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横生波折
这一切都被在不远处的庄晓研发现了。
庄晓寒不仅和一个陌生男子举止亲密,那个男人还买了一只发簪送给了她,并且还亲手给她簪上了!
啧啧啧,庄晓寒什么时候竟然找了个野男人,瞧她平常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结果竟然就在大街上就干出了这种事!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她要把这事告诉她爹娘和哥哥听,看以后爹和哥哥还会不会再护着她!
庄家的门前有个系马桩,走到大门前,庄晓寒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家的马缰绳系上去了,一路上她不是没有这样干过,可惜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想离开,她系上马也没用,更何况她还要赶紧回家。
现在她终于到家了,她就看看,你聂凌的脸皮能厚到不请自入还是脚下生根不打算走了?
聂凌确实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所以到了庄家,他就驱马离开了,庄家的马还不舍得离开大黑马,犹在那里嘶鸣跳跃,想要挣脱开缰绳跟上去。
可惜,庄晓寒把缰绳系死了,直到大黑马踪迹全无,马儿才安静下来,乖乖的跟着庄晓寒进了家门。
庄晓寒恨铁不成钢,一路走一路骂:“你个死马简直太没出息了,你见着好看的就走不动道,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该离开你的时候,顿都不打一个就无情的抛下你跑了,你竟然还想着追上去,你还有没有一点节操!简直太丢人了!”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恻恻的在她背后响起来:“你骂谁呢?!”
庄晓寒:“骂马呢…”
庄晓研生气了,两手叉腰,双眉倒竖:“你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实际上你是在骂我是不是?”
庄晓寒很无奈,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喜欢对号入座的人!
每次和庄家母女对上,庄晓寒都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感觉,双方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实在是鸡同鸭讲,没法沟通。
庄晓寒转身想走,庄晓研拦住她的去路,她那高分贝的声音引来了她娘和庄奎,庄奎不明所以,庄夫人无理由的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
庄晓研把在街上看到的情况都跟她娘汇报了一遍,其中添油加醋,生怕对庄晓寒的诋毁不够深。
把个庄夫人对她的怒气挑拨到了极致,伸手就拔掉了庄晓寒头上的发簪,还想抽庄晓寒一个耳光。
庄奎拦住他娘和妹妹,问庄晓寒到底是怎么回事,庄晓寒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庄夫人一脸轻蔑:“你撒谎也不打个草稿先,你编这样的鬼话谁信呢,当我们都是白痴好糊弄是吗?!”
庄晓寒转向庄奎:“少爷,我真的没骗人,今天的事就是这样没错的,我没有骗人!”
庄奎犹豫了,这样的事他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他哪里知道真假对错呢,这个家里,只有养过马的人才知道马的习性,可惜这家里的马日常就是庄晓寒在打理,这种经验除了晓寒谁都不知道。
他问道:“晓寒,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对是错,不如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去把那个人找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庄晓寒暗暗叫苦:“我不过是在河边碰到的他,他说他叫聂凌,其他的一概不知。”
忽然想起他曾在云来酒楼撞过她一肩膀,赶紧又补充到:“那天在云来楼,走的时候被他撞了一下。”
庄晓研嚷嚷到:“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明明是在外头到处勾搭野男人,被人骗得团团转,竟还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如今野男人都追到家门口来了,是不是哪一天,人还要追到我们房间里来了呢!”
庄晓寒不明白庄晓研为什么这么恨她,是因为她告诉庄奎她庄晓研想去郡王府给郡王爷做妾吗?
庄夫人不听庄晓寒的辩解,罚她在院中跪着,什么时候她承认是撒谎了才可以起来。
庄晓寒想,终于有进步了,以前是罚干活不给饭吃,这回还是不给饭吃,但是不用干活了,就是要委屈下膝盖了。
庄奎有点着急,不管晓寒是不是撒谎,他就是不想看到晓寒被这样对待。他身形一晃就想往外跑,被他娘喝住了:“站住!又想往哪里跑?”
庄奎陪着笑脸:“我和韩朝有约呢,要去赴约。”
庄夫人不听:“今天哪里也不准去,老实点乖乖呆在家里!”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不就是想出去给庄晓寒找救兵?我偏不如你的愿!
况且就算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庄晓寒和那个陌生男子在大街上有亲密接触也是真实发生过的的事情,就冲着这一点,她也不可能轻饶了庄晓寒!
庄晓寒自甘堕落,她管不着,甚至还很高兴,但是她家里还有个没出嫁的亲生女儿庄晓研,不能让她庄晓寒带坏了庄家的名声,害得她亲生女儿将来嫁不好!
庄奎也无能为力了。
韩朝一大早就来到庄家找庄奎,他其实是想告诉庄家上下,他们韩家请人看了日子,打算三天后上门提亲。
可是他埔一进门就看见庄晓寒跪在院子里,头发衣服上都是雾水,这是跪了一晚上了吗?
庄晓寒做了什么错事了要罚跪一晚上?
庄奎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的,他想如果晓寒真的和外头的男子有个首尾什么的,那他该怎么向韩朝交代呢?
韩家知道了会怎么想?这门亲事会不会就这么吹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该怎么办,韩朝竟然就自己上门了!
罚跪庄晓寒的事被他撞了个正着,这事看来瞒是瞒不住了。
可是这么难堪的事,他该怎么跟韩朝说明?
庄奎还在组织语言时,庄晓研就急匆匆跑过来了,韩朝没办法从吞吞吐吐的庄奎那里知道真相,庄晓研嘴快叭叭叭全都说了。
韩朝惊呆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跑去问庄晓寒,他不想听别人说什么,只想听听晓寒怎么说!
庄晓寒跪了一晚上,膝盖已经跪麻木了,双眼满是血丝。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倒霉的,和韩朝的关系本就单薄缥缈,如果这次韩朝也相信是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那么这门还没有开始谈的亲事就此作罢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本来就很勉强。她不想解释什么,事实也确实如庄晓研看到的那样,虽然原因很诡异。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发情期的马都是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更多的证据来洗白自己。
要想还她清白,只有那个叫聂凌的男子出现,亲自解释一下原委。
可是那个聂凌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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