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7章 知否-墨兰212(二合一)
第1677章 知否-墨兰212(二合一)
王大娘子却在心里暗暗想着其实让明兰接纳康兆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她一时没控制好表情,让盛老太太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盛老太太气得摔了茶杯,问她若是康姨妈同样给杨怀英送个庶女或小妾去,难道她会大度的让如兰接受?还说若是她让如兰接受那康家女儿为妾,她就让明兰同意,就问她愿不愿。
王大娘子用杨家的家规来反驳,盛老太太却说若是没有这条家规呢?王大娘子被堵得哑口无言,盛老太太让王大娘子现在就去找康姨妈,王大娘子不好反驳,只能按着盛老太太的意思去了。
一进门王大娘子就气得对康姨妈破口大骂,让她赶紧把康兆儿接回了,谁想康姨妈却连道痛快,还说自己是在保王大娘子的富贵。王大娘子本就对明兰有些意见,被康姨妈这么一番游说,再加上她又是个容易被忽悠且意志不坚定之人,也就顺了康姨妈的意。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盛老太太交代,毕竟盛纮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康姨妈却十分不屑,称过些日子王家都会回京任职,何须怕他盛家?
盛纮知道此事后也对康家破口大骂,但并非是真的心疼明兰,而是气康姨妈舔着脸去攀附顾家权势富贵。王家是王大娘子的娘家,盛纮也说不了什么,但这康家实在可恶,盛老太太便让盛纮现在就去给康家一个颜色看看,好歹也要让他们知道,盛家不是吃素的。盛纮本不愿现在走,可被盛老太太一声呵斥也就走了。盛老太太实在气愤,这夫妇两个何曾真把明兰放在心上?
回到盛府,王大娘子称自己好说歹说地劝了康姨妈,但康姨妈实在听不下去。盛老太太也没为难王大娘子,只是她气王大娘子胳膊肘往外拐,以一个忤逆长辈的名义让她跪下。王大娘子大惊失色,连忙跪下。
盛老太太让王大娘子跪足一日,若是康姨妈再来,王大娘子便去院子里跪!王大娘子瞬间懵了,她好歹也是当家主母啊!可盛老太太处罚她的心已经坚定,谁都劝不动。王大娘子含泪看着女使把门窗都打开,只觉颜面都扫了地。
小秦氏得知明兰把康兆儿送出了城,顿时觉得康姨妈就是个废物。虽说明兰是个角色,但小秦氏依旧没打算罢手,还称顾偃开在世时时常求着弥勒佛,求来世能与大秦氏再续前缘。虽说大秦氏并非贤惠良配,但顾偃开就是喜欢,自从大秦氏死后,顾偃开便只剩下了一副躯壳,游来荡去。
小秦氏断定,顾廷烨和顾偃开一模一样,都是天生的犟种。只要明兰死了,顾廷烨也就废了,所以她要明兰的命!一旁的向妈妈连忙劝说,可小秦氏似是已经疯了,在这祠堂里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十分可怕。稍稍冷静些后,小秦氏又质问向妈妈,明兰那边现在如何了,据钱凤仙说的她现在神色并不爽朗,近些日子也吃得少。
闻言,小秦氏再一次大笑出声,可却猛然哭了出来,她不甘心让顾廷烨夫妇拿去这荣华富贵……
外面下着大雨,华兰赶回了盛家,只见王大娘子正摔东摔西地骂人呢。见华兰来了,王大娘子直接扑进她怀里,她怎么说也是个千金小姐,如此被掉了面子何尝甘心!华兰看得明白,盛老太太还是恨王大娘子是非不明,那康姨妈对明兰非贬即骂,后来又狐假虎威的充面子,盛老太太如何能忍下?
