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房产证加上他的名字呗
气氛突然之间的凝固令陆绍选察觉到几分异常, 谢妄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凌霜降的笑容，莫名紧张起来。
“随口一说罢了，不去见面。”
凌霜降眯着眸子笑了笑：“其实可以去看看, 毕竟你都28岁了, 还没有对象，家里人会着急。”
谢妄语气僵硬道：“不去, 我不想谈恋爱。”
凌霜降没再说话, 托着下巴轻轻看着谢妄,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只是谢妄的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心虚。
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让陆绍选看出了几分端倪，陆绍选的女朋友扯了扯他的袖口, 温声道：“既然谢大哥不愿意找，你不要勉强，感情这种事只能心甘情愿, 或许谢大哥不久就能找到心仪的人呢。”
陆绍选忙点头：“也对，那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吃饭。”
两人走后，凌霜降拿起筷子，给谢妄夹了一块绿色的菠菜和绿色的菜心：“快吃吧，菜都凉了。”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当时他提了一嘴，我没多想，确实答应了。”谢妄把来龙去脉认真解释：“但我现在的想法已经发生了转变, 我并不觉得我现在年龄大, 毕竟我才28岁, 我觉得我很年轻，甚至四十岁左右不结婚都没有关系。”
凌霜降笑了笑：“四十岁还不结婚？不过也可以，像你这种地位的人，很多人都是不婚主义。”
“嗯，但我不是不想结婚。”谢妄看向凌霜降，意味深长：“我在感情方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要求很高，不接受家族联姻，另一半必须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愿意全心全意护着的人，能够在心灵上契合的人。只有遇见这样的人我才愿意跟他结婚。”
凌霜降点了点头：“就是不将就的意思？”
谢妄：“嗯，不愿意将就。所以当我爷爷提出让我跟娃娃亲对象联系试试时，我很抵触。对方是男生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我不接受包办婚姻。”
凌霜降点了点头，明白谢妄的想法。
他小口小口吃着谢妄为他剥的龙虾，勾唇道：“虾剥得很干净，你是不是经常替别人剥？”
“没有。”谢妄蹙了蹙眉：“我给别人剥虾干什么？别人又不是没有手。”
“诶？”凌霜降眉目弯起：“那你为什么给我剥？”
“我怕你被龙虾皮扎到手。”谢妄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就像是单纯地诉说他的真实想法。
与谢妄对视两秒，凌霜降咬了一小口龙虾肉，撩起笑意：“你真的不去看看吗？虽然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就算是心意相投的人，总要去接触才知道吧？”
谢妄淡淡道：“不瞒你说，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说我结婚得三十以后，所以我觉得那个人不是她。”
“三十岁？”凌霜降端起酒杯：“那就祝你，三十岁以后顺利结婚。”
这顿晚餐吃得谢妄没来由的紧张，他总觉得凌霜降那双漂亮的笑眼意味深长。
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陆绍选说出他愿意相亲那件事时，他有一种出轨的感觉。
吃完饭，两人坐在江边观看表演。
夜里风凉，谢妄把外套披在凌霜降身上，凌霜降歪头道了句谢谢。
谢妄打量着他。
江边的风吹拂着凌霜降细软的发丝，对方专注地望着游轮表演，抿着温柔的笑意，眼睛里像是藏着万千星辉。
这一刻，谢妄看的心都化了。
他想抱抱凌霜降。
但他知道，这是个流氓行为。
“这表演不错，每天都有吗？”
