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姜武婉婉针锋相对,十大酷刑处置真九皇子
078 姜武婉婉针锋相对,十大酷刑处置真九皇子
“她敢!”一听有人要害兰菱儿,素来清冷的行恪下意识的发起脾气,眉目之间闪过一抹厉色。稍顿片刻,又敛起一身暴怒,冲兰菱儿道,“我会保护兰姨的,谁想害兰姨,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狗蛋儿,你真好!”兰菱儿抬手,抚上行恪的脸,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行恪被她眼中的情意所感染,脸颊微红。
两人又在亭子里说了会儿话,才回了青梨院。
青梨院中,昭蓉刚沐浴完,出了浴房,正好和行恪撞上。她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然后直接扑了上去,抱着行恪的腰,惊喜道,“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看蓉蓉了。”
“是啊,哥哥回来看蓉蓉了。”行恪轻轻摸着昭蓉的头,他的体质虽然不好,但是身高却随了姜武,不过八岁,就已经高出昭蓉半头,他毫无压力的抱着她,嘴角轻扬。
昭蓉在行恪怀里埋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眸光晶亮的看着他道,“哥哥有没有拜见过爹娘,对了,娘又给我们生了个弟弟,他年前出生的,才两个多月,叫宣儿,可乖了,白白嫩嫩的。”
“嗯。”行恪的回答有些冷淡,只有一个字,接着,他将目光落在妹妹头上,问,“怎么沐浴时,还带着帽子?”
提起这事,昭蓉就委屈了,她扁了扁嘴,不高兴道,“这事说来话长。”
“那我们去你房里,你慢慢跟哥哥说。”行恪宠溺的看着昭蓉,两年不见妹妹,他是真的想念了。昭蓉嗯了一声,然后拉着哥哥欢天喜地的往他房里走去。
两人分别落座后,她又让夏至拿了许多糕点糖果出来,两人配着茶,一边吃一边喝。
昭蓉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她和宋福宝的渊源、以及宋老夫人的偏心讲完,行恪听完,看着她的眼神柔的能溢出水来,“倒是苦了你了。”顿顿,又问,“那爹娘,可有给你讨个公道?”
昭蓉听哥哥这么问,失落的摇了摇头,小声道,“曾外祖母向着宋福宝,娘亲想替我罚他,可曾外祖母连娘亲都打了。”说到这,她抬起头,非常疑惑的看了行恪一眼,“哥哥不是已经见过爹娘了,难道你没有看见娘亲额头上的伤?”
行恪听妹妹这么问,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他从头到尾注意力都在兰姨身上,如何能注意得到亲娘身上的不对劲。
昭蓉看哥哥露出窘迫的表情,当即不悦起来,指责他道,“哥哥你也太不关心娘亲了,枉娘亲日日夜夜的念着你,你竟然……”
“够了!”行恪有些生气的打断昭蓉,怒道,“你说我不关心娘亲,那你又可曾关心过兰姨,别忘了,我们出生时,是被谁抛弃,又是被谁收养!”
他话落,昭蓉眼睛睁的更大,两人大眼瞪小眼,这个怪那个不关心亲娘,那个怪这个不惦记养母。
瞪到最后,到底昭蓉精力不济,她只觉得脑后又疼起来,紧紧的皱着眉。
行恪只当她无理取闹,心里也存了火气,起身就要往外走。
谁知,还没出门,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响。
回头,昭蓉两眼紧闭,已经倒在地上。
“蓉蓉!”行恪急了,他慌乱的朝外面喊了一声找府医,跟着拔腿就朝昭蓉倒下的方向跑去。“蓉蓉!”他将面色通红的小女孩抱进怀中,懊恼道,“蓉蓉你怎么了?你别吓哥哥,哥哥知道错了,哥哥不该跟你顶撞,蓉蓉……”喊着喊着,他嗓音里就带了哭腔,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外面夏至交代人去请府医后,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她看见行恪抱着昭蓉在哭,也是急了,“恪少爷,蓉小姐这是怎么了?”
