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收费咨询
莫军听到梁健忽然问起这位姓萧的公安局副局长，一惊之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他略一沉吟，反问梁健：“梁副省长，您是不是刚刚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什么？”
这下，梁健愣了一下。他看了莫军一眼，道：“你知道我刚出去了？”
莫军也不否认，点头说道：“酒店的前台认得您，您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就通知了我。”
“那你怎么没打电话问问我去了哪里？”梁健问他。梁健之所以知道他没打听，是因为金灿也并不知道他出去了。梁健就带了金灿和牛达，牛达没接到过莫军这边的电话，金灿也没接到过，那就证明莫军并没与打听过他的行踪。
莫军回答：“您去哪里是您的自由，不是我该打听的事情。”
不管他这句话是不是真心话，但他确实是没打听。这让梁健还是比较欣赏他的。要是换作其他的人，估计早就急死了。
这可能也从某一角度证明了，莫军这人心里还是比较坦荡的。
梁健喜欢心里坦荡的人。
他朝着莫军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说道：“说回正题，你跟我说一说你们滨州市的这位萧副局长。”
莫军沉吟片刻，道：“我对这位萧副局长就两个词的评价，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梁健看着他，他谈及这位萧副局长的时候，脸上是有情绪的，是怒还是恨分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是什么正面情绪。看来，莫军跟这位萧副局长的关系应该是比较紧张的。
梁健一边想着，一边问他：“这位萧副局长的公子，是不是跟社会人员有些来往？”
莫军倒也不担心家丑外场，略一犹豫后，说道：“不仅是有来往，滨州一半以上的社会人员恐怕都多多少少跟他们父子俩有些关系。”
“这么严重？”梁健皱着眉头：“那你没想过做点什么吗？”
莫军沉默了下来。过了大约半分钟时间，他才重新开口，说道：“萧正道这个人，在滨州根系很深，而且他在上面也有些关系。我想扳倒他，如果卢市长肯配合，倒是有些可能，就靠我自己，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卢天河不肯配合？”梁健问。
莫军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卢天河到滨州来，不过是来镀金的，让他和我一起对付萧正道，在他看来，是没有必要冒的险。不过，他虽然不帮我，但也不帮萧正道，这也是卢天河聪明的地方。”
“听你这么说，这个卢天河，倒也挺会明哲保身的。”梁健说道。
莫军听后，抿着嘴安静了一会，然后忽然说道：“这些话或许我不该说，但我在这滨州五年，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如果每一个当领导的，都只会明哲保身，那老百姓该怎么办？还有谁来为老百姓出头，为老百姓办事？很多人，身居要职，却不办实事，整天就知道捣糨糊，这样的行为，说得难听点，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莫军说得义愤填膺，梁健在旁边，听得十分平静。
这些话，曾经在他心里也呐喊过，责骂过。但后来他明白，人是不可能去要求别人怎么做的，能做的，只有先做好自己。
他问莫军：“你这些话说给我听，就不怕我生气？”
莫军道：“我也不瞒您，您来之前，我就通过各方面了解过您，我知道您是一个肯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好领导。所以，这些话，我也只会跟您说。”
“我暂且把你这句话，当作是对我的恭维了。”梁健道。
莫军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肃起神色，对梁健说道：“梁副省长，我想再求您一件事。”
梁健看他一眼，问：“萧正道的事？”
莫军点头。
梁健沉吟了一下，然后问他：“你之前说，萧正道在上面有些关系，这个关系你知道吗？”
莫军犹豫了起来。
梁健也不着急，等他慢慢想。
过了一会，莫军回答梁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知道省里吴越吴副省长，还有政法委的高书记都跟他关系不错。”
吴越？梁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跟莫军确认了一下：“你说，吴副省长跟他关系也不错？”
莫军点头：“我曾听吴副省长喊他萧老哥。还有，上一任的公安局长，据说就是吴副省长的缘故，才被弄走的。”
梁健眉头皱得更紧的。梁健以前跟吴越在永州的时候，虽然觉得他有些亦正亦邪，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有分寸的。这个萧正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吴越在江中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清楚。他怎么会帮着这个萧正道呢？莫非真的是，多年不见，物是人非吗？
