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乱世浮华
“明白。”
“是。”
惠恩等人点头答应。
夕阳很快落下，秦云老早就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跟着惠恩，悄悄离开了将军府，同行的还有洪武和蒙恬手下一名悍将行伍护送，一同乘船前往那神秘的拍卖会。
这个拍卖行名叫六耳楼，坐落在荆州后方一处河畔，主营酒楼生意，平日里灯红柳绿，客流量异常火爆。
秦云隔着江便听到了戏子那不知所谓的曲声，感慨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他奶奶的，我们大秦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他们却在这夜夜笙歌，明日我就派兵把这客栈给端平了！”
洪武也是愤愤不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话。
他和秦云一样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在此之前一直以为荆州子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一个个晚上宵禁时民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想还有如此盛景。
“乱世对于普通人或许是灾难，但对于一些江湖门人而言，也许正是他们大展拳脚的地方，于是就有了乱世中的繁华。”行伍一脸平静说道。
他这些年和蒙恬落草为寇，早已经看透了乱世里的诸多怪像。
“江湖么？”秦云想到了他的秦良玉，笑了笑：“带我大秦度过这次劫难，我倒是想在江湖上走上一走。”
惠恩闻言露出苦笑，劝说对秦云道：“太子殿下可不要意气用事，这江湖之危不亚于朝堂之争，稍不注意就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呵呵，我也只是说说罢了。”秦云莞尔一笑，而后眼中锋芒一现，“本太子想要东西只怕这江湖太小给不了我，而这江湖想要太平盛世本太子将来却是可以给！”
惠恩听出秦云想一统天下的志向，眼神坚定道：“太子志向远大，惠恩此生定会全力以赴完成殿下心志！”
“臣等定会全力支持，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洪武等人当即齐声说道。
秦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过去吧。”
众人的船即将临岸时，行伍看了看岸边上那些个形形色色的人，小声对秦云道：“殿下，这六耳楼里鱼龙混杂，潜伏着诸多敌国暗探，我们这一行人最近都在打仗，杀伐太重，我建议我们换一身行头，免得被人认出来。”
秦云没有回答，摆了个手势，让划船的护卫不要靠岸，转向沿岸继续向下前进。
“太子……”
“不要多问，保持镇定，有人在岸边埋伏我们！”
就在洪武好奇秦云为何不靠岸时，秦云出声打住了他的问话。
秦云凭着前世特战兵王的直觉，已经看出岸边依稀站着的一些路人和一摊贩子中藏着诸多暗探，虽然不知道是何方势力，但他们一个个一脸杀伐之气，绝对不是善类。
众人心惊，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兵器，面不改色和秦云站在船头，
直到护卫把船开出了即将靠岸的码头，秦云才返回船内，惠恩等人也迅速跟进了船里，静等秦云给予一个不靠岸的解说。
秦云一脸严肃看向和他一同进船的惠恩等人：“行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也许所谓的‘春夏秋冬’四季月明珠或许只是个假消息，真实目的是为了诱我出来，然后让别国潜伏士暗杀我！”
“请太子殿下恕罪，我竟然疏忽了这种可能！”惠恩心中一惊，头上冒冷汗。
“不必道歉，是我们最近战事过于顺利以至于有点得意忘形，从而低估了我二哥的手段。”
秦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不知道我二哥是否真想用珠子换马谡，就算是他想，但利用这样的方式来交易肯定不是他的性格，很有可能是有心人在暗中操作，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们之前和他交往时都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终止这场危险的交易？”洪武说道，不希望秦云涉险。
秦云毫无畏惧，沉声道：“来都来了，这地界又是我们的地盘，怎能不去见见世面？”
“可是我们一但露面，很可能就被认出身份，万一被江湖杀手围攻，只怕双拳难敌四手，护不了太子殿下你的周全！”洪武忧心道。
行伍看了看犯愁的洪武，提醒道：“这边境狼烟四起，六耳楼能开得如此繁华，想必定有我朝中势力扶持，若是能知晓他们是何方势力扶持，太子或许可以进入楼中参与拍卖会。”
惠恩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我早就六耳楼进行过资料查询，发现档案不全，也就是说朝中六部都无权对六耳楼进行深入调查……这楼，十有八九就是东厂或者西厂所建。”
“东厂和西厂？”
秦云骤然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另一个朝中势力——宦官。
秦政多疑，为了把持朝廷众臣，于是设下了两个特殊部门——西厂和东厂。
这两厂类似于未来的情报部门，由宦官把持，不能直接参与朝政，主要职责是监督朝中大臣们的所作所为，以及为秦政收集天下各种小道消息。
别看两厂平时不显山露水，一但得罪了他们，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罪责都一一列到秦皇面前，让你成为罪大恶极的罪人。
最让人忌惮的是，两厂里汇聚诸多江湖邪派江湖高手，只要秦政一声令下，他们能一夜让太子府血流成河！
这就是秦皇的可怕之处，以至于秦国诸侯哪怕兵强马壮也不敢有叛逆之心，否则死去的公子扶苏就是他们的榜样！
洪武当即一脸笃定道：“不是十有八九，一定就是了。”
秦云扭头看向洪武：“为何这么说？”
“东厂和西厂很多的情报来源都出自于烟花之地，京城就有一处类似的地方，名叫会英楼，我在两年前就是因为调查那里后莫名其妙被抓进了东厂调查，而后被冠以各种罪责关入天牢。”
洪武回答，想到两年前的事就心中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那两个势力都是秦皇专属，等于说是秦皇要治他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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