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此女非灵儿
“太子,小心有诈!”洪武小声提醒秦云。
“去看看吧,都到这了,龙潭虎穴也得走上一走。”
秦云一脸淡然道,倒想看看方谨言怎么圆谎。
洪武无奈跟上秦云,瞄了一眼方家某处,假装没发现那里藏着弓箭手,时刻护在秦云身边警惕他被偷袭。
在方谨言的带领下,秦云等人很快就来到了方家最中心的一处院落之中,何碧志进入院子后立马丢下众人,轻车熟路冲向其中的一个厢房。
方谨言嘴角只是微微上扬,没有阻拦何碧志。
“灵儿,爷爷来找你了,你在不在里面?”
何碧志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呼唤。
秦云眉头紧锁,猜测里面要么没人,要么就是别的女人,而不是药灵儿。
“谁在叫我?”
厢房内,传出秦云等人熟悉的声音——药灵儿!
“灵儿,是你在里面么?我是爷爷啊,我和太子来救你了,快快开门!”
何碧志听到药灵儿的声音,高兴得手舞足蹈。
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总算是有惊无险。
“真在里面?”
秦云惊讶,却是安耐住自己的性子,平静看向方谨言,想要他给个解释。
“太子请!”
方谨言没有解释,而是伸手示意秦云过去查探。
“爷爷,你可算是来了!”
厢房内传出药灵儿高兴的声音,而后厢房的门很快被人打开,一个长得和药灵儿有几分容貌的药灵儿从里头走出。
“你不是药灵儿!”
“你不是我爷爷!”
厢房里走出的“药灵儿”和何碧志几乎是同时开口,惊讶地看向对方。
“果然。”
秦云心中自语了两个字,平静地走向前去。
“方谨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碧志转头以愤怒的眼神看向方谨言,此刻心情大起大落,恨不得把方谨言打一顿。
“何御医,我就说过这个药灵儿不是你要找的药灵儿,我压根不知道你要找你的人怎么找到我们方家,我们方家可是云州大户,犯不着非要抢你的药童过来当我们方家少夫人。”
“且不说药灵儿还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单就药灵儿一个御医的身份……她配得上我们方家这种大户人家张灯结彩迎娶她么?”
方谨言平静地看向何碧志,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你……你……”何碧志当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方谨言这话确实是没毛病。以方家的能耐,最是看重门当户对,就算方家之主的儿子有点傻,也不知道有多少大户人家挤破脑袋想把自己女儿嫁给他,没理由非要找个没什么名气的女御医让人看笑话。
“太子殿下,请您为我做主啊!”何碧志没有办法,只能跪求秦云帮忙。
“你且先起来!”
秦云呵斥了动不动就下跪的何碧志一声,走向“药灵儿”。
“你叫什么名字?”秦云冷声质问“药灵儿”。
“药灵儿”好奇地打量起秦云,没有回答。
“药灵儿,还不快快拜见当今太子殿下?”
方谨言见到“药灵儿”面对秦云的质问竟然无动于衷,当即呵斥了她一声。
“小女妖灵儿见过太子殿下!”
“药灵儿”被方谨言的呵斥吓了一跳,回神后慌忙给秦云行礼。
“回答我方才的话。”秦云语句依旧很冰冷。
“小女无名,是个孤儿,打小被一个行脚医收养,他觉得我小时候长得有些妖气,取外号为妖灵儿,后来他把我送给了长生仙师当药童,在仙师的影响下,人们都习惯叫我药灵儿。”妖灵儿回答道。
“你何时入住了厢房?”秦云继续问道。
“入住这厢房已经有快一个月了,有幸得到方家大少的宠爱,准备等待他的迎娶。”
妖灵儿认真回答秦云的话,而后又好奇地偷偷打量起秦云,在她脸上看不出有一丝演戏的成分。
“怎么可能!”何碧志看到妖灵儿说话和表情不像是在演戏,有些傻眼了,“那日有个管事带领我来这见到的人可是你?”
“老先生说的可是司日前的傍晚?”妖灵儿问道。
“正是。”何碧志回答。
“那日我确实是见到你了,你在我厢房外说了一大推莫名其妙的话,我以为遇到了什么疯子,于是你说什么我就应和什么。”
妖灵儿说着又以好奇眼光仔细打量起何碧志,“最后,为了让你离开,我还特意让你快点去找人来救我出去。”
“不可能!”何碧志一脸不信,“我在窗户外看到我的灵儿被绑在椅子上,绝对不是你!”
“你若不信,你且把那天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说出来,我一一对给你听,如何?”妖灵儿语句坚定道。
何碧志皱起眉头,想了想:“好!”
“说吧!”妖灵儿自信点头。
何碧志看了看妖灵儿,再看向方谨言,而后狐疑地走到之前他站着的那个窗户下。
“那天,有个管事把我带到了这个院子,让我好好劝说灵儿嫁给方家大公子当媳妇,他把我带到院落里后就走了,我走到厢房这看到房门紧锁,于是想到窗户查看……接下来到你说。” 何碧志说道。
“你当时就是站在那里,我正好在里头梳妆打扮,看到窗户外有个黑影,而后有一根手指戳破了窗户纸,差点没吓个半死!”
妖灵儿也走到窗户下,指着窗户纸上的破洞,“就是那个破洞,害得我以为有采花贼要来非礼我,慌忙躲到蚊帐后。”
“再之后,你发现窗户没锁,于是推开窗户叫唤了我几声,我还以为你就是当年抛弃我的行脚医,可高兴坏了……可是随后我发现你不是,以为你是个疯子。”
药灵儿语句不急不慢地说道,恍若是在述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你才是疯子,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何碧志气道。
秦云打断了何碧志的话,冷静对妖灵儿道:“好了,你们别再对什么话了,可否肯许我进入房间参观一下小姐的闺房?”
“这不是我闺房,我以前不住这,太子殿下若是想参观请便。”妖灵儿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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