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今天天气有点热
第57章今天天气有点热
水胭脂的土匪性子绝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杯白酒说干就干，脸上流淌着汗水，嘴上却大呼过瘾，并且非常能吃辣椒。
水胭脂抽出湿巾擦干净油手，就势在楚汉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嗓门真大：“不错不错，楚汉，我真有点喜欢你了，能吃能喝，这才叫纯爷们。姐看好你，以后就跟着姐混吧！”
这话咋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楚汉心里头犯着嘀咕，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扔掉手里啃得干干净净的羊腿骨，打着饱嗝道：“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了，这要是放到解放前，光凭你这性子，没准就能占山为王，拉起自己的队伍单干。”水胭脂大笑两声道：“就我这暴脾气，最瞧不起的就是装叉的男人。一见到这种男人，我就恨不得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水胭脂接着点头感慨道：“是啊，这要是放在解放前，我还真想去过一把当土匪头子的瘾儿，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谁特么的敢炸刺儿，老娘就一枪崩了他个卵儿的。”
一般女人爆粗口，总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可是水胭脂爆出的粗口，却会令你不知不觉感受到真实与亲切……这究竟是何道理？
楚汉晃动着脑袋，端起白酒杯道：“来，再干一个，我这儿人不爱说客气话，肖牡丹那边的人情我记下来了。”
水胭脂跟他碰了一下，点头道：“好，你不客气，我也不跟你客气。问句实话，你记下来的人情是不是随时可以兑现？”
楚汉一口干掉白酒，擦抹着嘴角道：“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事情很简单。”水胭脂喝掉杯中酒，扬头示意了一下。
苏清柔咬住嘴唇，背转身体脱掉了上身的小吊带，仅留下一抹嫣红的罩罩。
水胭脂双眼放光，抬手一指道：“你还记得她上次被刀砍过的部位吗？这才几天，果然如你所说，一点疤痕都没留下。你应该知道我是开女子会所的，女人需要什么我比你清楚。这条财路如果弄好了，保管以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我想要配方，合作或者买断都可以。”
楚汉在苏清柔光滑细腻的背肌上扫过几眼，下意识的拒绝道：“不可能。”
水胭脂坐直身子，蹙起眉头问道：“为什么？”
楚汉回过神来，开口解释道：“因为配制龙涎胶的许多药材都属于珍罕之物，即使我告诉你配方，你也很难配制出来。”“龙涎胶？它的名字叫龙涎胶吗？”水胭脂嘀咕一声，拍桌子道：“这你别管，我只需要配方，能不能够配制出来就不是你来操心的事情了。”
楚汉寻思片刻，笑了笑：“你等我把话说完。真正的龙涎胶，受先天条件所限，就算是我也很难配制出来，但是……”
说到这里，楚汉停顿了一下：“但是，我却可以尝试配制出改良后的简化版。”
水胭脂神情一紧，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效果如何？”
楚汉接着说道：“祛斑、祛疤、祛皱、美白、养颜、护肤，我想这些对你们女人来说已经足够了，我相信其效果绝对不会次于国际上的任何大牌化妆品，而且保证纯天然绿色无污染。”
水胭脂眼睛一亮，伸手攥住了楚汉的胳膊：“说出你的条件？”楚汉缓缓将她的小手从胳膊上撬开，笑眯眯的问道：“你不觉得咱俩之间的关系发展太快了吗？”
水胭脂心思一动，举一反三道：“我可以帮你干掉刘赤虎。”
楚汉微笑着摇了摇头：“有个女人说得好，男人想干的事情，你们娘们最好少跟着瞎掺和。”
“你怎么说话呢？”萱梓双峰一挺，竖起了手中的军刀，野性十足的眼中仿若冒出森森寒光。
水胭脂伸手推回军刀，口中劝说道：“低调，要低调，说过你多少回了，快把刀子收起来……他等会若是不同意，你再拿刀砍人也不迟。”
水胭脂一脸诡异的转向楚汉道：“你继续，别理她……今天天气有点热。”说完，抬高双手，上身的小吊带立刻消失不见。而另外两个女人则像是接收到暗号般，有样学样，动作整齐划一。
转瞬之间，楚汉就陷进了波涛汹涌的海洋里，就差把他淹死了。
萱梓耍了个酷炫的刀花，冷笑一声：“哼，便宜你了。”
于小小伸展着纤细的腰肢，媚态十足的说道：“楚小弟，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楚汉一个哆嗦，抱住肩膀干嚎道：“你们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屈服的。”
“台词不对。”水胭脂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他道：“你应该狞笑两声说，你们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总之你们谁都别想逃过大爷的手掌心，这才能展示出你霸气的一面。”