“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欺负妹妹,不应该跟妹妹顶嘴!”行恪语无伦次的说着,他现在后悔极了。要不是他脾气不好,让蓉蓉生气,那蓉蓉现在肯定好好的。
夏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正为难着,沈莘、姜武、宋妤儿几人都涌进了屋子。
宋妤儿第一个扑上前,她看着昭蓉通红的脸,就知道病情又反复了,一面抱起女儿往床榻走去,一面唤沈莘上前。
沈莘自然是第一时间上前,把过脉后,又看了下昭蓉脑后的伤口,冲宋妤儿道,“夫人,这次严重了,除了发热,小姐脑后的伤口也裂开了些。”
“那、那要怎么办啊?”宋妤儿强忍着泪意,声音颤抖的问沈莘。
沈莘道,“我医术有限,左右已经回了京城,您不如请几个太医过来,他们都是我云朝最顶尖的医者,会诊下来,应该有更好的法子。”
宋妤儿闻言,转头看向姜武,却见姜武已经吩咐起夏至,“去前院拿了本侯的名帖,去太医院将几位擅长儿科的太医全部请过来。”
“是,侯爷!”夏至拿了名帖转身跑开。
姜武走上前去,扫了眼跪在昭蓉床前哭泣的行恪,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记的,昭蓉上次病情反复,是被老夫人气到,那这一次,莫非也是被人气到?他正思量着,跪在地上的行恪已经开了口,道,“爹,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气妹妹,要不是儿子不懂事,妹妹她不会……”说着,他又哽咽起来。
姜武确定心中猜想,看向行恪的眼神更加冰冷,张口,也是半点温情都不带,“滚回你自己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出来。”
“爹……”行恪抬起头,一脸的震惊,似乎没想到姜武会对他这么冷酷。
姜武倒是直白的很,见他眼中露出不情愿,冷笑一声,开口又道,“本以为你回来对你娘和你弟弟妹妹来说是个惊喜,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不过才回来一日,就先后将你娘和你妹妹一个气哭,一个气病,生死未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是儿子的错!”行恪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孝,他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宋妤儿,喃喃道,“娘亲,对不起。”
“……”宋妤儿终于等到儿子向她道歉,但是眼里却没有半分欢喜,有的只是失望,过了会儿,才开口道,“听你爹的,你回去吧,以后别再轻易出来,你妹妹身子骨向,受不得气。”
行恪听自家的亲娘也这么说,心中更加愧疚,他趴在地上向娘亲和妹妹磕了三个头,表示歉意,然后才起身,一步一步的离开。
东厢房,兰菱儿也知道昭蓉晕倒的事,但是她却没有出面,等到行恪回房,才站起身,露出几分担忧,一面拿了帕子帮他擦脸,一面急声问道,“狗蛋儿,你怎么还哭了,你妹妹呢,她没事儿吧?”
“……”行恪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眼泪流的更凶,他将自己的头埋在兰菱儿胸口,轻轻的啜泣。
过了很久,才稳下情绪,然后抬起头,问,“兰姨,我是不是真的很不懂事?我爹说,我刚回来第一天,就气哭了娘亲,气病了妹妹……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回来?”
“怎么会呢,狗蛋儿是个好孩子啊!”兰菱儿摸了摸行恪的头,扯出个笑来,轻声安抚他道,“或者仔细想想,这两桩事也不应该都怪你,你娘亲哭,那是她先误会兰姨在先,至于你妹妹,那是她身子骨本来就差!你相信兰姨,这一切都是巧合!兰姨的狗蛋儿一直是个好孩子。”
“真的吗?”行恪目光晶亮的看着兰菱儿,求证。
兰菱儿用力点头,顿了顿,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牵起唇角,柔柔道,“不过,既然你娘亲生气了,你还是要哄哄她的。”
“要怎么哄?”行恪皱起眉来,对于此道,他并不擅长,也从未哄过任何人。
“要不,我们挑一只小狗,送给你娘亲?”兰菱儿若有所思的说着,继而解释,“你看看你娘亲,镇日呆在洛神阁里,也不常出门,有一只小狗陪着她逗趣,她应该会快乐很多。”
“兰姨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行恪脸上掠过一丝为难。“可是什么?”兰菱儿追问,带着十足的耐心。
行恪看着她的眼神,失落道,“爹他,将我禁足了,我出不去。”
“这好办,兰姨出去帮你挑选一只就是了。”兰菱儿眸光一闪,认真的出主意。
行恪点头,“谢谢兰姨,你办事情,我是最放心的。”
