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药
【842】
卖药郎行走人间各界, 明面上是兜售助兴之物,实际上却手持驱魔之剑,专门斩杀作祟的邪魔。
咒灵由负面能量堆积而成, 杀戮、食人无恶不作, 也算作邪魔之类。
卖药郎循着驱魔之剑的指引,来到油屋属于伏黑家的房间, 见到了成功占巢的咒灵【鸠】。
卖药郎以为又会看到一出人伦悲剧, 岂料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对夫妻对【鸠】的来历很清楚,而实现降生愿望的【鸠】也十分依恋父母,隐藏起了咒灵霸道残忍的一面,如父母期待表现完全如普通孩童。
他们之间没有怨恨, 没有伤害, 只有彼此都非常珍惜的羁绊。
“形”“真”“理”的“真”条件没有满足,驱魔之剑无法拔出, 自然无法斩杀咒灵。
卖药郎收回看向飞鸟的视线, 在伏黑夫妻追逐、被抓、挣扎的吵闹背影下,慢条斯理地将陈列的助兴之物收回药箱中, 只留下一个粉色小纸包。
“看夫人似乎有些烦恼, 想必需要一点小“帮助”。一份小礼物, 不成敬意。”
寻正躲闪着甚尔的挠痒痒袭击,闻言赶紧喊道:“谢谢你的好意, 我不需要帮助!真的!完全不需要!”
卖药郎掩唇低笑:“这可是专为夫人这种情况设计的,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失不失望寻不知道, 但是腰肯定会断!
“这位卖药的先生!把你的礼物收回去再走啊!喂——”
在寻惊慌的呼喊声中, 卖药郎背好药箱, 朝“嬉闹”的夫妻俩欠了欠身, 离开了、
室内一下安静下来。
寻被甚尔压制着不好动弹, 连忙指挥想帮妈妈,却数次被爸爸挡在外面,干着急的飞鸟,
“飞鸟!快,把那个药包扔到窗外去。”
“好的!”
小家伙手脚并用地奔过去,跑着跑着,手脚就悬空了。一回头,正是自家老爹。
“这么好玩的东西……”
他拎着飞鸟,弯腰捡起药包,冲着寻龇牙一笑。
“不试试怎么行。”
【843】
“呼——”
甚尔轻轻一吹,粉色的药粉化作一团粉色的风,飘向对面的女人脸上。
“甚尔先生!要是你说话不算数,回去之后就不是睡一个月的沙发,而是两个月了!”
面对男人的软磨硬泡,以及许下的“老婆说停就停”的保证,向来不擅长拒绝甚尔的寻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好,没问题~”
甚尔答得相当爽快,一双已经完全变成圆形的兽瞳一眨不眨地看着老婆等着她的反应。
会是无比热情地缠上他,就像上次的发情期一样,缠着自己一次两次?
还是软成棉花,红着脸颊,抽泣着喊他帮忙?
唔……好像哪一种都不错欸。
男人咂咂嘴,对接下来的大餐无比期待。
至于飞鸟,甚尔将丑宝塞给了他。
同为咒灵,丑宝能跟飞鸟交流,丑宝还能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小孩的注意,简直是看孩子的最佳保姆。
飞鸟摸着丑宝的脑袋,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是爸爸的储物咒灵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爸爸真的吃咒灵呢。”
丑宝扬起脑袋,摇头晃脑地继续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飞鸟:“妈妈很好?那当然啦,妈妈最好了!”
在甚尔的期待下,寻的忐忑中,一分钟过去了。
寻毫无反应。
两分钟过去了。
寻摸了摸胸口,心跳如常,脸颊也不烫,脑袋也不晕,身体更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好像没有效果!”太好了太好了!屁股保住了!
“……嘁。”
对比寻的阳光明媚,甚尔脸色阴沉满脸写着不爽。
居然是假药?!
靠!害他白期待一场!
瞳孔因为心情的缘故缩成一条线的甚尔,看着快乐地哼起歌的寻,心情更糟糕了。
一把将人拉过来,声音低沉,语气威胁:“伏黑太太,你这么开心,让我很不开心啊。”
寻笑嘻嘻的摇了摇手指,“说话算数的哦,伏黑先生。”
甚尔阴沉不定地看了寻一会儿,恨恨地咬住那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指,又吸又咬。
不是平日里调情的那种暧昧动作,而是没吃到肉的大狗狗拿磨牙棒泄愤。
紧接着,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844】
甚尔力气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样,身体软软地倒向寻,沉甸甸的身躯直接将她压倒在地。
寻:“?甚尔先生?”
殊不知,甚尔比寻更懵。
倒在寻身上之后,还没奇怪闻她身上的馨香比平时更强烈。随后,他就发现身体软绵无力,心跳加速,体温上升,还有眩晕感。
对酒以及大部分药剂免疫的天与暴君:??
怎么回事??
寻费力地将甚尔翻了过来,让他平躺在榻榻米上。
此时,男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红,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看上去像是发烧了一样。
寻凑近过去摸上他的额头,立即皱起眉,
“身体怎么变得这么烫?生病了?甚尔!告诉我,还有哪里不舒服?”
