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斑：离村出走却捡到小黑猫117
因为是休息日……
所以, 千手柱间身上穿着惯常穿着的绿色家居和服，而宇智波斑也未身穿族服而是选择了一身与好友款式类似的蓝色家居和服，撇开别的不谈, 倒真像是一对亲兄弟。
事实上，千手柱间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在路过街边的橱窗时, 兴冲冲地拉着好友凑了过去, 看玻璃中二人的倒影, 黑长直和黑长炸，绿色和蓝色, 以及, 如出一辙的黑眼睛。他看着看着就不由笑了：“斑，我们看起来简直像亲兄弟一样。”
宇智波斑当头就给了他一桶冷水：“清醒点，柱间，我们的外貌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气质也是。”
“这个不是重点吧？”千手柱间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好友, 认真回答说道, “毕竟我和扉间，也是相貌和气质都不相似呢。”重要的是, 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和斑肩并肩站着, 怎么看都像是亲兄弟~
宇智波斑哼笑了声：“柱间，你最好别让你那弟弟听到这个。”否则，估计又是好一顿折腾, 呵, 幼稚。
“……那是必然不敢的。”千手柱间额头流下一滴汗——有些事，心里知道可以，背地里吐槽也可以, 当着面说那是万万不能的。但其实，他一直觉得扉间的外貌要比自己好看，毕竟，他更像父亲，而扉间则更像母亲。虽然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他记得很清楚，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说起来，”千手柱间双手抄在袖中，一边看着橱窗一边继续说道，“斑你比我还大一岁呢。”
斑是出生在冬日里，头年的十二月份；而他是出生在深秋时分，次年的十月。
“是。”宇智波斑无所谓地回答说道，“这怎么了？”
“唔，就是觉得……”千手柱间对着橱窗挠了挠头发，“你们宇智波家的人还真是不容易显老，斑你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时候也没多大区别，反倒看起来像是我弟弟了。”
宇智波斑瞥某人一眼：这家伙，是在占他便宜？
说到底，如他们这般
的男人从来不在意自己的相貌，不过，关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那还是很重要的。柱间这家伙，年纪小就该老老实实当弟弟，想以相貌为由翻身做哥哥？门都没有。
千手柱间一边干笑一边抬起手拍身旁人的肩头：“斑，你太敏感了。”不过看身高的话，的确应该他是哥哥才对吧~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堂堂火影当街被人丢出去，怎么想都很丢人呐~
恰在此时，店内的人注意到他们俩正对着橱窗左照右照，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安，先是连续鞠躬了好几次，然后好似是想走出来招呼。
千手柱间连忙略歉意地举起手做了个“抱歉打扰了”的手势，然后连忙拉着身旁的好友离开了。
两人拉拉扯扯的姿势相当引人注目，但是，街头的所有人也都见怪不怪了，毕竟……宇智波斑还在村里的时候，火影大人就很喜欢这样做。如今早已知道“宇智波斑回村”的他们此刻再看到这一幕，居然还有点“重温经典”的感觉。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
今日的宇智波斑，看起来好似不像从前那般不情愿，嗯，随手推拒着火影大人的动作好像要轻一些。
“斑，还记得那里吗？”千手柱间笑着抬手指向街头一角，“有一次我们出门回来，有几个小孩子守在那里，送了我们一些花。”
宇智波斑回答说道：“主要是给你。”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个犹豫了下后选择将手中的花递给自己的小男孩，表情简直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了——明明害怕，又为什么要坚持这样做呢？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不，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毕竟他的同伴们都选择将花交给了柱间。他原本可以随波逐流，却到底输给了自己的善意和同情心。只是他还太小，压根不明白什么人需要同情什么人不需要同情，更不明白弱者是没有资格同情强者的。若是他在长大出村后还是不懂得这一点，会死得很快。
“……斑你还是很受欢迎的。”
“敌人的敌人吗？”
毕竟遇到他的敌人，都会死得很快。
“……”千手柱间露出无奈的表情，“错觉吗？斑，总觉得你……嘴皮子好像变厉害了一点。”吐槽方面都快不比扉间要差了。
宇智波斑似笑非笑地看了千手柱间一眼，回答说道：“这样的话，就不至于总被你说到哑口无言了吧？”
