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实力差距
时间是东西?云重不能理解,他追问道:“如果时间是东西,那么它有自己的开始和结束。你要找的是时间的起点还是终点?”
香饴笑道:“在你眼中只有起点和终点才是目标吗?我们的生命不过一瞬间。”
那你还找什么?有哪一个瞬间是你最需要的?从有到无,从有到无?死亡的瞬间!这一瞬间的确可以做很多事。陨落还是重生,都在死亡的瞬间有了结果。
它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更是一个过程。无始无终。
在这么定香师眼中,血香竟然是时间。那么在自己眼里它是什么?
香饴将云重领到一处破败的古建筑前,“这便是祖师当年消失的地方。不知从何时起人们早已将之遗忘。”
从断壁残垣的规模来看,此处并不豪华,但绝对是风水宝地。四周香檀掩映,建筑沐浴在斑驳的阳光中却没有任何沧桑的感觉。门前的台阶上没有青苔,遗址前后更没有杂草。
史料记住,檀君陨落,可她却说是消失。如果说他入道而去,那么人们所熟知的修炼界的历史就是错的。第一个入道而去的人就不是无心而是檀君。
历史怎么记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遗址周围为什么只长香檀?云重问道:“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吗?”
香饴摇头道:“祖师耗尽了此处的灵气,多年之后的今天依然寸草不生。”
此地灵气充裕,土壤中也没有毒,不缺乏光照。如果没人打理怎么可能寸草不生?除非有某种结界。
“同样的灵气,同样的土壤,遗址周围十米不生万物。这是一片没有星光照耀的地方。”
“连星光都没有?”星光在上,无所不照,这儿有阳光怎么可能没有星光?云重道,“星光也被他耗尽了?”
“不,这里是出名的无星之地。大陆两次破碎,沧海桑田,万檀山变换过两次位置,但此地无星,一直没变。祖师入住后,闭门数载作《命运》之书。又过了很多年,他留下追思,不知所踪。”
香饴从袖中摸出一小瓶追思,朝着废墟发呆。
你认为寻找血香的关键是搞明白遗址奥秘?听说第一个打开追思的人被囚禁在此处三百年。云重很想去那个人的囚禁地看一看。远来是客,他得征得主人的同意。“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你要是这么问,那我就不会到怎么回答了。香饴饶有兴趣地看着云重,“你是故意谦虚,还是真的有敬畏?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里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檀君。”
他既不是谦虚,也不是敬畏,云重挠头道:“你是檀君的后辈,我以为这是你的地盘!”
“有些成就只能属于某一个人,有些东西你永远不能将它占为己有,就好像这瓶追思一样,很多时候,我真想打开。”香饴握着小小的玉瓶,蹙眉而立。
她定神时,云重已经站在一个破碎的定香容器前。香饴见他想要拿起那个碎片,顿时暴喝:“别动!那是祖师的东西。”
云重已经拿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瓷器,遭受岁月侵蚀留下的残片。香饴对此却非常在意。在废墟外跺脚徘徊,直指云重,“不许动,放回原位。你怎么连最起码的敬畏都没有?”
此处为什么会荒废?云重找到原因了,因为他们太敬畏,以至于她足这里都需要很大的勇气。人一旦被神话,那么他便死亡。
檀君被神得更厉害,他住过的地方无人敢进,就连屋子外面都寸草不生。“此处坍塌,你们富有极大的责任,如果你能干迈出这一步,这里便不至于荒凉,最起码檀君身前住过的地方不会变成现在的废墟。”
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走进檀君,更有什么资格走在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的东西岂是你能碰的?香饴道:“你是外行,我不为难你。赶紧滚出来。”
这一刻云重莫名地火大,他一发不可收拾地想到夕月,丹圣石像前,她也曾不顾一切地阻止别人靠近。就算那是演戏,但云重却深信不疑,那一刻她就是自己的夕月。
现在又听到类似的话,云重喝道:“滚一边去,你的敬畏!”他双手握拳,冷不防地轰响废墟。
云重的一拳出得太突然,加之香饴此时六神无主,他得手了。一拳将废墟砸出大坑。就在他准备出第二拳的时候,香饴闪到他拳下,那双眼睛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云重脑袋嗡嗡作响,说话相似也就算了,连行为都惊人一致。他分不清眼前的是夕月还是香饴。“让开,我今天非毁了这里不可!”
“你疯了吗,它留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了?”香饴有些颤抖,他看到了云重背后出现一个巨人的幻影。幻影流动着似曾相识的气息,那种可怕的毁灭之气。
云重一把抓住香饴将她拽到跟前咬牙切齿道:“我绝不容许你犯同样的错误,这废墟是你的心魔,什么檀君,狗屁都不算,一堆腐骨而已。”
“冷静,冷静,你疯病又犯了。”香饴催动醒魂香企图安抚云重。
可爆发状态下的云重,根本不受醒神香的药力。大手一挥将她甩开,暴施一记风扫落叶,轰向废墟。
轰轰轰,崩溃的不是废墟,因为就算你不攻击它,它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消失。香饴感觉云重的每一拳都打在她身上。不知怎么回事,她那无穷的力量竟无从凝结。
一阵狂舞之后,废墟被云重夷为平地,你再也找不到建筑留下的残骸。云重停手,香饴的玉手掐住他的脖子愣是将他提起来,“我杀了你!”
云重笑道:“你总算敢进来。”
香饴手指用力,只要她愿意,杀云重轻而易举,但是虽然愤怒到极点,手上的力量还是不足。
他感觉自己力量不足,可云重却知道,自己的头颅快要和身体分家。远程作战,自己或许还有机会逃跑,但现在被她抓住,先机已失。
就要这么死去?云重涨红着脸摇晃身体,眼前突然出现一朵黄色的小花。
花?花?真是花!云重惊呼,“看、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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