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无一不通
“是啊,刚才童兄说出这么好的诗也没见江兄鼓掌,莫非江兄觉得童兄做的诗不堪入目?”梅良平扣了一顶大帽子。
“呵呵,或者江兄只愿意看前人的诗词,对我等不屑一顾。”谢乐也讽刺道。
“光背古人诗词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要理解。我觉得以江兄的年龄,理解这些诗词也要费一番力气,更别提作诗了,咱们就不必难为他了。”
你一言我一语,把江牧贬的一文不值。
似乎这样,他们才能挽回刚才的失利。
“你说对了……”江牧指着梅良平,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作的诗词不堪入目,一文不值,文字垃圾……”
江牧本想低调,奈何这些人咄咄逼人。
“你……”
被江牧指着鼻子骂,梅良平气的脸色涨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呵呵,江兄,不要徒费口舌之利,最好还是要以实力说话,不然让人不齿!”首座的韩琦看着怒急的梅良平,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是让我作诗么……”
江牧再度站起身,遥望大堂中的一百多人,喝了一杯茶,朗声道。
“断头今日意如何……”
声音铿锵有力。
“复国艰难百战多!”
江牧淡淡一叹。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你们不是对我有杀心吗?我江牧一心为大宋,百死不悔!
虽知道收复齐鲁千难万险,但我依然不会放弃,即使要死,也要在地府里面召集旧部,杀他个昏天黑地!
这是何等气魄?
可笑童高,有脸拿刚才那首诗与之相比吗?
此诗一出,所有诗作皆是黯然失色,其他人还有作诗的勇气吗?
这一首诗念完,声音响亮,整个大堂变得鸦雀无声。不光是首座的文人,就连下首的各个将士商贾,凡是听到此诗的,脸色皆是变了颜色。
一旁的顾雪默念一遍,不由得心神激荡。
“这诗……简直是登峰造极!”
“假以时日,定能传遍大江南北。”
江牧看向上座的韩琦,笑道:“韩将军,我已经作好了,你身为一介将领,文武双全,还望也能赐下一副墨宝!”
韩琦气的七窍生烟,也不言语。
这他娘的敢作诗?
在这首诗下面,恐怕没人敢再提作诗的事情了吧?
要是真作了一首诗,脸岂不是被打的啪啪响?
“韩将军一年来领兵作战,对于诗词方面会稍有生疏。”谢乐站了出来,眼珠子一转又道:“正所谓琴棋书画,现在我们比试了作诗,倒不如比比其他方面?”
几人见江牧作诗这么厉害,自然不敢比诗。
“自然可以。”江牧笑了笑,问道:“谢兄想比试什么?”
“不知江兄可会下棋?”说到下棋,谢乐顿时恢复了信心,他从三岁便开始学棋,至十六岁,整个泰安州已经没有了敌手!
再看眼前的这位江牧。
诗词学的这般精通,想必其他方面一定不擅长。
说不定,江牧不会下棋。
但出乎意料的是,江牧又是一口应下来,笑着道:“正好,我自幼不爱学习,所以诗词功力最差。不过下棋嘛,倒是我最擅长的,还是谢兄了解我啊……”
闻言,谢乐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
看着江牧笃定的眼神,谢乐顿时七上八下的。
简直难以置信。
“呵呵……江兄,难道琴棋书画,你都精通吗?”谢乐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江牧摇摇头。
见状,众人心中大喜,看来江牧还是有弱点的,忙问道:“那江兄不擅长什么呢?”
“哈哈,你们理解错了。”
江牧指着众人,笑着道:“我意思是,不光琴棋书画,其他的,例如诗词歌赋、天文地理、阴阳八卦、奇门遁甲、行军打仗……我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噗嗤!”