毫无疑问，他对于这件事不是不介怀的。
千手柱间无语凝噎，没忍住嘟囔着说：“话虽如此，斑你也几乎没怎么被我说服过啊。”遥想过去，斑这个人……比起口头说服，倒不如直接用拳头物理说服，还能更管用一点。
宇智波斑挑眉一笑：“你能说会道，我自然也可以选择压根不听。”
千手柱间：“……”行吧，算你狠！嗨呀，不过不爱听人话这一点，也是斑的可爱之处就是了——强者总归都是有强者的执着的。如此想着的他再次不记打地抬起手勾住好友的肩头，将后者往别的地方带，“斑，你看那里……”
这个村子。
这个木叶。
有着很多很多有关于他和斑的记忆。
他都记得很清楚。
毕竟，建村之初，他们也曾像此刻这般，用双足一点点地行走丈量过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满含欣喜，满含期待，满含愿景。也正因此……
“斑你离开之后，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能看到你的身影。”
“……这种话，你在信里说过无数次了。”
“呀~斑你看我的信看得很仔细嘛，还记得这么牢~”
“你这是在嘲笑我？”
“不不不，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荣幸。”
“呵。”
……
最后，在再一次一点点丈量过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后，两个男人选择站在了……
千手柱间的脑袋上。
别误会，是千手柱间的影岩。
因为是休息日的缘故，这里没什么人在。就算有看守者，远远地看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也都识趣地离开了，虽说这两位应该不至于在村内大打出手，但是总之……还是先溜吧。
嗯，就像是普通民众看到了
行走中的哥斯拉？
宇智波斑抬起脚踩了踩“千手柱间的狗头”，略微感慨地说道：“我走之前，影岩只是有意向，如今，你的头都快捶好了。”
千手柱间：“……”斑啊，你能别用“捶”这个词吗？总觉得你好像很想“捶爆我头”呢。他一边心中如此腹诽，一边回答说道，“斑，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把你的脑袋安在我脑袋旁边，咱们俩在影岩上头挨着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过斑你的头发绝对很难雕，工期至少是我的三倍。”
“所以就不必为难木叶的雕刻师了。”宇智波斑盘腿坐了下来。
千手柱间：“……”他苦笑了下，心想“你到底还是说了这话啊，斑”，然后也跟着一起坐了下去，顺带半开玩笑地说，“斑你的头像的话，绝对是没法坐人的，因为会扎屁股。”
宇智波斑瞥他一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踹下去。”
“小气鬼。”千手柱间拿自己的肩头撞了下身旁人的肩。
“别闹。”宇智波斑表示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男人了。
“嘿~”千手柱间又撞了一下。
宇智波斑：“……”狠狠回撞了下对方。
于是两个站在忍界顶端的三十出头大男人，就这样在千手柱间的影岩头顶上，让人有些没眼看地、非常幼稚地互相用肩头撞起了对方，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
一段时间后……
千手柱间笑呵呵地张开双臂径直躺倒在了影岩顶上，然后，收回双手枕在脑下，目光柔和而深邃地注视着天边橘红的夕阳——没错，他们俩这一逛就是一整天，中午也是去了过去经常吃的居酒屋吃了顿饭，他信里提到过的，虽然换了厨师但是味道反而变得更好了，斑赞同了这一点。
真好。
“真好啊……”他喃喃说道，“斑，这可真好。”
他所想要的 ，其实一直就是这样的生活。
理想在一点点实现，然后，重要的事，重要的村子，以及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
只要稍微合拢下手臂，就能将他们全部一并拥住，宛若拥抱住了一整个小小的世界。
虽然这么说有点炫耀的嫌疑，但是，他也许的确是最幸运幸福的那个人了。
但是……
他的眼神一点点黯然了下来。
这是他想要的生活，不是斑的。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气氛亦一点点沉寂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二人真的宛若亲兄弟般默契吧，片刻后，二人同时开口了——
“柱间，这是很好，却不是我想要的。”
“斑，这一次，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
“……”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说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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