凌霜降突然转头，正对上谢妄纠结的眉眼。
谢妄一瞬尴尬，随后低声回：“每周五有，如果你喜欢，我每周都带你来。”
“每周吗？”凌霜降很懂事地问：“你工作是不是很忙？哪里能抽出时间定期陪我？你这样说，我会当成一个承诺的。”
谢妄怔了怔，眉宇间似乎在认真思索。
凌霜降忽然凑过去，小声调侃：“感觉很有压力？”
谢妄垂着眼，聚焦到凌霜降小巧挺巧的鼻尖上，上面缀着一颗痣。
“没有压力。我答应你，只要我在滨潭，我每周五都会带你来，如果你愿意的话。”
凌霜降伸出小拇指：“拉勾？”
谢妄抿唇笑了：“拉勾。”
约定好后，凌霜降朝谢妄靠近了些，把头枕在他肩前：“可以靠吗？”
谢妄：“当然可以。”他的右手轻轻抬起，试图揽住凌霜降的肩膀，却又在纠结许久后，慢慢放下，重重叹息。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凌霜降发现，他的拖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双略厚的白色棉拖。
谢妄：“北方冬天很冷，别着凉。”
白色棉拖很可爱，上面是可爱的小熊猫。
凌霜降穿好后说：“可是冬天到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谢妄走到他面前，问：“你不是说，想在这里买房子？买房之前，先住在我这里吧。还是不要租房了，很不安全。”
凌霜降没有立刻答应：“但是我觉得还是自己住比较舒服一些，我也怕打扰你。”
这个问题，两人昨天就说过。
谢妄干脆追着凌霜降走进房间，语气强硬：“我不怕打扰，来了这里，你就甭想走。”
“噗。”凌霜降坐在床上，悠悠打量着他：“哥哥，你这是黑店啊？”
谢妄义正言辞道：“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店。”
凌霜降撩起眼帘：“怎么个吃法？能说说吗？”
仅仅两句话，谢妄开始招架不住。
因为他的臆想症又开始犯了。
怎么吃？
单纯从食物角度，吃之前怎么也得洗一洗。
他不敢同凌霜降一起坐在床上，因为这样不太合适，更会让他想入非非。
于是他像罚站一样站在凌霜降面前：“反正你不能走。”
凌霜降拿他没办法，纵容一笑：“在我买房之前住在你这里也可以，但是我支付房租，可以吗？”
支付房租？
支付一个吻吧？
谢妄脑子里突然冒出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次，他很严肃：“凌霜降，我们之前怎么能提钱呢？提钱的话，我们的友谊就变质了。”
凌霜降：“可如果我不付房租，我可能不会很踏实。”
谢妄反问：“如果我去南方，暂时住在你家，你会收我房租吗？”
不得不说，谢妄这个问题确实令凌霜降无法回答，因为他一定会说“不会”。
“好吧。”凌霜降起身双手合十：“那我就暂时蹭一蹭我爱友的大房子。”
“这就对了，爱友本来就是蹭着用的。”
不得不说，谢妄的效率非常高。凌霜降在这里住下的第一天，谢妄的特助便送来所有的生活用品和符合凌霜降尺码的贴身睡衣内衣。
金特助跟了谢妄八年，很了解谢妄的脾气秉性。最近他帮谢妄在法国处理完事情，刚刚回国。
金特助离开前，谢妄强调：“这是霜降，以后你早晨来接我，看见他不用惊讶，因为他将一直住在这里。”
金特助点点头：“明白。”
谢妄接着道：“回头我也要在物业群里说一下，让他们维修或者例行检查安全时，声音轻一些，因为我家里多了个人，不要吓到他。”
金特助面不改色：“确实。”
谢妄拿起手机：“业主群我是不是也要告诉一下大家，让他们多照顾照顾我们家的新成员。”
金特助呼吸渐渐急促：“您说的对。”
谢妄再次思量：“公司保安那边你去打招呼，霜降以后去公司找我，及时照顾好他，让他们温柔些，别吓到霜降。”
金特助强装微笑：“总裁办的前台也一并告知了吧？”
谢妄露出赞许的目光：“你说得对。”
金特助微笑：“房产证上，用加上凌先生的名字吗？”
谢妄皱了皱眉：“他肯定不愿意。”
金特助在心里给凌霜降点赞：干得漂亮！
他们boss居然还有当舔狗的一天。
真是大开眼界。
凌霜降洗完澡出来，谢妄正端着一杯热牛奶等他：“睡觉前喝一杯，不会择席。”
凌霜降：“谢谢。”端过来，他小口小口喝下去。
谢妄带着老父亲般慈祥的微笑，看他喝完才离开。
临走前，凌霜降将他叫住：“晚安，谢妄。”
谢妄回头霸道一笑：“小霜降，晚安。”