楚汉……忽然觉得精神有点错乱，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事实就是，戏才刚刚开始。
水胭脂抱住肩膀一声尖叫，其她女人四散飞逃，脸上作出各种惊恐不安的表情，口中喊叫着受到非礼时的台词，顺便在身上显眼的部位掐出一点淤青。
这是要疯啊！
楚汉感觉有点不妙，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上蹿下跳，跑起来真带劲，好看极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谈正事了。”水胭脂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当先穿回衣服，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刘赤虎那边绝不是好惹的，没有我们帮你，你甚至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会主动帮你，帮你保护你的女人，你现在不妨考虑一下合作方式，我想我们之间会谈得拢的。”
“我想你在帮我之前，就已经从她身上发现我是一块香馍馍了吧？”楚汉深吸一口气，借以抚慰受到刺激的心脏，扬起脑袋道：“忘记告诉你们了，我现在根本不缺钱，而且很快又能大赚一笔。一点小便宜就想贿赂我，我有那么浅薄吗？”
“你不缺钱我们缺，这么说就是谈不拢了？”水胭脂翻脸比翻书还快，眼珠子一瞪道：“我也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你以为我们刚才是让你白看的吗？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否则我们就局子里见。四个白花花的大姑娘一起被你非礼，是不是很过瘾？让你进去住两年应该不过分吧？”
水胭脂接过萱梓从暗处取来的手机，点开视频放给楚汉看，接着说道：“哦，你瞧我，又忘记告诉你了，市局的大局长叫水重天，我相信你会明白什么意思的。”
我靠，你特么的还能更土匪些吗？一句话不和，就准备栽赃陷害，让老子进去吃牢饭，这也太无耻了，不过却无耻的相当霸气。怪不得宋小喵管水胭脂叫水疯子呢！原来她是真疯啊！
想到这里，楚汉起身作揖道：“佩服，佩服，小弟今天算是受教了，能够把鬼蜮伎俩明目张胆的玩到这份上，小弟想不服气都不行。”
水胭脂一脸得意道：“怕了吧？怕了还不快把改良后的配方乖乖交出来？”
楚汉笑眯眯的摊了摊手：“对不起，我这人有点不经吓，心里一害怕，什么配方都给忘记了。”
“楚小弟，你是宰相肚量，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其实堂主的人好着呢，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太急。堂主现在之所以着急赚钱，是因为……”
“小小，不许说。”
“你是在做好事，为什么不许说？”
“小小说得对。堂主，你别总硬挺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你的难处，为了那些孩子，你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楚哥，你能帮就帮帮堂主吧！就当是我苏清柔欠你的，顶多……顶多人家陪你睡两宿。”“你们都给老娘闭嘴，你们还当不当我是堂主了？”水胭脂咆哮一声，抄起八仙桌上的扎啤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我水胭脂做事全凭良心，不需要别人怜悯。”说完，挺直小母牛似的身子，转身即走。
“等等，不把事情说清楚就想走吗？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随便。”
“真随便？那我脑袋可就真不好使了。”
“……”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回来把地上的玻璃渣打扫干净，然后我们再接着聊。怜悯？想要别人怜悯，你也要有那个本钱。”楚汉好奇心重，既然事有蹊跷，他当然想了解清楚了。
“你……”水胭脂转身怒视楚汉，壮硕的身子扑簌颤抖，好像要扑上来咬他一口。
“我去找笤帚。”苏清柔跑步离开。“堂主，你就别犯犟了。这都快两年了，你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吧？”于小小边说边将水胭脂硬拉回来，按在了藤椅上。
“堂主，你消消气，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萱梓扯住水胭脂的另一条胳膊劝说道。
水胭脂左思右想，叹息一声，霸气不在：“谢谢你们，其实我什么都明白。”
于小小听到这话，不禁红了眼圈。就连一向自以为坚强的萱梓都紧紧咬住了嘴唇。
气氛登时变得压抑起来。
楚汉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我去趟厕所。”
十几分钟后，楚汉走了回来，身后跟着好像犯了错误的苏清柔。
苏清柔不敢看水胭脂，低头吭哧道：“堂主，是他逼我说的。”
楚汉坐回原位，抚掌笑道：“我都快相信你们是观音姐姐派下来的善财童子了。五十六个残缺儿童，外加十八个没办法回家的女人，这事儿做得好，做的真是太好了。”
