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降维打击
再说了，男频书男主角再心狠手辣，他也不能违背天道伦理，这大虞国可是有律法的！
炮灰也是人，炮灰也要积极乐观。
……
果然，周启南一回家之后，周老汉就让周婆子说话注意点，不再骂王氏了。
吃饭的时候，王氏也出现在了周家的饭桌之上。
周家饭桌一下子多出来几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林十七与周琅坐在最下首，与周老汉周婆子相对而坐。
周大郎周启南直接坐在周老汉的身边，以前这是周老大的位置，让周老大顺次移了移。
从饭桌的位置分布上，就可以看出周启南在周家的地位。
饭间，周老汉忍不住与大孙子说话。
“今天不是月假，何故归家了？”
少年人斯文有礼，“我们夫子家里有事，特意给我们放假两日，又听说小姑不见了的事情，特意回来看看，什么情况。”
周老汉含笑点头。
把周幺妹的事情说了。
“让你挂心了，你小姑是有惊无险，没事了。”
周启南微笑，“那就好。”
周老汉又问，“最近学堂里学了一些什么，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想拉近与大孙子的关系，目的也是让大孙子与全家人互动，多互相了解一些，培养一点感情，将来大孙子考上功名，还指着他带全家人一起过好日子的。
平时大孙子都在学堂里住宿学习，少归家。
像这种难得大家聚一起的情景很少，周老汉也是用心良苦。
少年人一一回答，挑那有趣的事情说上一二。
令所有人都觉得有意思，气氛愉快，心生向往，又没有显得他多有优越感，十分平易近人。
谈吐得体，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少年人面对周家众人的说话方式，明显就是降维打击，不对等的两个存在面。
也难怪人家能成为大虞第一少师，这是有天赋的！
林十七夫妻两人……只管专心吃饭。
降不到他们两人头上来。
林十七已经认清事实，抱不上男主大腿了，那就学周琅一样，苟吧。
能苟多久就苟多久。
林十七吃饭的空间，拿眼去偷瞧周婆子。
周婆子是与她们夫妻两人一样，对少年人说话不感兴趣的人。
这个刻薄又精明的小老太太，在恶狠狠地嚼饭，恨不得把咸菜当某些人在嚼。
这……一把年纪了，牙口挺好。
王氏酸不溜溜的语气，“县学堂里组织的游学活动，你们镇学堂明明有你的名额的，咱们家没钱，你没有参与上，你们夫子可有说什么瞧不起你，瞧不起咱们周家穷的话？”
少年人正色道，“没有。游学活动不过就是出去涨涨见识，我在书本之上，多读书，一样可以补回来，都是读书人，岂能那般势利？我们夫子不是那样的人，我们班的同窗也都很好的，回来会跟我们讲外面的世界，听了一样受益良多。”
周老汉面露惭愧之色。
周家其他人也都对少年人啧啧称赞，“我们家启南不愧是明事理的读书人。”
“那可不呢。”
少年人道，“说起游学，听我们同窗说我们县城里来了一位神医，能治百病，他打小有咳疾，这回遇上神医也治好了，不仅如此，还治好了我们夫子长年的偏头疼，这位神医长年在外游历，以四处治病赚取功德，说是生得仙风道骨，好一番神仙风采……”
周婆子竖起耳朵。
迅速捕捉到神医几个字。
“那神医姓甚名谁？”
少年人笑着回，“姓贡，最近在咱们吉祥县里风头甚大，奶，您可以去打听打听，游方的神医，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会经过我们龙泉镇，到时候，奶可以把他请到咱们家来，给四叔治治，四叔说不定能好起来……”
听到这里，林十七抬起头来。
来了，他来了！
书里医治周四傻的那个神医，就是姓贡。
书里写着，是一个游方的假神医，到龙泉镇上来坑蒙拐骗，恰好遇上了周婆子求医心切，请回家里来，给周四傻治病。周启南还阻止，说小心此人行骗，要价太高，周婆子不理睬他。
非要出高价给儿子治傻病。
结果，把周四傻给治死了，后面还是周启南为他四叔报仇，把假神医骗来的所有钱财全部打劫了，纳入腰包，把假神医推下了山崖。
读者们都说爽快……
没想到，现在，周启南主动提起了。
好得很！
果然是把她们四房记到小黑板上了。
开始拿周四傻周琅开刀了。
心狠手辣呀！
“真的吗？启南？”林十七故意惊喜。
同时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周琅……
周琅面无表情吃饭，仿佛没听懂大家说什么，装傻充愣，他现在技术一流。
但是，林十七踢他这一脚，他直接不动声色地又还了回去。
少年人被问怔了，“应该是真的，我们夫子都说过这位神医了得，不过，这世上哪有真治百病的神仙，想必也是部分擅长，还得去仔细打听打听，到底能不能治四叔这样的病症的。”
周老汉不太赞成，“你四叔这傻病傻了一二十年了，治不好的，别费力气！浪费银钱。”
他是不想给周四傻治病的。
现在年头不好，吃饱饭都困难，家里还要供个童生读书，压力很大。
能省点就省点。
如果大家能勒紧裤腰带，给周家供出一个秀才，甚至举人老爷来，那他死了之后，在祖宗们面前都有光。
周婆子不爽利，“怎么就不治了？老四现在都有好的迹象了，你看他吃饭多规矩，也不哭也不闹的，今天在外面还会护自己人呢！帮上了大忙！他身体又没病没灾的，生得好看还人高马大的，就是脑子不灵光，脑子治好了，以后，咱们以后百年归山也走得安心不是？”
老两口拌嘴，别人都不敢吭声。
还是周启南道，“爷，奶，四叔还年轻，以后的人生还长，如果有机会能治好自然是最好的。”
王氏一直拿眼睃儿子，怎么能帮着周婆子说话呢。
治病不是浪费周家的银钱吗？周家的银钱有限，浪费到傻子身上了，给周启南读书的份额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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