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天南妇产
看着脸色吓得惨白的周道，江东辰眼睛微眯：“我说是是你杀的吗？”
周道并没有因为江东辰的反问而放松，身体更是如同打摆子一样颤抖着。
一边的战凤眼中闪过了一丝遗憾。
她也干过情报工作，在表情分析上有一定的建树。
周道看似凶悍，但骨子里却胆小如鼠。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杀人毁尸的事情。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的方向就错了。
想着这些，战凤下意识就想叫着江东辰一起离开。
江东辰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句：“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吗？”
战凤先是一愣，接着，却恍然大悟。
江东辰问第一句的时候，周道就吓瘫了。
如果这件事情和周道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周道就算不是杀人凶手，也一定知道一些内幕。
分析出了这一点，战凤看向江东辰的目光又温柔了几分。
不愧是君王殿的邪君，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这分分析判断能力，让人望尘莫及！
周道重新跪了下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东辰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我不是安防局的！”
“所以我出手会毫无顾及！”
“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憔悴！”
周道叫起了撞天屈：“我听说过杀人碎尸案，更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所以我才会在听到你提及杀人碎尸案的时候，以为你们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我只是胆小怕事！”
“先生，你想想，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可能和这件事情沾上边！”
“我……我……我……”
一开始，周道的声音很大，而且有些激动。
但看到江东辰一声不吭，只是眼睛渐眯后，声音不但减弱，而且还渐渐说不出话来。
江东辰这才一声叹息：“怎么不说了！”
江东辰的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道再一次瘫在了地上，身体也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良久以后，周道才失魂落魄的道：“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杀人碎尸案虽然和我没关系，但我却知道一些内幕！”
战凤眼前一亮：“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周道点了点头：“你们能找到我，自然知道我是做皮肉生意的！”
“我这个人胆小怕事，又知道这种生意如果被发现，至少要坐牢！”
“所以我手下的小姐，全都是外地人！”
“天南有些小姐看到我手里的小姐生意好，想投靠我，但我坚决不收！”
江东辰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天南本地人，就很大概率不会被熟人撞见！”
“这些女子的事情，也就不会传到家里，更不会有人因此而找你麻烦！”
“你这一招，倒是一个防范的好措施。”
周道很想笑，但因为脸部肌肉僵硬根本笑不出来：“三年前……具体的时间我记不清了！”
“那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一桩大生意！”
“我一听大生意，自然来了精神！”
“对方跟我说，他们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能进会所的，都是大人物，位高权重，跺跺脚地皮都要动三动！”
战凤忍不住问了一句：“会所名字叫什么？”
周道一脸委屈：“我也问过，但对方却告诉我，知道得太多，对我没什么好处！”
“我贪图生意给我带来的好处，自然没敢多问！”
“我问对方，需要什么样的小姐，对方说，小姐品质不需要过份顾及，但一定要干净，一定不能有病！”
“我连忙解释，我手里的小姐每年都会进行体验的！”
“对方却说不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送过去的小姐，一定要到他指定的医院进行体检！”
“只有体检合格，他会单独联系这个小姐！”
“当然，该给我的佣金，一分都不会少！”
“我虽然觉得对方提出的条件有些麻烦，但对方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所以我答应了！”
说到这里，周道思索了一会：“第一批他要十个！”
“我挑了十个送到了他指定的医院！”
“却没想到，只有一个符合他们的条件，他们当即联系了这个小姐！”
“车子接走小姐后，就有一笔佣金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看到他们讲信用，我期待着和他们第二次合作！”
“但在这之后不到三天时间，就报出了杀人碎尸案的事！”
“当时我还没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一声叹息后，周道接着道：“两个月之后，我接了他们第二单生意，但又是三天之后，又是一起杀人碎尸案！”
“如是几次巧合，我终于起了疑心！”
“但对方却告诉我，我送过去的那些小姐，品质极好，被那些大人物包养了起来，现在都还好好活着！”
“最初，我对他们的说法深信不疑。”
“但在接二连三的发生了碎尸案后，我心中越来越不安！”
“我隐隐猜到，这两件事情应该有着极大的关连！”
“但对方给出的代价太过诱人，我却装着相信他们的话，持续给他们输送小姐！”
“今天，看到你们，而且你们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杀人碎尸案的事，我以为是东窗事发，所以……”
事情已经十分清楚。
江东辰问出了两个最关心的问题：“你们一共输送了多少小姐，那家指定的医院，叫什么？”
也许是心中有愧，周道对这两件事情都记得很清楚：“一共是一百六十八名，那家医院叫天南妇产科医院！”
江东辰眉头一皱。
根据战凤掌握的信息，天南市一共发生了十一起杀人碎尸案！
每一起碎尸案，都只有一具尸体。
如果说这一百六十八名小姐全部死亡的话，剩下的一百五十七具尸体去了哪里！？
如果对方只杀了这十一人，那一百五十七人为什么能幸免于难！？
战凤却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你嘴里的对方，究竟是谁？”
周道苦涩的一笑：“我们从来都是电话联系！”
“而且对方每一次用的都是不同的电话！”
“我之所以知道是对方的电话，是因为对方每一次电话，都会先发一个字母T给我！”
战凤一脸失落，却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你能通过声音确认对方的身份吗？”
周道摇了摇头：“每次通话，他都用了变声装置，我根本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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