“好孩子!”兰菱儿抬起手,在行恪头顶摸了摸,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说,“我方才让厨房的人给你炖了鸡汤,你喝过后好好歇歇,现在身子虽然好多了,但是也不能糟蹋,不然以后有你苦的。”
“我都听兰姨的。”行恪情绪平复下来,在西厢被带起来的那些情绪也渐渐消失不见。
没多久,婢女端着鸡汤进来,兰菱儿将婢女斥退后,端起碗,亲自喂行恪。行恪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让兰菱儿也尝尝。
兰菱儿却不肯,只道,“这是侯爷和夫人给你的份例,我如何配得上用这些。”
行恪听兰菱儿这么说,顿时心疼起她,一时间,再美味的鸡汤也喝不下去了,他低下头,握住兰菱儿的手,喃喃喊了声兰姨,低声道,“这几天来,委屈你了。”
“只要狗蛋儿你好好的,兰姨不委屈。”兰菱儿含笑带泪,目光柔和的看着行恪。
行恪心中那一阵激荡,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兰菱儿并不知他藏在温煦之下的心思,她连哄带骗的喊他将剩下的鸡汤全部喝完。接着伺候他上榻歇下,然后自己起身去了外面……
西厢房里,五六个太医都已赶到,再加上一个沈莘,经过会诊,都一致认为昭蓉脑后是存了淤血的。平时不显,但是情绪一旦起伏,淤血就会受到压迫,整个人发起高热。
“那现在该如何医治?”宋妤儿靠在姜武怀中,红着眼眶问太医。
太医们相互对视一眼后,院正先开口道,“回侯爷夫人的话,臣等商量了下,眼下有两个法子能保住小姐的命。”
“哪两个法子?”姜武沉声问。
院正道,“施针或是保守治疗。”
“具体怎么说?”
“施针的话,有痊愈的可能,但是也有危及性命的可能,而保守治疗,就是控制小姐的情绪,杜绝让她情绪大起大落的事情发生,然后用药养着,长此以往,那淤血可能自己也就散了。只是小姐的身体会弱一些。”
“你,你让本侯先想想吧。”姜武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他叮嘱了院正一句后,牵着宋妤儿转身往外走去。
正厅中,两人四目相对,宋妤儿惴惴不安的先开口,问,“姜哥哥,你打算……如何?”
“我不知道。”姜武摇头,眼种积满了痛色。搏命或是一生体弱,他哪一个都不敢选。只生怕选差了,以后会无法面对昭蓉。
宋妤儿也是为难的很,过去很久,才启唇提议,“要不,让蓉蓉自己选,八岁,她也能自己做主了。”
姜武还是犹豫,事关女儿的性命安危,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姜哥哥?”见姜武不说话,宋妤儿开口又唤了一声。
姜武低下头,叹了口气,问宋妤儿,“交给她选择,你有没有想过,蓉蓉她还只是个孩子,要是自己选错了呢?”
宋妤儿语塞,可她更觉得,人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既然有痊愈的可能,那便值得一搏。
这般想着,她委婉的跟姜武说了,可姜武听完后,目光却冷了,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恸道,“婉婉,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狠心?”宋妤儿没想到姜武会这么说,心中一酸,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委屈道,“你竟然说我狠心,难道未来几十年,你想看蓉蓉如木偶一般,不能大哭,不能大笑,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姜武……做人不能太自私霸道,蓉蓉是你的女儿没错,可她也有自己的思想,你总得听听她的意思啊!……她那么活泼,怎么能失去康健的身子,苦笑跑跳的能力!”
“那你就忍心看着她丢掉性命吗?”姜武直直望着宋妤儿的眼睛,一字一句,冰冷诘问,“你忍心余生都再看不见她?你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吗?”
“……”宋妤儿被他逼问着,眼泪流的更凶。
可这一次,姜武却没有妥协的意思,两人沉默相对着,一个要替女儿保全性命,一个要替女儿保全康健。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夏至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福身向主位上的两个主子请安后,哽咽着道,“蓉小姐醒过来了,侯爷和夫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宋妤儿闻言,侧头看了姜武一眼,起身就要往外走。
姜武一捏拳头,在她之后也起了身,同时出手,一把将她拽住,“你不许走!”
