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都心知肚明
可是行动刚刚开始，就遭到了唐小鸥的强烈反对，尤其是听说自己辞掉了可靠稳定的工作之后，居然不想跟自己结婚了！这给常俊杰很大的打击，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想赚大钱，同时改变俩人命运的想法有什么错……
唐小鸥非常坚定地反对，令常俊杰万般无奈，既想继续实现自己的那个远大理想，同时又不想丢下唐小鸥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矛盾中，还是选择来向唐小鸥道歉，听从他的劝阻，或许在她原谅他之后，再回到从前的单位，哪怕是一辈子都过清贫的生活，只要能跟唐小鸥在一起，都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正是这样的心理，他才摆脱了几个战友的死缠烂打，到了唐小鸥工作的地方来负荆请罪，可是一连几天，唐小鸥都躲避他，不见他，今天好，他居然得了机会，溜进了唐小鸥的办公室，被唐小鸥发现之后，还是不肯离开，下定决心，不得到唐小鸥的原谅，就再也不走了……
所以，看见唐小鸥终于出现的瞬间，他兴奋极了，但看见她身后跟着牛家二公子，却立即又被打回了原形，毕恭毕敬地打招呼说：“二公子好……”
“你好，你的事儿唐小鸥都跟我说了，说说吧，你为啥要辞掉那么稳定的好工作，究竟要跟你的那几个战友在那座烂尾楼里搞什么名堂……”马到成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是这样的二公子……”常俊杰一听二公子一开口就表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肯定是唐小鸥向他诉苦告状后，他来给唐小鸥撑腰出气来了，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时候做出的那个决定必须放一放，暂时还不能妥协了，特别是在这个趾高气扬的二公子面前，就更不能水当尿裤，一点骨气都没有了，所以，常俊杰清了清嗓子，开始回答二公子的问话了……
唐小鸥感觉到二公子的气场已经镇住了常俊杰，心里似乎踏实多了，就假装自己有很多事儿做，就背对二公子和常俊杰，开始假装整理她的储物柜了，但耳朵却竖起来，倒要听听常俊杰如何跟二公子解释他的冲动行为……
“不瞒二公子说，自从上次唐小鸥绑架被解救之后，我和几个战友就对那幢烂尾楼很感兴趣，多次到那里去查看，想弄明白为什么撂荒十几年没人问津，几经打听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主人，更是没谁来管，我们几个就灵机一动，假想出一个开发利用的办法来……”常俊杰开始正儿八经地讲述他和他的战友想干的伟大事业了……
“咋开发利用啊？”
“开始也没想好干啥，就一个人筹集了十万块钱，凑够了四五十万，打算在烂尾楼一楼的一个角落先装饰一个办公室，然后引来水电，就开始我们的开发利用……”
“说了半天，你们到底要咋开发，咋利用呢？”马到成就想知道，他们具体想干些什么——他这半天都不说具体干啥，一定不是什么成型的想法吧……
“当初有好几个想法，但都没站住脚，后来我提议说，咱们若是干别的，被发现了都会被取缔，只有干那种看上去像是公益事业的项目，才不会被轻易灭掉……”
“公益事业？”马到成还真有点惊异——这个路径是对的——难道这个常俊杰还真有这方面的韬略？
“对呀，想来想去，我们想到了一个应该是利国利民的公益项目……”
“利国利民？说说看！”马到成似乎开始感兴趣了。
“我的提议是搞一个——万能服务站……”常俊杰终于说出了他所谓的利国利民的项目到底是什么。
“万能服务站？什么概念？”马到成一时没听懂……
“就是在这里形成一个无所不包的各种服务项目，免费为各种急需的人提供各种服务……”常俊杰终于说出了，他建议搞的这个万能服务站是个什么内容和宗旨。
“比如呢？”马到成还是想知道具体都干些啥。
“比如——所有现实生活中需要的服务都可以提供……”常俊杰还在玩儿一个万能服务的概念，还是没说出具体的内容都包括什么来。
“不收费？免费的——那拿什么来养活这些提供服务的人呢？”马到成直接提出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免费为人家做万能服务，那谁来养活你们这些提供服务的人呢？你们又不是政府拨款的公益机构，全凭自己能坚持下去吗？
“四处拉赞助，到处打公益牌，最好能跟某些慈善机构挂钩搭线，再去征得政府的扶持，经费问题一定能得到解决的……”常俊杰将几乎所有的路径都想到了，还算是动了心思吧。