凌霜降忍着笑意，觉得今天的谢妄莫名兴奋。
回到房间，谢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忽然发现，他和凌霜降之间没有亲切的昵称。
比如，对方一直喊他谢妄。
跟别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得想一个亲切的称呼，拉近两人的距离。
那么凌霜降叫他什么好呢？
妄哥？太俗。
妄妄？太傻。
谢哥？没特色。
带着困惑，谢妄渐渐入睡。
—
一晃两天，凌霜降逐渐适应了在滨潭的生活。按照往常的习惯，他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失眠很多天，才能渐渐调节。
但在谢妄这里，第一晚就睡的很香。
他在这里住的很舒服。
虽然现在不着急找房，但一个月内把房买下仍然在凌霜降的规划中。
昨晚，他联系李曼准备开始工作。
李曼得知他提前来到滨潭市后，和他约定今天下午开始跑第一个通告——赫纯的秋冬广告片拍摄，女主角是温暧。
离拍摄还有五个小时，李曼一会儿来接他。
这时，林音辞给他打来视频通话，询问他近况。当看见他身后的电视背景墙时，林音辞问：“阿降，你没住在酒店吗？”
凌霜降把住在谢妄家里的事情告诉林音辞，林音辞但还是叮嘱道：“宝贝，房子的事情尽快落实。别人家里再好，也不如自己家住的舒服。”
凌霜降：“妈，我知道。”
林音辞略带忧虑：“阿降，虽然你说谢妄那孩子喜欢你，但他毕竟没跟你告白，你住在他家里，他会不会欺负你？”
凌霜降知道林音辞口中的欺负是指什么，安慰对方道：“妈，他的人品很好。”
林音辞：“嗯，好好照顾自己。”
挂下电话，李曼到达楼下。
凌霜降的保姆车公司已经配好，虽然不如大明星那么豪华，但也还不错。
他坐上去后，李曼调侃：“我们小霜降居然这么有钱？我也能来这里接艺人了。”
凌霜降猜到她为什么这么说，解释道：“这是朋友的家。”
李曼惊呼：“你朋友可真够有钱的。这个地段加这个面积，很少有艺人买得起。最主要的是，开发这里的房地产商，只卖给大佬们，对外称称保值，有钱都买不到。”
凌霜降笑了笑：“这么厉害。”
李曼开玩笑：“住在这里感觉如何？”
凌霜降：“挺好的。”
接下来，李曼开始给他讲解拍摄广告的相关注意事宜。
今天的广告脚本凌霜降已经熟练背下，所以李曼在与他对流程时，非常顺利。
李曼不禁感叹：“霜降，我跟你说句实话，虽然我知道你能火是早晚的事情，但我想到你能火得这么快。这档恋综，真的很旺你。”
说恋综时，李曼特意完全没有提谢妄的名字。因为她觉得，凌霜降应该和谢妄之间有点什么，但最后be了。
凌霜降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
李曼拍了拍他的肩膀：“宝贝，虽然你儿时火的一塌糊涂，但经历大起大落应该能明白机遇的不容易。我希望未来你能好好拼事业，有了面包爱情还愁没有吗？”
前半句话凌霜降能听懂。
但后半句话，凌霜降云里雾里。
到达摄影棚后，化妆师开始给凌霜降上妆。化妆师看过《恋爱的讯号》，虽然在里面能看出凌霜降素颜状态皮肤非常好，但亲身接触后，才知道原来男明星皮肤也可以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状态跟小孩子一样。
她不禁问：“别告诉我，你从不护肤。”
凌霜降回：“护肤。”
化妆师更觉得稀奇：“我遇见过许多男明星，都说从不护肤，敷面膜的都少。”
凌霜降平静回答：“但我比较注重这点。”
化妆师点点头：“就应该注重一些，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男孩子也要注重保养，尤其是演员。”
周围的配角演员，来来往往。温暧直接在公司化完妆过来，所以会来的晚一些。
这时，凌霜降忽然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樱站在镜子前，跟他打招呼：“霜降，好久不见。”
凌霜降：“好久不见。”
陈樱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男主角都来了，我们女主角到现在还没来吗？”
凌霜降：“温暧在公司做完造型再过来。”
陈樱点了点下巴：“你先忙。”