王大娘子却说怕明兰以后不听话,那康兆儿总归是会听话的。华兰好生相劝,可王大娘子却痛哭出声,在这盛家她从来都是孤苦伶仃,唯有康姨妈肯来看看她,又有谁肯来探望她呢?之前如兰还三不五时的开陪陪她,如今如兰去了川中,家里知道愿意听她说话的人都没有,至少康姨妈还时常来陪她说话!
见王大娘子劝不听,华兰问道:“若今日康姨妈这么对四妹妹,那母亲会不会也同样不管?”
王大娘子犹豫了一下,才说:“墨兰与明兰可不一样,墨丫头聪慧手段高,她那边根本就不用我出手干预,你姨妈也不是墨兰的对手,两个月前你姨妈也曾把另一个庶女康敏儿送去梁府,想借梁家长房媳妇的手塞给四姑爷为二房,结果墨兰出手果决又利落,直接让康敏儿成了梁大郎的妾室,还反手将了你姨妈一军,让你姨妈直接不敢再去招惹墨兰,根本就不会让我去跑这一趟。”
华兰生完孩子后忙着调养身体,这件事她也是才听王大娘子说起,此时不禁佩服墨兰的手段,墨兰比她们都果决利索多了,哪里像她们这般,做什么事都需要瞻前顾后,想了又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不想让自己的名声染上一点瑕疵。可墨兰偏偏不在乎这些,若她有墨兰这般洒脱果决,也不会活得这般累了吧!
不过华兰没忘记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在心里感叹完了以后,又问道:“母亲,假若四妹妹也要你去找康姨妈说清楚,那你会如何做?”
王大娘子完全没犹豫,直接说道:“我当然会去让姐姐把康敏儿接走。”华兰微微一叹,又问,“四妹妹和六妹妹都是庶女,你从前更加不待见四妹妹的,为何如今对她们二人的态度区别那么大?”
王大娘子直言道,“有区别怎么了,难道不该区别对待吗?如兰当初差点因明兰而嫁给文炎敬那样人品低劣的人,虽不是明兰主动去害的如兰,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差点因她而死,难道她就一点错也没有吗?而那个时候,你可知道在我知晓顾廷烨要算计如兰时,我有多恐慌吗?但我不敢同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起这事,且不说你们信与不信,就说你们知道了此事第一时间想的不会是如何帮如兰讨个公道,而是怎么用此事来换取更多的利益,对吗?”
见华兰愣了愣,想要张嘴说些什么,王大娘子却讥讽一笑,打断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吗?为了宽如兰的心,我一直告诉她你们不会因为利益不顾她,话虽是这么说,可我心里却门清。我与如兰最无助的时候,是墨兰出手帮了我们,让如兰安然度过了此事,还出手帮如兰换了如兰写给文炎敬的信,防止文炎敬之后会用这些信来威胁盛家,不让如兰留下一点把柄 ; 她不仅为如兰讨了公道,还把如兰惹出的事都清扫干净,一点把柄都没留下不说,反而让文炎敬乖乖闭口,不敢再提起此事一字半句。墨兰在帮如兰想法子收拾烂摊子时,在帮如兰躲过顾廷烨的算计时,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欢喜明兰即将要嫁给顾廷烨,以后就能攀上官家跟前的红人,有一个朝廷新贵成为盛家女婿,能给盛家带来更多好处,又何曾想过如兰的感受,何曾为如兰考虑过一星半点?你问我为何如此差别对待明兰和墨兰,这就是理由,因为明兰差点毁了如兰一生的幸福,而墨兰却救了如兰,还一心一意的为如兰挑了一个满京难得的好人家、好夫郎,我为什么不能区别对待?”
