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拿去喂狗
第193章 拿去喂狗
杨妈妈走后，她第二次跟了回去，一直等到大家都打起瞌睡，悄悄把孩子抱走了。
孙女虽然人小，在家却没少照顾弟弟，这点力气也是有的。
她把孩子抱给那个姨娘，得了一荷包的糖。
等到对方将孩子抱回来，她就又把孩子给抱了回去。
这一次又被杨妈妈发现，又一次把她送回了杨妈妈的房间。
这一回，她抱着一荷包的糖，美美地睡到了爹来接她。
静安侯夫人让人认一认杨妈妈孙女手里的荷包，确认是温氏的丫鬟所用。“还真是聪明！”
知道她们会被监视，就干脆利用一个小孩子。
杨妈妈的孙女只以为自己只是把孩子抱去看了一会而已，既帮到了人，又得了糖吃，又怎么会知道孩子可能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被换掉了。
只是依旧还有疑问。
“岳氏的孩子怎么送进去的？换下的孩子又怎么送出府呢？”
当初姚至柔阻止温氏出门，就是怕她是为了把孩子送出去。
毕竟她拎了个篮子，她们又不可能去搜里头有什么。
可是最终温氏并没有出门，就连家里的菜都没有让人去买。
孩子如果被送走了，又会是谁，通过什么方式送走的呢？
通过审问杨妈妈儿媳妇的娘家人，也只得出是有人故意给他们出主意，让杨妈妈把孩子带回温府照顾的消息。
当时家里乱的很，到底是谁提的建议，始终审不出个所以然。
而孩子也是杨妈妈儿子怕扰了主家，趁老婆身子情况稳定，就赶着去接回来的。
至于杨妈妈儿媳妇的娘家所谓的做生意欠债，让他们逼着女儿和女婿闹起来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被人插手的痕迹，则还需要进一步的探查才行。
既然审出了杨妈妈的孙女曾把孩子抱走，那孩子被换的事情又多了一分确认。
静安侯跟着夫人去看带回来的孩子。
他看起来十分瘦小，光从藏在襁褓里的小脑袋看，就像一只没长齐毛的猴子。新来的奶娘说他身子弱，肠胃发育不足，总是吐奶，哭也不太哭得动。
在静安侯夫人心中，自己在他刚出生的时候见过的外孙，自然不是这样的。
她忍不住垂泪，“阿瑜的孩子到底被贼人弄到哪儿去了啊……”
静安侯垮着脸，粗鲁地掀了掀孩子的襁褓。
“一瞧就不是咱家的种！还要一个小姑娘来替你发现……”
他想埋怨夫人，静安侯夫人却把怒火烧了起来。
“贼人处心积虑，我已是万般防备，如何能料到那贼妇人故意将腹中胎儿养到与阿瑜的孩儿一般大？又如何能料到那些小人能连夜作乱？侯爷嫌我不够机警，难道如你一样全然不管倒是平安无事了？侯爷自己摸摸良心，阿瑜落到如今的境地，你管过多少？如今倒数落上我的不是了……”
静安侯自知理亏，不敢反驳自己的夫人，便对那哼哼唧唧都哭不出个完整声响的孩子更添厌烦。
“赶紧把他给我送去给京兆尹府，用这小狼崽子赶紧把母狼给引出来，别再浪费我家的粮食，有这闲钱还不如拿去喂狗……”
他作势要去安排把孩子交给方嗣同，骂骂咧咧地跑了。
静安侯一走，静安侯夫人又慢慢恢复了冷静。
“阿瑜要问起来，就说孩子早产体弱吹不得风，请了大夫好生调养，让她切莫牵挂。”
姚至柔点点头，随同静安侯夫人去看王若瑜。
因怕有人泄露消息影响了王若瑜养病，静安侯夫人只让她最亲近的何妈妈和白芷近身侍奉，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
就连静安侯之前偷偷来看时，也只躲在门外没有出现。
但令姚至柔和静安侯夫人意外的是，王若瑜并没有问孩子的情况。
她显得恹恹的，除了见自己母亲来看她的一瞬间有些高兴，之后就变得十分淡然了。
她好像还有些忌惮姚至柔，虽然姚至柔今日的表现与先前一样的娴静温婉，并无半分跋扈，王若瑜却也始终不肯看她，也不与她说话。
以静安侯府小姐的教养，绝不会这般无礼的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静安侯夫人和姚至柔对视一眼，都意识到王若瑜有点不正常。
静安侯夫人干巴巴地向王若瑜说完告诉姚至柔的那番说辞，就说自己有事要回府。
王若瑜并无怀疑，只淡淡地说知道孩子有病，只能劳母亲多费心了。
她反而更担心静安侯夫人的身体，希望她好生休息，有事交给底下人就行，何必自己来回奔波。
静安侯夫人哪来的病？不过是当时为了带走王若瑜装的罢了。
她不好说实话，便含糊着应了。
出去后，静安侯夫人就派人去请了大夫来看王若瑜。
大夫告诉静安侯夫人，王若瑜可能是因为生产艰难，情志有所失调。
她对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对孩子的感情也很淡漠，人也容易困倦乏力，久而久之对她身子的恢复十分不利。
想要改善这种情况，还是得让她身边热闹起来，让孩子多与母亲亲近才是。
可是孩子如今的情况，实在不适合送到王若瑜面前。
若是等她熟悉了这个野种，呼唤起了母爱天性，再把亲生的换回来，她只怕更不能接受。
静安侯夫人只能选择自己有空时多去劝解，也让何妈妈等人多多陪王若瑜说说话，读些话本子给她听。
“好好的人日日躺着也要出问题，何况阿瑜还身子不爽，只怕更容易多思多想，说到底还是要早日把孩子找回来才行。”
只是孩子的失踪毕竟隐蔽，找起来也如同大海捞针，又哪有那么容易。
但姚至柔还是去问了赵峥，当晚赵峥就回了消息过来。
这几天温旭的表现一直都很正常，始终兢兢业业地配合京兆尹府搜捕嫌犯。
忙完了，他就会给王若瑜写信，但都被赵峥的人偷偷截了下来。他身边几乎一直不缺人，作怪的机会应该不大。
现在孩子的去向，一直由他的人在挨家挨户探查，但因为不能大张旗鼓，所以进展很慢。
所以突破口还是要靠监视温氏。
但温氏的行踪十分规律，到目前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姚至柔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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