陈樱离开后，化妆师小姐姐说：“她一个品牌大使，硬凑到这条广告当配角，图什么。”
“品牌大使？”凌霜降喃喃道。
在娱乐圈，国际奢侈品牌对明星们的title非常注重且严谨。
品牌最看重的代言人，会代言全线。
一般的代言人，只会代言单独一条分支线，比如彩妆线代言人、护肤品线代言人，箱包代言人等等。
有时品牌为了扩大影响力或者在某个群体内的知名度，会给许多当红的流量明星品牌大使的称号，这种大使合同一般为半年，是短时间营销的一个手段。
陈樱不久前一直在撕赫纯的代言人title，原本温暧出事陈樱能顺利转正，但温暧凭借一组油画风大片迅速在网络爆火，扭转风评，不但代言人没丢，还由支线代言人升级为全线代言人，陈樱最终还是只拿到大使的名头。
凌霜降签的是全线代言人的title。
原本赫纯准备让他代言男士护肤系列，但总部那边看完凌霜降的恋综片段，觉得他的气质非常适合赫纯，所以临时决定给他全线代言人的身份。
用李曼的话就是，颜值战胜一切。
这次广告是秋季护肤系列的明星产品，只需要两位代言人参加，但陈樱听说后，执意要和他们一起拍，并表示只要露脸就行。
品牌方直接拒绝不合适，便答应下来。
这件事，李曼悄悄和凌霜降提过。
陈樱背后有靠山，背景不容小觑。不然这种资源对于一个电影学院的大二学生来说，说破天也接不到。
不久，温暧匆匆赶到摄影棚。看见凌霜降后，她兴奋地跑过来：“小霜降，一个月不见，你更好看了。”
凌霜降弯起笑眼：“应该是上妆的原因。”
两人寒暄片刻，准备拍摄广告。
这款明星产品十年以来不断研发，温和滋润，又是秋冬季的产品，所以两人的服装主色调由纯白色和米黄色交叉搭配，配上摄影棚下的人工雪，温暖浪漫。
凌霜降从小在南方长大，很少有看见雪的机会。虽然英国也会下雪，但他的大学在伦敦，四年仅有一场雪季，还是受寒潮影响。
拍摄间隙，温暧去补妆，凌霜降独自站在镜头前走位。他戴着厚厚的棉手套，手心捧着雪，凑到嘴边轻轻一吹，雪悄然散开。
这一刻，许多雪花化作冰晶，散落在周围。
凌霜降站在雪地中，仰着头，明眸皓齿。
一旁，赫纯的品牌总监戚言正在视察工作，碰巧看见这样一幕。
他问导演：“这就是凌霜降？”
导演点头：“很上相，骨相完美，是高级电影脸。”
戚言低笑：“这次广告部眼光不错。”
导演说：“他最近超级火，现在签下他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配角们也在旁边看呆了。
起初他们以为凌霜降不好相处，因为他看着有些清冷疏离，可相处后发现，凌霜降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很会体谅别人。
所以无论拍摄途中还是间隙，大家都比较喜欢他和互动。
被冷在一旁的陈樱始终维持着假笑。
拍摄空隙，配角们在讨论《恋爱的讯号》，其中一名可爱的女生遗憾道：“兄弟cp没在一起，我难过很久。”
另一位说：“霜降和谢总应该在联系吧。”
陈樱的声音忽然传来：“你们没录过这种综艺，向来综艺结束，嘉宾们私下都不会联系，哪怕是牵手成功的情侣也无可厚非。像这种剧本cp，还是不要太真情实感。”
配角们点点头，继续小声嘀咕。
忙碌五个小时，广告a部分拍摄结束。
摄影棚的其他工作人员陆续散去，只剩艺人和导演对接下次的流程。
这次参与广告拍摄的艺人大多数是温暧和凌霜降两家公司的新人，快到晚饭时间，大家辛苦一天，李曼以凌霜降的名义提出请大家吃晚饭，帮他结交人脉，认识更多的圈内人。
温暧也想跟凌霜降聚一聚，欣然答应。
陈樱起初以有晚自习为由拒绝，但看大家都去，甚至副导演也答应邀约，连忙答应下来。
附近有一家烤肉店深受大家的喜爱。
坐在餐厅，李曼主持一切，场面话说的非常漂亮。
虽然有些虚假，但是十分中听。
凌霜降负责安安静静烤肉，其他的并不参与。比如喝酒、八卦、玩游戏。
副导演见凌霜降始终不说话，笑着道：“像霜降这种安静温柔的男明星不多了。”
凌霜降回以微笑：“没有，只是有点饿，一直顾着吃，真是抱歉。”
陈樱此时附和：“确实，当初我们录制恋综的时候，霜降非常健谈，几乎许多男嘉宾都会围着他聊天，他很受欢迎。”
“没有吧。”温暧回怼，“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霜降这样？明明只有谢总围着他。”
谢妄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知道。毕竟凌霜降和谢妄的cp火爆一时，直到现在仍有余温。
