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谁是神女
闻言,裴绪墨心中一喜。
他正有意将宋晓韵带走,如今有人提及离开之时,倒是方便了他。
“祈福之事以后再议,若是有人想离开,只管走便是,皇上那边,本王会向皇上解释清楚的!”
然而,裴绪墨话音刚落,便有人站出来阻止了他。
“摄政王,依老臣之见,此事恐怕不妥!”
说话的人,乃是此次随行宋晓韵一同来到佛法寺祈福的官员之一,也是当朝御史大夫。
文官,对这种祈福之事最是看重,当初听说宋晓韵乃是不祥之人,急着向皇上禀明此事的人当中,便属他呼声最高。
“哦?御史大夫有何高见?”
御史大夫可不怕裴绪墨这位摄政王,在裴绪墨如刀子一般凌厉的目光注视下,他仍旧硬着头皮,直面裴绪墨。
“嘉和公主乃是不祥之身,这件事早已证据确凿,即便是摄政王,也不能包庇嘉和公主!”
“老臣认为,当务之急是赶紧催促皇上下令褫夺其公主封号,再另择合适人选,完成祈福一事!”
“祈福乃是大事,怎可说停就停?”
“若是引来佛祖震怒,降下灾祸惩罚,便是摄政王也承担不了这份责任吧?”
听闻此言,裴绪墨忽然轻笑起来。
“本王不知道御史大夫所言,究竟是当真出于为国为民,还是另有所图。”
“不过,本王还是奉劝御史大夫一句,莫要一把年纪了,却被人当枪使,以至于晚节不保!”
这番话,没给御史大夫留一丁点颜面。
就在御史大夫准备还嘴之际,裴绪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御史大夫。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在御史大夫心中,为国祈福的最佳人选,可否便是国公府前些日子才找回来的千金——宋菀倾,宋小姐?”
裴绪墨刻意强调了一下是“国公府前些日子才找回来的千金”,此话一出,引得御史大夫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不过,到底是文官,根本便不惧怕裴绪墨,即便是裴绪墨的话已经带有明显的警告意味,御史大夫仍旧选择“迎难而上”!
“摄政王这是何意?”
“国公府嫡女宋菀倾,宋小姐确实是前些日子方才被国公夫妇寻回家中,可人家也并无错处。”
“倒是嘉和公主,曾蒙受国公府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如今却做出了忘恩负义之举,这样的人,倒是配不上公主的封号!”
不过,御史大夫也明白裴绪墨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为了让宋晓韵的公主封号能够彻底被废,不再留下来碍眼,便换了一种说法。
“摄政王为何会对老臣有如此之大的敌意,老臣并不理解,但老臣这样做也并未别有用心,只不过是顺应民意!”
“不知摄政王可曾他行说过,如今百姓皆认为宋小姐比嘉和公主不知好上了多少倍,更何况宋小姐乃是国公府真正的嫡女千金,要比嘉和公主的身世更加受人信赖!”
受人信赖?
说到底,不就是觉得宋晓韵无依无靠,即便与国公府有些关系,也不过曾经是国公府的养女而已吗?
“御史大夫也信百姓所言?”
“这些偏见,本王本以为百姓们随口说说也就罢了,饱读圣贤书的御史大夫居然也跟着附和……”
说着,裴绪墨讥笑了几声,似乎是在嘲讽御史大夫身为谏官之首,却丝毫没有自己的想法与立场。
“可百姓之声也不得忽视!”
“此前摄政王可正是因为听从百姓的心声,帮助百姓得偿所愿,才得到了皇上的嘉奖,怎得如今又开始忽略百姓所言之事了?”
裴绪墨却好似根本就没听见御史大夫的话一样,目光在宋晓韵与宋菀倾之间来回游移,片刻后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本王在来的路上,确实曾听闻百姓将宋小姐誉为神女,又将宋晓韵描述成灾星,乃是不祥之身。”
“不过,本王觉得,要想证明百姓所言究竟是猜想,还是事实,也并非是一件困难的事!”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有顿悟之感。
没错,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若宋菀倾当真是神女,那就应当有证据证明她拥有这种旁人所没有的能力。
反之,那她便不是神女。
如此以来,宋晓韵是否是灾星,也就不能盖棺钉板了。
御史大夫却在心中鄙夷裴绪墨的行为,他认为裴绪墨不过是在包庇宋晓韵,为了让宋晓韵能够全身而退,所想出来的说辞罢了。
所以,当众人都觉得这个法子好,可以尝试一番的时候,唯有御史大夫还在处处刁难。
“王爷说能验证谁是神女,谁是灾星,这又要如何验证?”
“若是王爷的法子不能令老臣信服,老臣恐怕还是会将此事禀明皇上,请皇上顶夺!”
瞟了御史大夫一眼,裴绪墨立刻转身看向佛法寺中的僧人。
“本王听说,前些日子之所有有人说宋小姐是神女,而公主乃是不祥之人,是因为公主与宋小姐一同遭遇蛇群攻击,可有此事?”
僧人知晓裴绪墨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对裴绪墨有所隐瞒的,当即便连连点头,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裴绪墨听。
此时此刻,宋晓韵也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在佛法寺的门口跪了一整日,都不曾看见一条蛇,怎么偏偏在宋菀倾出现之后,她便被蛇群围攻?
最重要的是,那蛇群好像只盯上了她一人,对宋菀倾根本就视若无物。
“那日的蛇,寺庙中可有留下?”
僧人点了点头,“启禀王爷,那日的蛇群好似疯了一般,贫僧担心蛇群会伤及寺中的诸位贵人,便将其捉住,关在寺院之中。”
“原本打算等贵人离开我寺后,便将这些蛇放归山林的。”
听见这话,裴绪墨却笑了。
“如此正好,倒是省去了本王的一番功夫。”
“那便劳烦这位小师傅,将你们捉住关押的蛇取来,本王有大用处!”
在场之人都愣住了,谁也不知道裴绪墨要那天攻击人的蛇做什么。
也不明白,这些没有灵智的畜生,如何帮助裴绪墨分辨究竟何人才是神女,何人才是灾星。
但僧人不敢耽误,立刻便动身去取来被捉住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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