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一滴汗从方丈额头划过。
他都不敢抬头看张天师犀利的眼神,只是让默默点好蜡烛的人退下。
自己回到张天师身后,低头不语。
“没关系,这些都是小插曲,张天师现在开始吧。”最终还是豫王出声解围。
“是。”
张天师立马调整心态,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
“自古以来……”
张天师的宣讲很有魔力,能让心浮气躁的人,在短时间内安静下来。
原本各怀心思的大臣们,听着听着就入迷了。
而就在这时,开着的门窗,缓缓飘进来一阵清风。
随着清风在禅房内打转。
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缓缓飘来。
慕瑾安就坐在张天师左侧,所以他是第一个闻到的。
不过,他以为臭味是从外头飘进来的,便低声吩咐方丈关上门窗。
结果,门窗刚关上。
那股臭味,突然就加重起来。
那是一种各种腐败的肉类堆积在太阳下,经过暴晒后,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不光臭,还辣眼睛,喉咙发痒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大、大家都怎么了?”张天师看着一个个都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肉眼可见地着急起来。
“张、张天师,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慕瑾安用帕子捂住口鼻才感觉好一点。
张天师抬起胳膊,左右闻了闻,一脸茫然地看向慕瑾安:“没有啊,我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在坐的大家,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怎么可能会没有?”慕瑾安为了今天的法会筹备了很久,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张天师给毁了,瞬间他满腔怒火,“给你半个时辰,把自己收拾干净!”
“是,贫僧现在就去。”
张天师不是装的,他真的一点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出了禅房,便拉着方丈,让他闻自己。
结果方丈没忍住,大吐特吐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能闻到我身上的臭味,我就闻不到?”张天师心里又气又怒,但想到豫王跟诸位大臣还等着自己呢,便让方丈给准备热水跟能够祛除异味的各种药材。
张天师不顾自己身上刚结痂的血痕,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搓的干干净净,就差搓掉一层皮了。
“怎样,现在如何?”
换上被熏香熏过的衣服后,张天师再次让方丈闻自己。
这次,方丈还未靠近,就一下子捂住嘴,缓了好久才道:“天、天师,您身上的味道似乎更加浓烈了。”
“到底是什么回事?!”张天师彻底怒了,若自己闻得到还好,偏偏自己一点都闻不到,“难道是昨天敷的草药有问题?”
“天师,不可能的,那些草药先前都给大家治疗过,就算有味道,肯定当场就闻的出来,怎么可能隔了一夜才散发出来呢?”方丈深知张天师一旦发怒起来,便会六亲不认,强忍不适给他找身上散发恶臭的原因,“天师,会不会是因为这几天您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外出之时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这几天一直跟豫王待在一起,昨日才回来的,哪能碰到什么东西?”张天师现在无比烦躁,宣讲法会讲究凝神静心,现在他这个样子,根本就静不下来,更不用说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令人作为的腥臭味。
“张天师。”
慕瑾安的下属骆羽来了:“殿下接到消息,皇上醒了,现在要赶回宫中去。至于您就待在这里把身体养好。”
“皇上醒了?”张天师惊讶地问,皇上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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