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有意思
第八十一章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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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胡同,深处一处不起眼的宅子。
宅子门前落下一座轿子,一名衣着讲究的公子弯腰下轿,轿子旁边围着三两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你们回吧,晚间过来接我就行了。”
下轿的公子对着周边几人说着,围着的护卫和轿夫应了一声,快步消失在胡同里。
衣着讲究的公子来到宅子前,轻轻叩响门扉,叩门声刚响完,宅子门便立刻被打开,老妈子看到站在门外的公子,满脸喜色,大声对宅子内喊道:“苑姑娘,二爷来了。”
“二爷,您快进来。”老妈子满脸恭谨的对来人说着。
被称呼为‘二爷’的公子,笑着问道:“小苑,最近还好吧?”
老妈子将门关好,笑着回道:“托公子的福,苑姑娘近来身子骨还好,就是二爷不常来,有些想念二爷。”
二爷笑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柔和,吩咐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去找小苑就行。”
老妈子识趣的告退,将时间留给两人。
走到闺房门口,还未进门,里头却传来嘤嘤的哭声,站在门外的二爷,大笑一声,推门说道:“谁欺负我家小苑了?”
“二爷!”坐在闺房内哭泣的女子,见人进来,一头就扑进来人怀中,死死环住他的腰,思念的泪水,更是汹涌。
怀中娇躯的柔软,带着温暖的体香,楚楚可怜的泪雨梨花,让二爷食指大动,一个抄抱将女子抱起,女子脸上顿时显现出羞红。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躺在床上,女子青丝散乱,脸色潮红未退尽,春意挂在眉角,一双杏眼水媚,微微有肉的瓜子脸上带着几分慵懒,葱白的手指尖在男人胸膛上画着圈圈。
二爷一把抓住作乱的手,邪邪问道:“怎么?还想再来?”
“二爷,饶了奴家吧!奴家不能好生伺候二爷了。”女子低声求饶的声音,让二爷心头又升起一团邪火,考虑到女子确实无力承受他的鞭挞,狠狠用嘴覆盖到她嘴上,随意挑了个话题问道:“最近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发生?”
苑秋好似没有听到二爷的问话,将头靠到二爷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柔柔的说:“奴家知道二爷身份尊贵,不是一般人,奴家只不过是二爷买来的玩物,不敢奢求什么,但奴家还是希望二爷能够好好疼惜奴家。”
赵恒低头看了眼趴在胸膛上的苑秋,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苑秋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恒,眼中情意绵绵,对于赵恒突然冷下来的脸,她早有料到,伸手摸着赵恒的脸,说:“二爷,从你买下我开始,您就自称二爷,连姓氏都不曾透露过半个字,不是大有来头是什么?还有就是老妈子曾经和二爷的护卫无意间抱怨过有青皮骚扰过,几天后,老妈子出去买菜时就听说那些青皮被人杀了,而官府的人却没有多大的动静,老妈子觉得是那些青皮应得的报应,可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赵恒猛的用手掐住苑秋的脖子,厉声低吼道:“说,谁派你来的?”
苑秋呼吸有些困难,但眼中的情义依旧没有减少,勉强说道:“死在二爷手里,小苑也值了,最少是二爷的鬼。”
赵恒见苑秋说的坚决,眼中神色也没变过,便松开了手,说:“既然你不是别人的人,那就证明给我看。”
苑秋没有半点犹豫,掀开被子,任由洁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下床抓起一把剪子,举起便往胸口扎去。
以死明志。
苑秋感觉手被人抓住,下意识闭起的眼睛也睁开来,看着微笑看着她的赵恒,柔柔的叫了声:“二爷。”
“好了,别站着了,陪我再躺会。”赵恒将苑秋手中的剪子丢掉,揉着苑秋往回走,脸上尽是信任的神色。
苑秋‘嗯’了一声,心神更加依附赵恒。
“说说最近的新鲜事吧!”
重新躺在床上的苑秋,搂着赵恒的手在怀里,柔声说:“二爷,今天刚好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奴家好好给二爷说说。”
赵恒笑着点了下头,苑秋俏生生的亲了下赵恒,这才开始将老妈子从市井里听来的事情说给赵恒听。
“你说李相如的儿子被一伍小卒子给逼的差点跪下了?”
苑秋听赵恒直呼左相的名讳,更是毫无半点敬意,心头更是高兴,她所猜还是很准确的。“对啊!不过市井里说的东西,都不太可信,但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有点意思啊!”赵恒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
苑秋一抬手,被子滑落下去,露出大半个半球,娇嗔道:“二爷,难道我不比那事情有意思吗?”
