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亲完撞见御医
在宣政殿里,在龙椅上。
兽金纹熏香袅袅如烟,周棠敛眸跪坐在男人脚旁,手腕被对方单手紧紧拽着,内侍宫娥与朝臣都退的干净,台阶下大门外的刺眼阳光徐徐照了进来。
满室寂静,闻可落针。
景邵低头凝视,锋利眉眼阴鸷看着周棠有些微颤的鸦睫,就如胡乱扑腾的一对蝶翼,脸白的厉害,只余唇瓣有些许浅艳。
视线扫过谢殃脖颈侧的雪肤,景邵的手渐渐收紧,眼眸渐深。另一边带着厚茧的指腹缠绕起谢殃的一缕墨发,捻又捻。
“为什么不看朕,谢殃。你不是最喜欢直视朕的眼睛了么?”
周棠却刚巧在这时咳了咳,略带血色的唇被血浸成靡红,苍白的脸色染上几层红晕。
1805:“主人你脸红什么。”
周棠反驳:“我这是咳的。”
似乎察觉到皇帝不悦,周棠抿了抿唇,抬头盯着景邵的双眼几秒,眉眼含笑,“臣倒是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香,为什么紧抓着臣的手不放?”
语毕,他试图用力挣开男人的桎梏,可却被对方顺势借力往侧一拽,紫色外袍被牵连扯开,露出肩头一瞬皎白。
重心不堪受力,周棠彻底倒在了景邵龙袍角边上,下一刻,他耳侧的长发还被景邵拽起。
周棠被迫仰头,双眸瞪大微闪,惊诧和疑惑还凝在面上。眼角泛红,双手也反射性撑在了男人膝上,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
不为其他,只因为对方邃眸里隐藏极深的那缕情/欲一闪而逝,被周棠捕捉到了。
舌尖舔了舔后槽犬牙,景邵微眯双眼,额前的帝冕珠帘微微摇晃,气势侵略性十足。
嘲讽的笑了一声周棠此刻的弱态,他俯身单手掐住周棠的下巴,灼热的指腹来回用力摩挲他的唇瓣,似乎要把血迹擦掉,“病一次把脑子也病傻了?回朕话,你身上什么味儿。”
他并不怕与谢殃再打斗一次,左右不过两败俱伤。
然而景邵的做法却是徒劳,周棠唇上的鲜血反倒没被擦去,还因为揉擦变得红艳红.肿。
因为挣扎,他半束的长发彻底散开,从肩头滑落。
似乎觉得难受,周棠张唇想要躲开,却让指头顺着滑进了口腔,又或是感觉到氛围不太妙,他用舌头推了推,出声道,“唔...皇上,臣可没——”
景邵眼神一暗,眉梢都带上了翻滚的戾气,他大手狠狠掰开周棠的下巴,又探了一根指头进去搅舌,“谢殃,朕没有耐心。”
纳闷的周棠在脑内问1805,“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1805也有些犹豫:“味道...你身上的香味好像是自带的?原剧情里也没写这细节啊,我不知道欸。”
自带的景邵会一直问?既然与谢殃相处过,他怎能可能现在才闻到。
将这个疑虑抛到脑后,周棠神色仍旧淡定,浓墨般的桃瞳狡黠又戏谑的看着景邵,然后用手狠狠把他的手推开。
“皇上,您的行为很难不让臣多想。”
周棠舔了舔唇语气恶劣,故意嘲讽,“难道您终于堕落了,要开始主动用您自己来讨好臣稳固这位子了?”