“你放开我!”宋妤儿想甩开姜武的手,可姜武的力道又岂是她能挣脱的,这一下,非但没有将他甩开,反而被他钳制的更紧。“姜武,你疯了吗?”宋妤儿瞪着面前高出她一头的男人,怒道,“你别拽着我,我要去看蓉蓉。”
“我说了,你不许走!”话落,他突然动手,点了宋妤儿的穴道。跟着,冷冰冰的吩咐夏至,“去,找两个婢女,扶夫人回洛神阁歇着。”
“……是,侯爷!”夏至虽然同情宋妤儿,但是却不敢不听姜武的吩咐,毕竟,现在定国侯府里的当家主子可是侯爷。
宋妤儿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数十年的教养让她在最生气的时候也做不出破口大叫的泼妇举动,只能被侯府里的武婢强行带回洛神阁。
而另一厢,姜武一刻不停的去了西厢。
床榻上,昭蓉的脸还红着,不过精神却不错,可能是脑后的伤口在疼,暂时还没有任何睡意。
看见姜武过来,她娇声喊了句“爹爹”,然后疑惑的问,“娘亲呢,她怎么没有过来?”
“你娘亲她……先去看宣儿了。”姜武随意掐了个借口,在床榻边上的杌子坐下,抬手摸了摸昭蓉的额头,“还难受吗?”
“蓉蓉忍得住的。”昭蓉苍白的笑着,过了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姜武,“爹爹,我以后,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再也好不起来……”
“怎么会呢!”姜武眼中划过一抹苦涩,继而僵硬的笑了笑,“爹爹给你请了很多的太医,他们都是云朝最好的大夫,蓉蓉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爹爹不会骗我?”昭蓉眼中发出一抹亮光,熠熠生辉的问。
姜武颔首,表情肯定。
没有人看见,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的有多紧。
“那我们拉钩!”昭蓉狡黠一笑,伸出纤细精致的小指。
姜武心疼女儿,自然不会拒绝,一大一小两根尾指勾在一起,拇指轻轻一碰,稚嫩的童音小声喊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不变!”姜武再次颔首,眼眶有些温热。
昭蓉没有注意到爹爹的情绪,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等病好了,我想跟哥哥去东市玩,还想跟爹爹学骑马。”
“学骑马?”姜武没想到女儿还有这个心思,表情微微一震,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昭蓉这下注意到她爹表情不对,忙问,“爹爹您怎么了?是不高兴蓉蓉学骑马吗?”
“没有,爹爹只是疑惑,你一个女孩儿,怎么会想学骑马,爹爹以为,你更喜欢刺绣、琴棋书画什么的。”
“那些自然也是要学的,只是蓉蓉更喜欢骑马射箭拳脚功夫,这样以后,就没人再敢欺负蓉蓉了。”说到最后,昭蓉的语气里已经近乎心酸。
姜武听女儿说着,心思稍微一转,就知道她是对槐树村那几年的日子有了阴影。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他最最疼爱,命途也最多舛的女儿。
但无疑,看着她渴望的眼神时,他的心是痛的,犹如针扎一般。
正纠结着要怎么安慰她,昭蓉突然张口打了个哈欠,姜武见她困了,顿时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抚了下她潮红的脸蛋,轻声道,“既然困了,就先歇着。”
“那骑马的事……爹爹到底是答应你还是不答应!”昭蓉扯住姜武的衣袖,红着眼眶撒娇。
看她这样,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着槽牙点头,“等你好了,爹爹就教你!”“爹爹你真好!”昭蓉开心的叫了一声,如星的眼眸里露出星星点点的光彩。
姜武被那亮光晃花眼,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他交代夏至好好照顾昭蓉后,直接回了前院书房。
书房中,当值的是流风。
看见姜武进来,他立刻换了热茶上来,然后将江淮已经抵达京城的消息说了一遍。
姜武听完,怔了一下,然后才道,“这桩差事就交给沈越去办吧。”
流风嗯了一声,将事情吩咐下去。
等他再回来时,看到自家主子眉头紧皱,便忍不住开口劝了句,“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好起来的。”
“但愿吧!”姜武嗓音低沉的说了一句,然后沉思片刻,突然开口,问了流风一个问题,“流风,你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流风愣了片刻,然后道,“学武,征战沙场!”