看着媚眼如丝的苑秋,赵恒如何不知道这小蹄子恢复过来了,翻身而起,恶狠狠的说:“还是你有意思!就那队士卒见鬼去吧!”
屋内,又响起翻云覆雨的声音。
赵恒精神气爽的走出屋子,屋内床上躺着一具无力起身的玉体,老妈子笑眯眯的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问道:“二爷,您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好好照顾小苑,等有时间,我再来看她。”
“好的,二爷,您慢走。”
赵恒刚被老妈子送出门,一顶轿子便到了宅子门口。
赵恒坐进轿子,掀起轿帘,对一旁的护卫说:“把这宅子里的都杀了。”
护卫点了点头,示意轿夫可以走了。
赵恒坐在轿内,随着轿子的起伏,慢慢闭上眼睛,他是二皇子,不管苑秋是不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或者只是苑秋太聪明,他都不喜欢,他不喜欢不能掌控的事情,对于不能掌控的事情,把它除了,是最简单的事情。
“可惜了,以后有段时间不能听市井故事了。”赵恒闭着眼轻声说了一声。
小甜水巷,右相府。
右相刘鹤松捧着书在书房看着书,昏黄的灯火,照映出书房的寒酸,除去几个大书架外,房内没有几件雅玩古件。
虽然和左相住在同一条巷子中,但刘鹤松的宅子和仆人都是皇帝赏赐的,他的俸禄除去吃穿住行外,所余不多。与同朝为相的李相如一比,两者可谓天壤之别。
刘鹤松门下学生子弟极多,只是他不愿罢了,不然单靠学生子弟,下辖官员的孝敬,所居之所,定然不比李相如的差。
“老爷,都查好了。”管家在门外敲了敲门,出声说道。刘鹤松放下手中的书籍,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冲门外喊道:“进来吧。”
他今天顺手将李相如家的小子从一队军卒的逼迫下,解救出来,对于那队敢叫板李相如家小子的士卒,自然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才有叫管家去调查那队士卒背景这一出。
“老爷,都查完了,那队士卒是红羊关派来押送进献皇上寿礼的,领头的是个伍长。。。”
“伍长?”刘鹤松有些惊奇的打断管家的话。
管家也明白刘鹤松的惊奇,他刚听到时比刘鹤松的反应更大。“对,就是一个伍长。”
“有意思!有意思!”刘鹤松捻着胡须,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跟随刘鹤松好些年的管家,自然知道该在何时说话,不突兀的接着刚才的话头说:“和李悟发生冲突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名伍长手下的一个卒子挡住了李悟的去路,然后李悟手下的人要教训他,被那名伍长给教训回去了,后来就是老爷您看到的事情了,不是市井里传的抢伍长妻子,当街冲突。”
“李悟那小子有没有什么行动?”
“李悟在家里待了几个时辰后,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出去了。”刘鹤松只叫他查陈忠等人,可管家还是细心的将左相家里的情况给掌握了。
“看来这小子要去报复那队军卒了。”
“老爷,我们要不要保一保那一伍军卒?”管家听刘鹤松这么说,立马问道。
刘鹤松笑着摇了摇头,他和李相如的争斗,已经不是这一兵一卒之间的斗争了,没必要有那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做法。
调查陈忠等人,不过是他一时间突发的好奇而已,对于他来说,一伍军卒,即使被李悟当街杀死,他最多也只是在朝会上对李相如泼上几瓢脏水而已,不痛不痒的,无关紧要。
“等等!”刘鹤松突然想起什么,脸上满是回忆的神色,原本打算退出去的管家,默默停下脚步。
刘鹤松带着思索的神色,走到桌子前,翻了几下,猛的一拍手掌,说道:“我就说怎么感觉红羊关的士卒有些耳熟,原来如此啊!”
“老爷,什么事?”
“没什么,你继续盯着这件事,一有情况,就回来告诉我。”刘鹤松好像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情。
管家默默在心中将这件事记牢,见刘鹤松没有其他吩咐,这才退出去。
刘鹤松从书房中找出一坛窖藏,敲掉泥封,醇香的酒香飘荡出来,他直接用酒杯在酒坛中舀起一杯,小抿小口,望着跳动的烛火,笑道:“有意思啊!很有意思啊!看来汴梁城会有意思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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