“你少说风凉话，不想帮忙拉倒。”萱梓凶巴巴的叫道，只是底气略显不足。
“这不是我想不想帮忙的问题。”楚汉实话实说道：“我岁数小，懂得道理不多，但是就为了不跟公共组织挂钩，避免一些麻烦，你们就硬要把这份责任承担下来，而且还有越承担越多的趋势……啧啧，啧啧，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上次柔柔为了打探出蛇头存放货物的地点，竟然独自一人深入虎穴，差点丢掉小命儿……呵呵，嘿嘿，我要是早知道她是因为这事儿受的伤，我宁可见死不救。”
萱梓忍不住发火道：“那不是货物，是活生生的人，是孩子，是女人。你这个人也太恶毒了，为什么要见死不救？”
“你说为什么？”楚汉猛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我救她一次可以，难道可以救她一辈子吗？照这样发展下去，她早晚有落到那些人手中的一天，到时候就像那些被你们救回来的女人一样，想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望，浑身上下都是病，活着比死还难受。包括你们……”
楚汉伸手指了一圈，继续说道：“别以为市局里现在有人暗地里给你们撑腰，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谁能保证水重天可以一辈子坐在那个位置上？万一他不在那个位置上了，你们怎么办？你们的家人怎么办？想想，都用你们的脑袋仔细想想，一群脑袋里只装着正义却不知所谓的白痴。”
水胭脂等人皱眉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唯独萱梓像是故意在跟楚汉作对般，尖声叫道：“混蛋，你骂谁是白痴？”
楚汉回手一指：“谁这里比我大，谁就是白痴。怎么？不服？信不信我坐着不动，都能把你打趴下。”“好，这可是你说的。”萱梓牙齿一咬，作出格斗姿势，扑击向前。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萱梓敢跟楚汉动手，事实上纯属于找虐，根本没有人发现楚汉怎么出手，萱梓便嘤咛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她三位美娇娘不禁面面相觑，这特么的也太震撼人心了。不要忘记，萱梓可是有过入伍的经历，一套军体拳耍的炉火纯青，武力值仅排在孙雪鹰和水胭脂之后。
水胭脂看着倒地不起的萱梓，眼睛变得贼亮贼亮的，就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一座新大陆一样，控制不住的跑上前来捏了捏楚汉的胳膊，又探手摸向楚汉的腹肌，可惜还没摸到就被楚汉一巴掌拍开了。
“真小气，摸摸怕什么？”水胭脂嘟囔一声，想起什么般的问道：“上次追柔柔的那些人，该不会都是被你打跑的吧？”由于楚汉动手前，苏清柔尚处于昏迷之中，所以事情的经过苏清柔并不清楚，只能凭借臆测猜想。
“我不服。”萱梓在于小小和苏清柔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桀骜不驯的眼中仿若闪烁着一层寒霜，挣扎着想要再次上前道：“你们两个放开我，我……我跟他拼了。”
楚汉摇了摇头，唇角撇出一丝嘲讽：“我没空跟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
“你……你混蛋。”萱梓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野豹般，来回蹬动着双腿，咬牙切齿道：“你耍诈，我就是不服。”
楚汉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对水胭脂说道：“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人情。龙涎胶确实是好东西，我也不想敝帚自珍。按照你刚才说的，可以合作，也可以买断。”
“你说。”水胭脂神情一紧，屏息凝视，就连萱梓都不敢乱咋呼了。楚汉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啤，一口气灌掉半杯后，擦抹着唇角的酒沫道：“我让你说，你觉得龙涎胶的配方能值多少钱？”
水胭脂沉默片刻，认真说道：“如果真能有你说的那种效果，应该能值很多钱。”
楚汉笑道：“有没有那种效果，等改良后的龙涎胶出来，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如果我想把配方卖给你，你能给我多少钱？”
水胭脂这次是彻底沉默了，只因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女人了解女人。改良后的龙涎药，即使效果只能达到原有的一半，已经足以令任何女人疯狂了，其潜在的价值绝对堪称惊人。
楚汉继续说道：“怎么？回答不上来？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我选择合作，你准备使用什么方法合作？你准备投资多少？需不需要我投资？股份又该如何分配？”于小小忽然开口道：“如果准备合作的话，我们双方肯定需要细谈，毕竟一些细节不是光凭想象就能说出来的，包括一些法律上的条文。”
