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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被迫拉上龙榻


  他的心中不太痛快,双手改为狠狠压住周棠双肩,俊美的五官露出讽笑,一字一句道:“谢殃,是啊,朕想折磨你,让你与朕一起痛不欲生。”

  他的音色同样冷漠却透着即将苏醒的情韵。

  朕恨不得折磨你一辈子,让你再也无法狂妄出口。

  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幽幽黑芒,景邵埋头咬上了周棠的唇,不容他有一点忤逆之举。

  身体与对方纠缠在一起,就连龙袍都从他的肩头滑落。

  那是扼住呼吸的侵略性的吻,是席卷一切的强势,手掌也忍不住探进对方的衫衣内,寸寸接近,逼得周棠丢盔弃甲。

  “呵...狗皇帝,滚,疯狗,快滚!”

  津水从嘴角落下被景邵尽数拭去,无数眼泪泅湿了桌案上的宣纸。

  明明是被人欺负,却还是这样盛气凌人,景邵吻掉多余的泪水,只觉得谢殃这人还真是会挑人怒火,作死的很。

  “朕是疯狗?”景邵沉下脸,贴近他音色低哑狠戾:“那谢殃你是什么?告诉朕,现在的你是什么!嗯?”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但透过那双狎昵的眼神中,周棠知道他会说什么来侮辱自己。

  还真有点可爱。

  周棠在内心笑,不过表面样子还得装装。

  “臣是疯狗的主子,景邵,滚开!”

  周棠唇齿含着血液,笑着睨了他一眼,抬脚想要踹他一脚,却被对方狠狠压制。

  那一瞥里饱含的无限戾意与风情都被隐匿。

  男人怀里的人墨发凌乱,唇红的奇艳,皎白的小脸睫毛微颤,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黏在了脖子上。

  “朕还想问,你身上怎么这么香。”景邵眼底情不自禁透出贪婪,狠狠咬了一口周棠的耳朵,鲜血直流。

  “朕真想把你杀死在这里,朕真的很想...”把你解决了。

  这里,是龙寝还是桌案边?

  骤然爽朗笑出声,周棠疼的喘了口气,眉宇溢着无限不屑,“就凭你,二十几年都未开荤的——”

  “朕不想听你讲话。”

  景邵解掉腰带缠住了周棠的手腕,遮住了他的双眼。

  大掌下探,好闻的气息扑洒在他的脖颈间,嘴唇堵住了对方的唇瓣。

  周棠挑衅的话一滞,喉间溢出的冷笑变得支离破碎。

  “咬我干什么,你真是有病!”

  周棠样貌本就长的比女人还美,现下唇瓣被人好好疼爱过,平时萦绕在眉宇间的阴鸷与卑鄙通通变成了现在的浓厚春意,好像被水洗干净过,盛开到极致。

  现在让他用这副模样走出去逛一圈,谁还能想到这是那阴森又令人厌恶的九千岁。

  怕不是会引来一圈狂蜂浪蝶想趁着他虚弱时占有,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朕觉得你比南昌馆里的那些货物还勾人,莫不是偷偷学过,故意在朕眼前晃荡?”

  男人语气里的恶劣浓郁,就像是与谢殃口舌一战终于扳回一城,羞辱之词张口就来。

  “呵,我看倒是你更像那些以色侍人的东西。”周棠反驳。

  景邵将他绑起来后不知为何抱着走向龙榻,行至间周棠看不见东西,只能感知抱着自己的男人胸膛炽热,好似接下来有一场灾难。

  1805大叫一声:“哎呀,紧急避险!主人我给你隐瞒住了嗷,景邵发现不了你的小兄弟的。”

  周棠:“......”

  景邵用手指就轻描淡写褪去了周棠的衣衫,神色是肉眼可见的兴奋。

  周棠又想抬脚踹一脚,脚腕却被对方狠狠攥住。

  1805无奈:“你看,翻车了吧,叫你不要再挑衅了。”

  周棠神色倨傲,舔了舔唇笑:“那只能说景邵太沉不住气了,稍微激一激就生气,不愧是暴君。”

  1805看破:“你继续编。”

  周棠:“哼。”

  “你不是问朕想干什么吗?”景邵居高临下俯视被绑的挣扎不开的周棠,蓦然笑了,“你不是九千岁吗,不是看不起朕的把戏吗?现在不能挣脱的感觉如何?”

  周棠看不见东西,手腕也被绑着,只能随意扭头朝一个方向,红唇一张,字字诛心:“臣也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令人恶心,想要臣,您配吗?”