众人本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发出爆笑。
见过吹牛的,没见过这么能吹的。
就算打娘胎里学这些东西,学个十来年,恐怕学的也是似懂非懂。
“哈哈,既然如此,我倒要真的和江兄较量一番棋艺了!”谢乐放宽了心,令人端来一张棋盘。
谢乐执白,江牧执黑。
谢安先落子。
谢乐下棋书匠气太重,没有自己的本色。而江牧下棋走的是奇诡一路,大张大合,不拘泥一城一池的得失。
经常出其不意,奇军杀出。
再加上江牧前世研究过一些残局,应对起谢乐完全不在话下。
但谢乐可不同了,绞尽脑汁、全神贯注的下棋,偶尔也是被江牧吓出一身冷汗,再三思索,也摸不透江牧的下法。
而江牧呢,坐在另一旁,偶尔和顾雪说说笑笑,几乎是毫不考虑的在棋盘上落子。
“我输了……”
谢乐面如死灰,不甘心的说道。
他输了,以极大地劣势输掉了。
不光是谢乐,其他人也是惊呆了。对于谢乐的棋艺,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的。但就是这样一个棋道高手,竟然也输在了江牧手中。
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就说,棋道其实是我最擅长的,你们还非不信。”江牧一脸嫌弃,道:“还有谁?还想比试什么?反正你们会的我都会,你们不会的我也会……”
对于江牧狂妄的话,众人气的脸色铁青,却没有丝毫办法。
梅良平和江牧比试了飞花令,输的一败涂地。
童高和江牧比试了作诗,被虐的再也不敢作诗。
谢乐和江牧比试了下棋,单看棋盘黑白两方,就知道白方被杀的惨不忍睹。
“哈哈,今日多谢韩将军款待。现在天色已晚,过一会儿就要宵禁了,要不我就告辞了。”
“也好!”
韩琦脸色发青,眼前的江牧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虽然心中已经起了杀心,但依然有些犹豫不决。
他怕。
江牧昨日校场的话语,以及今日的那首诗,已经表明江牧是大宋的拥护者。若杀了江牧,肯定会得罪大宋,进而使自己孤立无援。
但不杀江牧,又难消他心头之恨。
就在他犹豫时,江牧带着顾雪已经走出了大门。
刚走出军营大门,江牧悄然松了一口气。韩琦还是没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他,但是并不意味着,韩琦不会使一些小手段。
例如,派个杀手在路上把江牧解决掉。
只不过就算遇到这种危险,江牧身边有秘营的保护,可以保证生命安全。
“你先回去吧。”江牧把顾雪送到客栈。
“好,你也注意安全。”顾雪点点头进了客栈。
离开客栈,江牧辩明方向便向刘氏当铺而去。刚走了一半路程,一只钢箭划过黑夜,落在了江牧脚前。
江牧抬起头,看到黑夜里站着几个黑衣人。
最前方的一人,便是韩琦的首席谋士……公孙晧。
“公孙先生,这么晚了,还有这般闲情雅致在此地赏月吗?”江牧笑着问道。
闻言,公孙晧那干枯如树皮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道:“当然不是,我们这些人在此地等江小兄弟,已经等半个时辰了?”
“哦?”
江牧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道:“等我干什么?都这么晚了,我可没有和大男人一起睡觉的习惯……”
“江小兄弟还真是会说笑。”
公孙晧哈哈一笑道:“我见江小兄弟聪明过人,又能言善辩。我家韩将军呢,又非常惜才,我想,若是江小兄弟愿意归顺韩将军,倒是也能施展全身才华。”
江牧这次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韩琦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能容得下他江牧?
“至于韩将军那边,自然由我去说,江小兄弟且放宽心。”公孙晧看出了江牧的疑惑道:“韩琦幼年家贫,上不起私塾,是我见他聪慧,时不时的接济他,所以我在他那里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江牧顿时明白了。
敢情公孙晧是瞒着韩琦来的。
而公孙晧身为谋士,眼界又比韩琦更高明,昨日,江牧孤身一人、面无惧色的和韩琦理论。
今日宴会,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江牧一人又是压制泰安州各大青年才俊。
公孙晧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像江牧这般聪明的人,若是辅佐韩琦,韩琦的势力自然能上一个台阶。
“再说你和韩琦之间的矛盾,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会说服韩琦,让他不再对顾雪有想法。今后你好好辅佐韩琦,共同开创大业。”
公孙晧想了想,又再度许诺道:“等到日后,只要韩家军占领了齐鲁。我保证,韩琦若有四州之地,必定分予江小兄弟一州之地。”
在公孙晧看来,这条件已经很优渥了,江牧完全没有反对的理由。
而如果江牧投奔了他们这一方,更是好处多多。因为江牧的缘故,顾雪也被拉到了韩琦阵营,钱粮的后顾之忧消失了。再加上江牧的聪明才智,在齐鲁称王也是早晚的事。
对公孙晧摆出的条件,江牧丝毫不以为意。
投靠韩琦……
根本不如投靠益都府的杨安儿。
再说韩琦此人,志大才疏,很难听进去别人意见。而江牧自己呢?又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可想而知,两人在一起共事,早晚发生矛盾。
于是江牧笑了笑,出乎公孙晧意料的道:“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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