寻手指上的凉意让甚尔舒服了一点,可寻身上飘来的独属于她的好闻气味,让他身上的热意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平时甚尔就很喜欢寻身上特有的气味。
带着草木的气息,有着阳光的味道,能让他心情缓和,能让他平静放松。
可此时此刻,这股幽香却像是最撩人的诱惑,让他呼吸都变得滚烫。
理智告诉他,造成这一切的绝对是刚才那包三无产品。
至于为什么作用对象会变成自己,而且向来对这种东西免疫的自己居然会中招,甚尔全都无法解释。
处在这种奇妙的虚弱状态,甚尔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经历。
一方面,甚尔觉得很新鲜,一方面,他也很想看看寻会怎么做。
调动身上仅剩的力气,甚尔拿起放在自己额上的手,放到脸侧蹭着,像是祈求主人抚摸的大狗狗,
“哪里都不舒服……”
寻僵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好像是她是实验者吧?!为什么出状况的反倒是甚尔先生?!
卖药郎!你留下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离开油屋的卖药郎回眸一笑:希望那位夫人玩得开心~
寻的内心十级地震,不知所措。
闻着她的气味,体内的躁动越来越强烈的甚尔,喘了起来,
“寻…过来…”
英俊的面庞泛着潮红,暗绿的眸子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欲色。
看着似乎非常秀色可餐。
可男人的眼神比起大餐,更像是发现大餐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大餐吃干抹净。
寻下意识就朝后退去。
甚尔的绿眸闪了闪。
会怕吗?
“甚尔先生?”
男人异于平常的反应,让寻有些诧异。
要知道,以前一旦甚尔露出这样的眼神,就意味着一场激烈得像是要把她拆散的运动即将开始。
可现在,男人只是这样看着她,并未有任何动作。
寻大着胆子又靠近过来,戳了戳他:“不能动了吗?”
“……嗯,只能…拜托…老婆…”
寻试探着调戏了一下大帐篷:“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喂,别玩。”
甚尔咬紧后牙槽,鼻息又重了重,非常无奈地看着她,额角冒出来的汗流进了鬓角。
“真的啊!”
寻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快点。”伸出没什么力气的手,拉了拉寻的衣角。
寻第一次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嘿嘿~”
她终于明白卖药郎走之前的话语了。
这就是他所说的帮助吗?好极了!简直再好不过了!
寻趴在甚尔的身上,食指从他的鬓角抚过,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蜻蜓点水一般的在他鼻尖chu了一下。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甚尔甚至能从女人笑弯的黑眸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
“平时总是戏弄我是不是?”戳一下他的脸颊。
“……”
“看我脸红跳脚很好玩是不是?”再揪揪他的耳垂。
“…………”
“现世报哦,甚尔先生。”
寻笑眯眯地“折腾”着。动作像羽毛一样轻,效果却很好。
——感受着手底下的身躯在轻颤,寻笑得愈发开心。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甚尔眼中闪过无奈:“学得挺快……”
寻托着腮笑得无比开心:“还不是多亏了甚尔先生教导有方~”
耶~总算可以扳回一局了。
仗着甚尔现在不能动,寻像是找到了新玩具,在他身上四处作怪。
就像甚尔知道寻的禁止区域,寻同样也知道他的。
脆弱的耳骨,总是嘲弄翘起的嘴角,滚动的喉结,青筋凸起的手背,意外的腕内侧……
有些凉意的手指,像是最调皮的精灵,在紧实的肌理上蹦蹦跳跳。
在皮肤泛起鸡皮疙瘩的时候,温热的唇又给一点甜头。
“还可以吗?这样舒服吗?甚尔先生不说,我怎么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呢?”
男人更为剧烈的心跳,以及更为炽热的体温就是对寻的恶作剧最好的嘉奖。
她漫不经心的弹弹点点,还一本正经问一下被戏弄者的感受。
将男人平时捉弄她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甚尔的声音愈发沙哑,带着一些不稳,“……玩够了吧?”
“没,有,哦~”
寻轻笑着点点他的鼻尖,伏低身体凑近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虔诚的吻过嘴角那条细长的疤痕——独属伏黑甚尔的标志。
像是吝啬者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她又往下挪了挪,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男人喉间软骨,然后在他的视线下,笑着张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啊呜!”
“咕咚。”
咽喉被咬住,疼痛细微,更多的却是痒以及渴求。
甚尔艰难吞咽着口水,发出难耐的低鸣,
“寻……”
“嗯?这样很喜欢?那我继续咯~”
寻玩得开心,却没有发现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掌正在伸开、握紧地动作着。
开始握着的拳头虚软无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握着拳头越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寻,老爸,你们在吗?”
在三位千年老先生那里收获了一肚子千年八卦以及各种爆炸性消息的惠,晕头晕脑地回来了。
得到的消息太多,少年急需有人帮他分担一点。
寻从甚尔身上爬起来,将他的衣服拉好,嫣然一笑,“我去开门。”
“惠,一个人跑去哪玩了?”
“啊,一言难尽……”
两人聊着朝屋内走去。寻突然停下脚步,并慢慢朝后退去。
惠看了看神情猛地一变的寻,又看了看站起来似乎有些艰难的老爸,疑惑地冒出一个问号:“?”
甚尔龇牙一笑:“好像没有效果了。”
寻提起浴衣下摆,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甚尔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地走出第一步,然后是流畅的第二步,等他来到惠身边时,行动间已经跟平时无异。
惠:“老爸?”
甚尔活动着筋骨,眼睛微微眯起:“你待在这,我跟寻,有一些事要好好聊—聊。”
目送寻和老爸先后离开,惠无言以对。
我想找你们吐吐槽,你们一个个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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