说着他抬袖用力擦了把嘴唇,好似极为嫌恶,“不过就算你肯给,臣也不想要。臣早就说过让你安分,乖乖当你的皇帝就够了,扩充后宫这种事臣不会同意,别忘记了现在谁掌控一切。”
他站起来拢了拢衣袍,本就漪邪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气,毫不留情的讥讽:“如果皇上认为提拔上来的那无用状元能助你坐稳你的位子,你就尽管随意,臣绝不阻挠。”
放完一系列狠话,周棠满意的勾了勾唇,俯身看着坐在龙椅上神色隐忍的景邵,朝他吹了口气,语气惬意:
“啧,皇上可别想不开宠幸哪位宫娥,您的龙种——不可能留下的,这江山皇位,要么您坐,要么换人。”
景邵死死盯着惹怒他的周棠,眸色幽深仿佛要喷火,冷笑一声,“不宠幸他们难道宠幸你?呵......朕就如你所愿。”
周棠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往后退了两步,却没逃离开景邵的手。
激怒景邵得不到什么,但却会让景邵更加厌恶谢殃,从而推动剧情加快,周棠心中打着算盘,运筹帷幄。
但他独独没想到,那么厌恶谢殃的景邵,会用这种方式报复。
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他,手掌用力扯住了周棠胸前的衣襟。
迎接周棠的,是如疾风骤雨般的啃吻。
景邵熟练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反剪于身后,将他压在了龙椅上,薄唇压上了周棠的唇瓣。
“记住,现在你坐的这个位置是朕的。”他阴冷的声音传进周棠耳里。
景邵毫不遮掩的恨意从双目露出,浓郁又窒息的某种欲望朝周棠铺天盖地袭来。
那是近乎报复又恶意的撕咬,算不上任何温柔。
喘不上气,周棠喉间难受,一股腥红好似又要冲上来,身体却因为对方的控制变得无力酸软。
在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他本能曲起双腿要踹开对方。
景邵却好像料到了这动作,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身,鎏靡朱婴垂下碰撞,发出簌簌声响,悦耳清脆。
他不顾周棠的挣扎,c舌顶开了牙关,卷着周棠躲避的舌尖,让他只能被迫高仰头。
那是如恶犬终于咬住仇人的快意。
景邵似乎要将周棠拆吃入腹,一扫将对方唇齿间的鲜血也吞了下去,绯红的唇被咬的通红,似雪的肌肤被憋出通红。
1805看到这一幕石化。
殿门并未关,只要哪位大臣这时凑巧路过宣政殿门口,就会发现一件惊骇世俗的事。
他们的皇帝,与九千岁吻在了一起。
“咳咳咳......”
周棠眼角不自觉流出两行生理性泪水,眉宇笼上几分难以抑制的情/色,隽美的五官浮现难受神情。
他用力咬住景邵的舌头,直到口腔尝到铁锈味才放开,谁知景邵比他咬的更加用力,控制着他双手的手也改为按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将他抵在座椅上。
“皇上...!”疼痛与酥痒让周棠浑身战栗,那双瞳仁也含上了潋滟的春光。
黑沉的瞳眸如带着汹涌寒意,景邵嗓音带着性格的哑意:“不许叫朕,谢殃,闭上你的嘴。”
清冷的幽香如勾人的香液,不断闯进景邵的鼻腔。
怀中这具身体很香,唇也很柔软,偏偏是他想杀又恨的仇人。
谢殃啊谢殃,朕真的好恨,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不知过了多久,周棠只感觉眼前一片眩晕,缺氧与窒息的感觉不断交织,椅子咯的他后背疼痛,景邵才清醒了过来,如泄完愤从他身上离开。
他垂着眼看周棠不断咳嗽,津水顺着嘴角流下,又衣衫不整的模样,某种一动,不着痕迹的拂了拂龙袍。
周棠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喘着气抬眸眯眼盯着景邵,憔悴的眉眼多了一抹捉摸不透的迷离,顿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皇上,今日之事令臣感到可笑。”疯子。
看着周棠的男人俊美无俦,周身却充斥着成熟的性感与慵懒,他的大掌拨开了黏在周棠脸颊上的发丝,音调透着浓郁的危险:“谢殃,你威胁不到朕,再惹朕...你就得小心你这脆弱的身子了。”
景邵既能在原剧情里不动神色伤害到狡猾的谢殃,就意味着他也是不好惹的,但周棠原以为景邵还会再装一装,没想到这么快就反咬了他一口。
虽然这是真咬。
还没等周棠开口顶嘴,口腔倏忽一甜,一股鲜血又顺着流到唇角。
瞥见景邵的神色,周棠咕哝着是窃喜,于是又开口嘲讽,“皇上,臣命硬着呢,别开心的太早。”
景邵却慢悠悠说,“那你就硬着吧,谢殃,你只能死在朕手里。”
抛下这句话,男人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徒留周棠在原地缓神。
......
周棠是捂着脸低头离开宣政殿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糗态,景邵实在是咬的太狠了,他的唇破了好大一块,又肿又疼。
1805:“叫你说那些话激怒他,这下好了吧。”
“谢殃说的话只会比我更狠。”周棠闭了闭眼,胸口狂跳,刚刚那窒息的感觉好像还在眼前。
1805淡定:“可能这就是任务目标对你的爱吧,越恨越爱。”
好在回去的一段路程并未遇到任何朝臣,周棠还不太想自己这人人厌恶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与景邵缠上关系,否则那样只会增加对方的黑化值。
就在他拐角经过一处花园的时候,一道清冽磁性的声音叫住了他。
“谢大人?”
周棠捂脸抬头去看,对上了一双琥珀般通透的眸子。是沈如郁,对方正提着药箱,神色淡漠的看着他,眉宇萦绕清冷。
看这来的方向,好像是去找景邵的。
不过让沈如郁主动叫他,还真是稀奇的事情。
“呦,沈大人啊,咱家没看到。”周棠眯眼笑,打过招呼后打算转身就走。
但沈如郁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视线锁定周棠,眸光意味不明。
“谢大人不舒服?为什么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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