“想法倒是不错，愿望也是好的……”马到成一听常俊杰能想到这些，立即予以肯定了。
“二公子肯定我的这个想法了？”常俊杰有点喜出望外了。
“但是，你不觉得你搞的这个东西背离了你辞去稳定工作的初衷吗？你搞这样的一个项目绝对赚不了大钱，甚至拼死拼活还赔个老地朝天血本无归，因为中国的国情就摆在这里了，这样的公益事业连财大气粗的征服职能部门都搞不起来，你们几个战友凭借一座白捡的烂尾楼，加上几个人的一腔热情就能搞出名堂，甚至能从中获得个人的巨大收益，除非你想当白求恩，除非你想做张思德，除非你想做当代的活雷锋，不然的话，很快你们的美好愿望就会彻底破灭……”马到成却一口气将他的想法和观点都说了出来。
“可是，我的初衷是好的呀，我们行为是正能量的，我们的愿望是符合民心的呀！”常俊杰还沉浸在自我YY的境界中无法自拔呢……
“这些都太天真了，完全与中国目前的现实不对接，也根本就没法实现的……”马到成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了多年，突然有了机会，一步登天成了富二代的替身，才越发换了角度观察体验到了中国特殊的环境和民情，也才会在常俊杰面前高屋建瓴，直接看出了他那种美好愿望的幼稚与破绽……
“可是我坚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们坚持，天下就没有做不成的事业！”常俊杰差不多就剩下一个干巴巴的信念在支撑他了……
“我信你和你的几个战友都有这样的决心和热情，但你们必须头脑清醒面对现实，找到足以实现梦想的途径，坚持下去才会有好的结果，不然的话，只有热情盲目上马，结果只能是南辕北辙适得其反……”马到成还在好言相劝。
“不一定吧，伟人说过，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什么都还没干呢，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行呢？”常俊杰越发顽固不化地坚持他的那些理想了。
“别的不说，就先说你们白捡的这个烂尾楼吧……”马到成一看没法用观点来说服他，就想用事实来打败他了。
“咋了，这个谁都不要烂尾楼不让使用了？”常俊杰十分敏感地这样问，显然他最怕的就是连烂尾楼这样一个没人要的免费场所都失去了，他和他的战友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所以，很是惊异地这样问了一句。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马到成边说，边将孙广义给他弄到的第一手的关于那幢烂尾楼的背景资料递到了有点懵懂的常俊杰的手里……
常俊杰快速翻看之后，非但没泄气，反而兴奋起来：“这个背景资料明明显示这幢烂尾楼多年被弃用，成了三不管嘛，我们合理利用搞公益项目应该没问题吧……”
“表面上看没问题，可一旦谁拿到了这块地的合法开发权，你们立马就要无条件地被驱离，所以，无论你们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钱搞的是多么利国利民的好项目，都会徒劳无益，血本无归……”马到成毫不客气予以否定。
“可是……”常俊杰还试图争辩……
“没有可是，除非你们率先取得这块地的合法开发权，否则一切努力都是海市蜃楼，看上去很美，却完全都是幻想，轻而易举就会幻灭……”马到成再次彻底否定了常俊杰的侥幸心理。
“取得合法开发权？咋取得呀？”常俊杰这才开始关注合法的渠道。
“我已经咨询过了，想取得这块地的合法开发权，必须做到两点……”马到成之所以如此耐心地提供这些信息给常俊杰，百分之百都是为了帮助唐小鸥解除心中的烦恼……
“哪两点？”常俊杰似乎也懂这个二公子如此热情地帮他解读这些，多半原因不是冲他，而是因为唐小鸥……
“第一是到省里找到相关部门拿到尚方宝剑——也就是可以重新开发这块地的正式批文，第二是带着批文回到市里，将这幢烂尾楼拖欠银行和其他部门的三四个亿还清，再加上市内多家部门的协调之后，才会取得这块地的开发权……”马到成绝不拖泥带水，简单扼要说出了拿到这块地的重要前提。
“去省里搞批文好像还有点可能性，可是让我们几个专业军人筹集三四个亿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常俊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是说，你有到省里搞批文的门路？”马到成直接抓住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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