楚汉瞅向水胭脂道：“占山为王可以靠拳头，但是如何守住这座山，光凭拳头是不行的。我有一个建议想说给你听，与其把他们都保护在你的羽翼下，倒不如让他们去努力适应社会。身上有病的，我可以尽量帮忙，就当是偿还这个人情的利息了。谁都不是万能的，你能够守护他们一时，守护不了他们一世。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
于小小趁机解释道：“堂主是怕刘赤虎那边不肯善罢甘休，得知消息后，又把他们抓回去重操旧业，所以才不敢将他们放出去的。”
楚汉有点好奇的问道：“你爸不是市局局长吗？为什么不干脆将他们都抓起来？”
水胭脂正想开口，萱梓抢先说道：“就像你说的，谁都不是万能的，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刘赤虎根本不怕抓。今天抓进去了，明天就能放出来，我们都快气死了。”
苏清柔恨声道：“刘赤虎上面有很多保护伞，即使有确凿的证据，他也能提前得到风声，做好跑路的准备。”
于小小晃动着拳头，接茬道：“除非把他的保护伞一起打掉，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否则他肯定会死灰复燃。”
水胭脂皱眉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商量过不止一次了，可是上面的阻力太大，我爸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清柔摇头叹息一声：“唉，这就是现实，明明他是坏人，官面上偏说他是纳税大户，为中海市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萱梓补充道：“何止纳税大户，据说还是明星企业家呢！”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刘赤虎曾经做出的恶事。逼良为娼、倒卖儿童、贩毒售毒，等等等等，随便拿出一样，都够枪毙刘赤虎八次了。可现实就是这么奇妙，恶人活得越来越好，好人反而无处申冤，你到哪儿讲理去？
楚汉不知何时叼上一根烟卷，烟头随着他的目光忽明忽暗，一点点转向苏清柔道：“上次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
苏清柔下意识的瞥了水胭脂一眼，水胭脂想了想，解释道：“因为柔柔上次凑巧拿到一个U盘，U盘里面存储的应该是刘赤虎的贩毒证据……”
楚汉蓦然打断她道：“可惜贩毒证据一点用途都没有，至少暂时没什么用？”
苏清柔轻掩小口，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问吗？如果证据有用，你们还用在这里发牢骚？楚汉懒得解释，继续说道：“我还知道这个U盘对刘赤虎很重要，他现在正满世界的抓你，你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苏清柔心生恐惧的看了看左右道：“不会有这么夸张吧？”
楚汉瞥了水胭脂一眼：“刘赤虎不敢轻易动你，但是动她们应该毫无压力。”
“他敢。”水胭脂站立而起，眼中煞气缭绕：“刘赤虎要是敢动我的人，老娘就敢杀上门去。”
楚汉听到后半句话，神情一凝：“没准他现在已经杀上门了。”
与此同时，楚汉双脚十指抠地，整个身体犹如灵活跃动的狸猫般，悄无声息的朝后门的方向掠去。时间不长，左右手便分别拎着两个大汉走了回来，胳膊一晃，随意扔在了地上。
水胭脂登时反应过来：“他派人跟踪我们？”
“管那么多呢！先揍了再说。”萱梓被楚汉虐了一次，正气不顺呢，哪里肯放过揍人的机会，上前照着两个大汉就是一阵猛踹。
“好了，小心别把人打坏了。他们只是小喽罗，拿钱办事儿，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水胭脂总算展现出识大体的一面，一声招呼，就免除了两个大汉的肉刑。
苏清柔好奇道：“他们怎么了？怎么不说也不动？”
楚汉一脸贱相，抛个媚眼：“你猜？猜对了有奖。”
苏清柔脸色一红，不说话了。
楚汉瞅着水胭脂提醒道：“别愣着，报警啊！有免费的保镖不用白不用。会所暂时就别回去了，最好把她们都带你家去，有你爸这尊大佛在，刘赤虎就算再嚣张，也不敢乱来。”楚汉话音刚落，就见普洱姑娘追着一队警察进了小院。
水胭脂一愣，上前几步，冲着打头的警察问道：“刘振奇，你怎么来了？我正有事儿找你呢！快点把地上这两个人抓起来，我怀疑他们想要图谋不轨。”
刘振奇朝水胭脂连使眼色，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水胭脂这才留意到站在刘振奇身边的那位面孔陌生，看肩章是个一级警督。
“谁是楚汉？”一级警督环视一圈，目光逐渐聚焦在楚汉身上。
“……”楚汉有点小郁闷。乐极生悲啦？好像哥们没犯事儿吧？
“我问谁是楚汉？”一级警督再次冷声喝问。
“我是。”楚汉上前一步答道。
一级警督走到楚汉身边，拿出证件在楚汉眼前晃了晃，冷声说道：“我叫万涛，是省厅重案二组的组长，现在有一件案子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万涛回身摆了摆手：“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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