“那要是有人不让你学武,非要你读书考状元呢?”姜武假设。
流风却是想差了,还以为姜武是打算让他弃武从文,登时,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了,皱眉看着姜武,苦哈哈道,“侯爷,您不是吧……你让卑职去读书考状元,还不如杀了卑职!”
“真的宁愿死,都不愿意从文吗?”姜武魔怔一般的肃然问道。
流风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卑职宁愿死,都不愿意弃武从文。”所以,侯爷,你就不要逼我去读书考状元了,真的会死人的。
姜武可不知道流风心里有这么多内心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挥挥手,让他出去。
流风那叫一个迫不及待,逃命一般的就往外退去,跌跌撞撞的,险些将门给挤到了。
姜武还是第一次见到流风这个样子,不自觉皱了皱眉。并没有深想。
另一厢,沈越得了流风吩咐,就去了城外和江淮接洽。
两人都易了容,寒暄过后,一起往北宫别院赶去。
现在的北宫别院,已经彻底荒废,几乎没有人迹。原先顺天帝派来的侍卫,也早都撤走了。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别院,直奔地牢而去。
地牢中,楚贻廷眼上蒙着黑罩,已经没日没夜的被关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当中,除了一个给他送饭的哑奴,他就再没听到过其他的脚步声。
现在骤然听到有外人进来,整个人都癫狂,激动起来,口里喃喃大喊着,“是有人来救本宫了吗?是母妃的人,还是父皇的人,还是宋昆的人……”
“很抱歉,都不是。”江淮强压着恨意,冷声开口。
“你……你是江淮?”江淮曾是楚贻廷身边的心腹,楚贻廷对他的声音还算有印象。
江淮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楚贻廷激动道,“你快救本宫出去,等本宫登基了,本宫封你做异姓王!给你滔天的荣华富贵。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要什么,就给我什么?”江淮听到楚贻廷的承诺,忍不住笑起来,“你真能做到?”
“自然!”楚贻廷急切道,“但是你先救本宫出去,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谈!”
“可若是,我想要我的妹妹死而复生呢?你也做得到?”江淮并没有理会楚贻廷的迫不及待,他一步一步走近他,一字一句的质问。楚贻廷倒没想到江淮会提出这么个条件,顿了顿,再开口,如同教训白痴一般,高高在上的骂道,“死而复生,这怎么可能,江淮你脑被驴踢了吧!换个别的条件。”
“我要替我妹妹报仇。”
“这个行!”楚贻廷咧咧道,“只要你救本宫出去,害你妹妹的仇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要杀要剐,都随你,诛九族也成,左右不过一道圣旨的事。”
“九皇子还没问,害我妹妹性命的仇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有完没完!”楚贻廷怒了,“本宫不管害你妹妹的仇人是谁,说会替你报仇,就一定替你报仇!”
“那不知道,九皇子想怎处置那贼人!”江淮又问。
楚贻廷由想发火,但是转念一想,江淮现在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又强压下心中火气,暴躁的提议,“用黄金锤,从脚趾开始,自下往上,把那贼人的每一骨头都敲成渣!然后杀他爹娘,将他家中老人全部卖到盐矿,再侮辱他的女人,把他的孩子煮了,强行塞到他嘴里,让他全部吃下,这样,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得很。”江淮说着,在楚贻廷再次催促前,又肃然补了句,“可九皇子你知道吗?杀死我妹妹的那个始作俑者,就是你!”
“什么,本宫什么时候杀你妹妹了!”楚贻廷一脸懵逼,继而背后又发起冷汗,“江淮你莫不是受了旁人蛊惑,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杆枪!本宫了连你妹妹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杀她!”
江淮也想让他死个明白,冷笑一声后,将当日定国侯府青梨院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说出。
这一码子事,楚贻廷倒是记得,不过他也是无辜的很,叹了口气,冲江淮道,“那时候,本宫也不知道,你妹妹在定国侯府。”“所以,你想说,不知者就无罪吗?误杀就不用付出代价吗?”江淮逼问。
楚贻廷浑身颤抖起来,“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然是按照九皇子方才说的,处置我的仇人。”江淮话落,回头吩咐沈越,“有劳你,将九皇子方才所说的刑具,都给我带过来。”
“是,江大人!”沈越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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