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吃人嘴软
段小鱼换完衣服下楼。
饭菜已经全部端上了餐桌。
段韶言也换了身家居服，和程川泾渭分明地坐在餐桌前。
段小鱼有些犹豫，不知该坐在哪儿。
最后，她还是选择坐在了程川身边。
段韶言：“……”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程川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段小鱼之所以选择在程川身边坐下，是因为如果她吃不下了，程川伸手就能把她的碗拿过去。
要是离得远了，程川可就够不到了。
桌上的菜都是程川炒的，并非什么山珍海味，全是些家常菜。
段韶言有些不是很想动筷。
毕竟有句话不是叫吃人嘴软吗？
在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段韶言还是拿起了筷子。
他不得不承认，程川是有些厨艺在身上的。
难怪鱼养得比他好。
“会喝酒吧？”段韶言突然挑眉开口。
“嗯。”程川应声的同时，还不忘给段小鱼剥虾。
段韶言让管家去拿酒来，要最烈的。
管家不一会儿就从酒窖里拎了一桶冰镇的酒过来。
混迹商界的人，酒量自然都不错，段韶言心里憋着一口气，准备把程川喝趴下。
段小鱼自打上次喝醉后，不管酒的颜色再漂亮，都不肯再尝试了。
她没有理会互相较劲拼酒的两个男人，只将视线投向了她炒的那盘鸡蛋上。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伸出筷子夹了点尝尝。
程川和段韶言都看到了这幕。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幸好倒掉重炒了。
段小鱼的表情有些茫然。
这个味道怎么那么像是程川炒的？
注意到女孩狐疑的神色，程川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段小鱼抬起眸子看他：“味道……像你炒的。”
段韶言掩饰般地喝了口酒，扭过头去，不让段小鱼发现他脸上心虚的表情。
反正是程川先提出的倒掉。
如今被段小鱼吃出来了，也理该由他解释。
程川神色没什么变化，不慌不忙地开口：“我教你炒的，味道自然跟我炒的差不多。”
段小鱼半信半疑。
“小鱼之前不是答应全留给我和哥哥吗？”程川反问道。
段小鱼脸有些红：“小鱼不吃了。”
程川将那盘炒鸡蛋端过来，倒了一小半在碗里，剩下的一大半……
“既然大哥喜欢吃，那剩下的就都给大哥吧。”
段韶言：“……”
我他妈谢谢你。
吃完剩下的炒鸡蛋后，段大少爷发誓，他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关于鸡蛋的所有食物！
还有，姓程的家伙怎么这么能喝？
最后一瓶酒喝完，段韶言全靠一丝理智强撑着，不然早就趴在桌上了。
而对面的程川却依旧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醉意。
撑着餐桌站起身，段大少爷维持着自己作为大舅哥的体面，淡声开口：“我上楼换身衣服。”
虽然想假装自己没醉，但虚浮以及走不出直线的脚步还是出卖了大少爷。
管家赶忙过来扶自家少爷。
段小鱼也跟着看过来：“哥哥喝醉了吗？”
管家无奈点头：“看样子是的。”
随即吩咐佣人去煮醒酒汤。
段小鱼想要帮忙：“我会煮。”
她正要起身去厨房，忽地被拽住，带着薄茧的虎口卡住纤细的手腕，微微收紧。
段小鱼疑惑回头。
对上了男人带着几分醉意的凤眸。
“去哪儿？”被烈酒滋润过的嗓音透着磨耳的沙哑。
段小鱼老实回答：“煮醒酒汤。”
男人静静地看了她半晌，而后站起身：“我陪你去，”
“好哦。”
有佣人在，段小鱼只需要把准备好的材料放进锅里就可以。
背后突然贴上个带着酒气的身体，盈盈一握的腰肢被搂住，段小鱼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处多了个重量。
“小鱼。”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颈侧。
“啊？”段小鱼乖软地应了声。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又叫了声：“老婆。”
程川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叫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叫老婆，段小鱼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把程川推出去：“你、你快去换衣服。”
然而，男人却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
耳边传来男人询问的嗓音：“能亲一下吗？”
段小鱼摇头：“不能。”
会被人瞧见的。
小笨蛋也是有羞耻心的。
程川大概看出了她的羞赧，忽然揽着她的背，将女孩打横抱了起来。
段小鱼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本能地搂住男人的脖子。
轻车熟路地上楼，来到段小鱼的房间。
将房门踢关上，段小鱼刚在地面站稳，就被男人掐着腰抵在门板上。
房间内没开灯，但身前的男人是自己熟悉的程川，段小鱼也就并不感到害怕。
她听到男人低声问：“现在能亲了吗？”
段小鱼傻愣愣的点头。
又想起黑暗里男人看不见，正要开口时，带着些许酒味的吻就落在了她唇上。
恍惚间，段小鱼有种自己也喝醉了的感觉。
乖乖地张开嘴，任由舌根被舔到酥麻。
她攥紧了男人腰两侧的衣服才能勉强站稳。
脖子微微后仰，被动地承受这个带着欲望的吻，脑后垫了只宽厚的手掌，像是保护，又像是挟制。
段小鱼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颈侧细密又温柔的吻刺激得身子轻颤。
没有继续往下，程川只是用力的把女孩抱在怀里。
酒气与女孩身上的软香混杂在一起，带着几分旖旎的亲密。
“老婆。”
微卷的黑发被一只干燥的手掌轻抚。
段小鱼耳边传来男人的低声喃语。
“你生日什么时候？”
段小鱼起初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过了好久，迟钝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运转。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粘稠：“正月十五。”
没错。
段小鱼是在元宵节那天出生的。
因着这个缘故，她还差点多了个叫做元宵的小名。
是段韶言看到还在胎里的妹妹像条游来游去的小鱼，而等到妹妹一出生，他就叫人家小鱼，段家二小姐的名字便也就这么定下了。
就做一条快乐，自由的小鱼吧。
程川在心里计算着距离正月十五还有多少天。
段小鱼仰头看着他，杏眸清澈明亮：“程川呢？”
生日对于程川来说毫无任何意义。
双亲还在世的时候，母亲会在他生日那天的早上给他多煮一个鸡蛋，晚上则会为他做一碗长寿面，而不善言辞的父亲会在他睡着后，偷偷将买的或者亲手做的礼物放在他枕头边。
可在父母去世以后，这一天也就只是非常平凡的一天而已。
因此，他思索了许久，才回答道：“7月24日。”
这个日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既非什么节日，也不像5月20日一样带有特殊含义。
段小鱼啊了一声，表情有些呆呆，而后失落道：“已经过去好久了。”
程川并不在意，而且今年的这个时间段小鱼是陪在他身边。
这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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