想到此处，梁健心里便涌出些苍凉的感觉。不过，此时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他收起情绪，问莫军：“那这个萧正道的事，你手里有证据吗？”
莫军摇了摇头：“这个萧正道虽然嚣张，但是做事很小心。”
“没有证据，上头又有人罩着，看来确实是个不好办的事情。”梁健沉声道。说完，他沉思起来。莫名地，之前在牛杂店那两个混混的话就从心里冒了出来。
顿时，心里一亮。梁健抬眸看向莫军，道：“要是萧正道身上不好下手，那么他儿子呢？据我所听到的，好像萧正道的这位儿子，做事比较不拘小格。你下点功夫，说不定就能有收获。”
莫军听后，沉吟了片刻，道：“萧正道的这个儿子，前几年确实惹出过不少事情，但那些事情的屁股都擦得不错，而且时间也长了，现在想翻旧账有些难。现在的话，这位萧公子，行事风格越来越像萧正道，虽然嚣张，但该小心的地方还是很小心的，关键是狠。所以，从他身上找漏，也不是那么容易。”
梁健听完莫军的回答，便知道，莫军应该也动过从他儿子身上下手的念头，但估计是没成功。
这个方法也行不通，貌似这个萧正道还不能对付了！梁健最不怕的就是啃难啃的骨头。萧正道不过是一个市公安局局长，还是个副的，这一年多，他都没转正，说明他的能量也还大不到能够在江中呼风唤雨的程度。否则的话，上一任的公安局长一走，他这个副局长应该立马就能转正了。
梁健想了一会后，问莫军：“如果我给你找一个新公安局长配合你，你有没有这个信心在半年内，拿下这个萧正道？”
莫军一愣，然后惊问梁健：“您有合适的人选？”
梁健笑了笑，道：“正好有一个人，应该正好合适。就看你有没有信心了？”
莫军立即挺直了身体，无比认真地回答道：“回副省长，有信心。”
“行，那你等我消息，等我调研结束后，我就想办法把人给你送过来！你这段时间，尽量多盯着点萧家父子，我听说，萧家那位公子，似乎有强迫未成年少女的嫌疑。”梁健对莫军说道。那两个混混口中十六岁少女的事情，一直在梁健心里。只不过，他之前不好直接说这个事情，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点了出来。
莫军能做市委书记，自然是个聪明人，他立即明白了梁健的意思。当即就说道：“您放心，回头我就安排人严查这个事情。”
梁健道：“严查倒也不必，多盯着点，以免打草惊蛇，慢慢来。”
莫军点头。
梁健忽然又想起之前莫军说卢天河是下来镀金的，便问莫军：“你刚才说卢天河是下来镀金的，那卢天河是哪位领导安排下来的？”
莫军说到：“是戚省长。”
戚明吗？梁健脑子里浮现出戚明那笑面虎的样子。
事情也说完了，莫军坐了一会后，就告辞出去了。梁健坐在沙发上，想萧正道的事情。他跟莫军说，安排一个人来接滨州市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
人选是确实有。不过，这个人怎么安排过来，却不像梁健说的那么容易。如今江中，关系复杂，那位省委书记沈伟光，虽然还未谋面，但敌意似乎已经流露出来了。
戚明的话，梁健跟他之间，顶多也就是表面和气。
这省委常委里那些个人，梁健能搭上关系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杜明亮一个人。但要靠杜明亮一个人，先且不说，他会不会帮他，就只他一个人，也是办不成这个事的。
梁健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不过，办法虽然没想到，但他想到了，他可以找一个人先了解一下，为什么这滨州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一直空着。或许，她还能给自己出个主意呢！
牛达便是她出的主意。目前看，她这个主意还是很不错的。
梁健想到此处，看了眼时间，快到下班时间了。这会儿，她应该不忙了。于是，拿起手机，找到了熊叶丽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阵，一直没人接。梁健想着她可能在忙，就挂了。刚挂了，手机还没放下，熊叶丽回电话了。
梁健忙接了起来。
“忙吗？”梁健问。
熊叶丽那性感依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就看谁找我了。”
“那我找你，你是忙还是不忙呢？”梁健调侃道。
熊叶丽娇笑一声，道：“你说呢？”
梁健也跟着笑了一声，然后道：“有点事，我想咨询你一下。”
“要付咨询费的。”熊叶丽道。
梁健说：“没问题，怎么收费，你说。”
“一个问题，一顿饭。”熊叶丽道。
梁健苦笑了一下，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在外面啊，这价格，我恐怕是付不起了！”
“可以先记账啊！笨不笨！”熊叶丽笑着说道。
梁健道：“那也行。”
“问吧，什么事。”熊叶丽痛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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