这两个字正中陈樱下怀：“是哦，我好像很久没看见谢总了。霜降，你们有联系吗？”
纵使李曼反应再慢，也听出这个小艺人对自家艺人怀有敌意，专挑人痛处戳。
大结局时，两个人be，几乎所有关注网络的人都知道，更别提陈樱这个综艺参与者了。
凌霜降神色如常：“有。”
陈樱假笑着：“我以为谢总的工作会非常忙。”
凌霜降：“嗯，确实比较忙。”
望着大家好奇的眸子，陈樱内心忍不住嘲讽凌霜降虚伪做作。
为了面子，连编瞎话都能做出来。
陈樱感叹：“像这种恋综录制结束后，大家私下联系的非常少，更何况是谢总这种日理万机的忙人，看来霜降和谢总的感情真的很好。”
“对了温暧，你和齐豫还有联系吗？”
温暧被突然点名，垂着眼眸回：“没。”
陈樱道：“估计他比较忙吧。”
温暧闷声鼓起脸：“他忙不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没必要联系。”
其他的艺人看见温暧不高兴，纷纷停下筷子，表情尴尬。
陈樱温柔一笑：“我只是问一下。”
饭快吃完，大家逐渐撂下筷子。
这时，凌霜降的手机响起：“喂。”
谢妄：“我下班了，你们吃的怎么样，回家了吗？”
临吃饭前，凌霜降告诉谢妄自己在摄影棚附近的烤肉店吃饭，需要晚些回家。
凌霜降声音很低：“没，估计还需要一会儿。”
谢妄：“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凌霜降轻轻起身，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不用，你先回去休息吧，工作一天很累。”
谢妄：“我不累，这么晚你自己回来我不放心，我去接你。”
凌霜降再次拒绝：“不用，有李曼在，她会把我送到家门口，你先回去休息。”
现在是晚上八点，凌霜降实在不愿意谢妄大老远跑过来接自己，因为根本没必要。
谢妄见他坚持，只好说：“行，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金特助问：“我们直接回您的住处？”
谢妄犹豫道：“霜降不让我接他，可是我今天有惊喜要给他。”
金特助：“惊喜？”
谢妄：“嗯，霜降要生日了，总得有一些仪式感。我觉得，像他们这种小朋友，应该很喜欢这些。”
金特助同意道：“确实，凌先生是明天生日吗？如果是的话，您今天确实需要送惊喜。”
谢妄摇头：“没，一个月后。”
金特助扶额：“那并不着急啊。”
谢妄扫他一眼：“你不懂，我打算给霜降办一个生日月，每天都给他惊喜。”
金特助胸口闷得厉害，他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舔狗。
他叹息：“也行，听您的。”
—
待凌霜降回去，所有人都看着他，因为手机里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声音，并含有回家等字眼。
但凌霜降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安静吃饭。
又过了40分钟，大家吃完饭，准备回家。
餐厅生意很火爆，门口停了许多车。十月的夜晚气温很低，众人站在大厅前互相告别。
这时，餐厅门口缓缓停下一辆限量款黑色跑车。餐厅门童立刻迎过去，却被告知对方只是来接人。
黑色跑车是m家2022年全球限定款，外表气场强大，集商务和时尚于一体，顿时吸引许多人的关注。
副导演道：“这里居然能看见这种跑车，真是稀奇。”
李曼啧啧摇头：“看来有钱大佬也喜欢吃烤肉。”
黑色跑车门在黑暗中缓缓升起，皮鞋落地，谢妄捧着一束精心打理的满天星从里面出来。
这束满天星，和恋综里的一模一样。
数十双眼睛同时朝他看过来。
谢妄没料到门口居然站着这么多人。
他穿着做工考究的风衣，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迈上去，只是稀松平常地扫旁人一眼，紧接着便专注看着凌霜降。
他双手捧着满天星，像是把真挚的礼物送给最珍贵的人。
“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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