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罪证确凿
林楚玉听到芙蕖的话时，有些犹疑，今儿一早，那小太监说，是娴贵妃让她在皇上的茶盏里下毒，但现在来请自己去给皇上泡茶的，却是南嘉？
那小太监，到底是谁的人。
林楚玉垂着眼眸，忍受着众多打探和妒忌的目光走上前去，行了礼，便走到一侧开始泡茶了。
“才人，皇上平素最爱喝这白眉茶。”管着茶水的小太监殷勤笑道。
“这茶水可是山泉水？”林楚玉问他。
小太监笑道：“都是您之前让檬儿来吩咐过的水，水温奴才也看好了了，现在泡刚刚好。”
“那就好……”
“哟，瞧奴才这脑子，皇上喜欢往茶水里添些梨花，才人稍等，奴才这就去拿来。”小太监行了礼，就匆忙从侧间离开了。
林楚玉看了看屋子里除了门口守着的两个太监，就没有旁人了，她要现在下了药的话，实在是方便。
林楚玉嘴角微微扬起，打开茶盏，瞧了瞧，抬手便取下了头上的发簪。
门口的太监转头看了看，因为林楚玉背对着自己，他只看得到林楚玉取下发簪正在做什么，其他的就瞧不见了。
“才人，茶泡好了吗？”
那太监问了句。
林楚玉当着他的面重新将发簪戴上，浅笑：“泡好了。”
说罢，林楚玉便端着茶转身走了出来。
出来时，那太监清晰看到林楚玉手指上还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粉末，眼神一黯，笑容更深了些，瞧着林楚玉往那上首去了，便立即朝某个方向点了点头。
这厢，江贵人和湄嫔正在下首弹琴跳舞呢，湄嫔的琴艺不错，一曲凤求凰令人如痴如醉，江贵人的舞姿更是美妙。
在场的夫人们无不是满面欣喜，唯有魏临渊眼神淡漠的看着，仿佛眼前的动听乐曲和曼妙人儿，跟外面一动不动的树木没有分别一般。
“皇上，茶来了。”南嘉瞧见林楚玉过来，轻轻道。
魏临渊淡淡嗯了一声，眼皮也没掀一下。
林楚玉端上了茶后，便要退下，却听南嘉忽然道：“不知道妹妹泡茶可有什么诀窍，也告诉告诉本宫，下次皇上去本宫的凤仪宫，也不至于茶都不喝一口就走了。”
南嘉的话带着几分自嘲，太后听见，也看了过来：“让哀家也尝尝，馥才人的茶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说完，便叫人将林楚玉的茶捧了过来。
南嘉看了看芙蕖，芙蕖会意。
太后刚端着茶到唇边，芙蕖便往前一步，碰到太后的手肘，太后手里的茶杯也瞬时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在场众人立即吓得不敢吱声，芙蕖也赶忙跪在了地上，还特意跪在了那摊茶渍边上。
“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芙蕖忙道。
太后面色有些不好看：“你是怎么了，以前在哀家身边伺候，也不见你这般冒冒失失。”
“奴婢也不知怎么了，方才闻着这茶香，就觉得头晕乎乎的，所以才没站稳的，也不知这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芙蕖说完，头上的银簪子也在此刻落了下来，刚好掉进那滩茶渍里，瞬间便染成了黑色。
“茶里有毒！”
有人轻呼出声，南嘉手心微紧，立即道：“来人，拿下馥才人！”
魏临渊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却是盯着地上的芙蕖。
芙蕖心底虽慌张，但想了想，成败就在这一刻，也只能强忍着魏临渊看来时那可怕的威压，道：“若不是太后娘娘刚好端来这杯茶，只怕皇上就被毒……”
“放肆！”
太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呵斥这林楚玉：“你这妖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来人，给哀家拉出去杖毙！”
苏晴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太后这一句，急得都要站起来了，好在被一侧的静亲王妃一把给拉住了：“先别急，你瞧馥才人，一点儿也不紧张的样子。”
苏晴芳顺着静亲王妃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林楚玉淡定的模样，这才长舒了口气，可那银簪子都变黑了，证据确凿，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刚想完，林楚玉便开了口气：“还请皇上明察，臣妾从未在茶水里下毒。”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芙蕖道。
太后爷沉了脸：“皇帝，难道你为了个女子，就要置自己的安慰，置我北燕的江山百姓于不顾吗？”
南嘉也起了身，跟着她的其他几位妃嫔也都起了身：“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除此妖女。”
魏临渊漠然看着底下站着的林楚玉，冷冷道：“你今日若是能证明自己没有下毒，朕便放过你，若是证明不了，朕便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南嘉见事实摆在眼前，魏临渊居然还要放这馥才人一马，心底便知道，自己不但比不了他已经忘记的林楚玉，就连这个只是跟林楚玉有几分相似的平庸女子都比不过！、
“皇后娘娘，能否请您的侍女，尝尝这茶水的味道？”林楚玉垂着眼帘，朝南嘉行了礼。
芙蕖当即咬牙：“才人还想毒死奴婢不成？”
林楚玉依旧那般从容着：“芙蕖姑娘尝尝，便知这茶水有没有毒了，况且你一个婢子，在故意碰翻太后的茶杯时，就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不是吗？”
芙蕖面色一白，她竟然知道。
太后早已知道芙蕖是故意，只冷哼一声：“林馥，你直说如何证明自己清白便是，别再耍什么花招，哀家可不希望因为你，而坏了这一年一度的赏花宴。”
魏临渊听着太后这番话，怎么会不知道，太后和皇后已经联合在一起来算计他。
只是……
魏临渊看着低眉顺眼的林楚玉，心中不解，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方才让芙蕖喝那茶水，是故意让自己看穿太后和南嘉的算计吧。
“你直说便是，如若这茶水无毒，芙蕖这宫女，朕会替你收拾。”
魏临渊冷淡睨着她。
南嘉闻言，却心口一痛，皇上为了个才人要处置她的贴身宫女，不就是在打她的脸么……
林楚玉微微一笑，行了礼，便转身朝一侧愣住的姜湄道：“媚贵人发髻上刚好有一直银制珠花，不知可否借给臣妾一用？”
姜湄当然不愿意，但看了看上首魏临渊狭长危险的眼眸，这才刚忙应下，拔了簪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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