  但现在周棠成了景邵的阶下囚。

  龙榻旁的暖香燃的很旺,厚重的大氅与龙袍扔的满地,被覆住双眼的九千岁似乎仍旧淡定,只是不断吐露出的恶语成为了他的保护伞。

  他不断蠕动往后退却又被抓着拖到男人身前。

  没人可以救他,救这肆意跋扈的九千岁。

  这是他自己应受的。

  “朕现在就用实力告诉你,朕配不配。”景邵眉目阴冷,视线扫向对方洁白的肌肤,侵略性十足的欺身而上。

  不知是因为被气的还是心中本就怀揣着这种心思,景邵反倒没有不耐,面对谢殃,他心中隐隐有几分期待和报复的快感。

  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能折磨到谢殃。

  不多时,床幔摇晃发出一阵声响。

  当周棠边掉泪边往床下爬时,总会再被男人用力拖回去。

  对于周棠来说,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月光从窗外倾泻进龙榻上,泛出旖旎的光泽。

  不多时景邵就与仇人抵足纠缠。

  软玉在怀,即使这块软玉难训,景邵也要啃下一口。

  白天他们是相看两厌的仇人,夜晚皇帝拉着九千岁的足腕,周棠被迫爬上了妃子才能享用的龙床。

  恶犬不被看管调教是会咬主人的。

  翌日清晨,周棠是被一阵惊呼声弄醒的。

  或许是昨夜哭的太狠,周棠眼皮沉重,浑身如散架了一般,神色恹恹的,看向动静之处时还是滞呆了一秒。

  鲜血,一地鲜血。

  景邵已经穿好了准备上朝的服饰,帝冕也戴的整齐,威风凛凛。

  只是与之不符的是,他手中提着一把剑,剑上沾了一行湿润的血迹。

  旁边是一众神色慌张惊恐的宫娥内侍,躺在地上的是那名尖叫的宫娥,已经死了。

  是景邵杀的。

  身为帝王,他杀伐果断,此刻浑身充斥嗜血之味,如果不是太过松懈,周棠差点忘了这是敢弑皇的新王。

  他是一名暴君。

  “你醒了。”景邵转头将视线扫遍周棠上下,眼神露骨,“谢殃,被你看不起的疯狗咬了一夜的感觉如何,想杀了朕吗?可惜,你杀不掉朕。”

  这就把仇搬到明面上了,周棠眯眼。

  景邵毫不避讳在一众奴才面前拂了周棠的面子,他知道谢殃最要面子,只要能让他难受,景邵就觉得内心舒坦。

  1805听的摇了摇头:“啧啧啧,这是有点疯了啊,你还在给他投毒吗?看来病得不轻。”

  周棠一脸无辜:“我早就停了。”

  纵使了解了景邵骨子里就带着点暴君属性,直面他无故杀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更让周棠诧异的是,他以为昨夜会痛苦一番,例如狠狠掐着他的脖子。

  好在景邵没有,不知是因为心底的几分触动还是什么,除了进攻猛烈,他并无虐人的倾向。

  周棠随意将一旁的衣袍披在身上,下床时神色满含厌恶,嗓音沙哑:“皇上一大早就好大的阵仗,还真是让臣吃惊。”

  见到周棠出来,宫娥们已经吓得把头缩到了地上,浑身发抖不敢动。

  亲眼撞见了皇室秘闻,她们通通是要掉脑袋的。

  “一惊一乍,朕不需要这些废物伺候,反正都是要死的。”景邵抬剑,凝视他身上自己的杰作,“谢殃,朕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狐媚模样呢?”

  顿了顿景邵握剑轻撩周棠腰间的系带,“朕觉得你还是不穿衣服好看。”

  周棠被噎了一口,额角青筋抽了抽不耐烦道,“皇上,臣认为你的技术真是差的离谱,而且也令臣恶心。”

  毫不掩饰的嫌恶从周棠眼底泄出,景邵抿唇看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但周棠却懒得和他继续废话。

  他转而看向面前一众奴才,声色冰冷:“今日之事胆敢有人说出去,你们人头落地,给咱家记住。”

  奴才们不敢言,拼命磕头说谢九千岁饶过一命。

  “皇上,您好好上朝,臣不伺候了。”周棠飞睨了景邵一眼,神色透着浓浓腻烦,“别以为臣不敢杀你,你以为你很重要吗,皇上,做人得先有自知之明。”

  撂下这句话,周棠转身不留恋就离开,让景邵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这也是景邵成为皇帝来,周棠第一次没有上朝。

  也不是他不愿意去,就算身子骨支持,这密密麻麻到脖子的痕迹也不支持。

  从养心殿返回东厂的路不是很远,却让周棠走的十分煎熬。

  此时正是上早朝时间,来来往往的官员从宫外进来,如果不凑巧就会见到衣衫不整春色浓艳的周棠形迹可疑,在鬼鬼祟祟的藏着什么。

  周棠躲在一棵树后拢了拢外袍,神色不耐:“1805,要不你把我隐身吧,好多人啊。”

  1805尬笑:“抱歉主人,我还不太支持这种超能力。”

  别说周棠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就是为了景邵的人设也得躲好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了冷酷形象离开养心殿了,因为前面朝他这个方向走来的不是江允柳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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