“母亲,我……我当时没想到五妹妹会如此难过,我对不住她……”华兰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而她与盛家其他人确实如王大娘子说的那样,都在高兴明兰能嫁给顾廷烨,至于如兰当时是怎么想的,会不会难过,他们根本就没去想,或者说是下意识去忽视了。
“之前你不是还同我抱怨如兰不知怎么地,如今与你越来越不亲,反而很亲近信服墨兰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如兰出事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可帮如兰,再不济你可有关心过如兰一句公道话?事后,你为了姑爷的前程,打着为如兰好的名义,让如兰原谅明兰,你这不是在给如兰心上捅刀子吗?”对于两个女儿如今的关系王大娘子也无奈,可她不能怪如兰不懂事,换谁都会被伤了心 ; 她也不能怪华兰太过势利,毕竟华兰到底有了自己的家,总要考虑自己夫郎与孩子的未来。这事不如就先这么继续稀里糊涂的为好,反正如儿如兰已经与杨怀英去了川中,几年内也不会回来,姐妹俩也见不到,等过几年或许就会释然了。
“母亲,我知道了,对五妹妹我确实有亏欠,当时为了姑爷逼她原谅六妹妹,她会怪我也应该,等她回来,我会好好同她道歉。”华兰回道。
“你们姐妹能好好的就好。”王大娘子握着华兰的手拍了拍,随后母女俩又说起了其他事。
一个月后,王家到了汴京城。
一日,盛府来人报称盛老太太快不行了,明兰闻言心慌万分,连忙回了盛府。盛老太太面色枯黄,昏迷至今,盛纮和明兰等人围在太医身边急的团团转。太医诊完脉却只让盛纮出来说话,明兰和王大娘子也跟着去了。
太医称这事儿说不清,明兰还想追问,王大娘子有些心虚地打断了。明兰请太医多留一夜,也好让她放心些,王大娘子本是不愿意的,但盛纮也是这个意思,她便无话可说了。
明兰不肯回去,还把盛纮、王大娘子赶回房里休息了。回到盛老太太屋里,明兰又把海氏劝回了自己院里,让房妈妈出去把院子守好了。
屋里没有其他人后,明兰才问了赵太医盛老太太真正的病因,赵太医道盛老太太的确病的蹊跷,病症也像是中毒。明兰顿时软了身子险些哭出声,坐下稳定半晌后,明兰问了问盛老太太今日的吃食。盛老太太一向谨慎,吃的都是小厨房做的,上了年纪后便喜欢上了外头的糕点。
刘妈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踌躇许久才说葳蕤轩的一个丫鬟时常给盛老太太送点心过来,还说应该是王大娘子派这丫鬟送来的,可这已经许久了,从未出错啊!说完,刘妈妈就端来了盛老太太吃了没几口的糕点,赵太医验了毒半晌不说话,接着连道厉害。
这里面放着不可食的银杏芽,说起来不算下毒,所以银针也验不出来。明兰又心慌了,好在盛老太太没有吃多,不然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啊!明兰看向赵太医,得知并无完全的把握救盛老太太,眼泪险些溢出眼眶。
赵太医去查验吃食了,明兰让小桃拿着牌子,让顾廷烨留下的那些人把盛府堵住了,一个都不许放出去。几日前,传来恒王遇刺的消息,官家不放心,便让顾廷烨连夜赶去看看情况,顺便多带着人手去保护恒王。如今顾廷烨不在汴京,明兰觉得那个能让她依靠的人不在,她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得把事情查清楚才行。可饶是明兰再坚强,还是独自坐着流泪,忍不住骂出声。看着盛老太太,明兰十分心酸,却还是得把眼泪和哽咽都吞回肚子里,只有她能为盛老太太讨一个公道。在明兰为盛老太太哭泣难过时,墨兰来了盛府,她先去看了盛老太太,安慰了明兰两句后,又转身去找王大娘子。
见到墨兰,王大娘子心虚的不敢与墨兰对视,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恐怕是瞒不过墨兰。
墨兰让屋里的丫鬟都出去,又让刘妈妈守好门,才道:“大娘子没接到我传的口信吗?”
“没……”看到墨兰似笑非笑的面容,王大娘子顿了一下,才道:“接到了。”
“那为何老太太会中毒了?”墨兰语气一沉。
王大娘子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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