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老实交代
第361章：老实交代
都要这个时候了，钱进还在和陆之渊讨价还价。
陆之渊看了眼一脸哀求的钱进，又看了眼坐在上面风淡云轻的白砚。
这下他知道了，白砚刚刚的那句话，是故意说给前进听的。是在告诉钱进：你身后的人不会要你的这颗废棋的。
钱进这才主动的要坦白所有事情。
“明赫，把他们带下去。”陆之渊指一群衙役，对着明赫说道。
“是。公子。”
明赫朝着其他侍招招手，其他侍卫纷纷上前，和明赫一起，把这些衙役带了下去。在带下去之前，把他们的嘴巴都用东西塞了起来，以免他们大呼小叫的。
凌风使了一个眼神，冷山他们几个也都跟着出去了。
他们三人一直悄悄的在暗处跟着明赫几人，看着明赫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几名衙役都处理干净了。
等明赫他们走后，冷山三人才现身。
“去看看有没有活口。”冷山道。
“好。”
冷棋和冷石两人把几个衙役都检查了一篇，然后摇摇头道：“都死了。”
冷山一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道：“你们先回去，我去找凌风公子。”
“嗯。”
三人兵分两路。冷棋和冷石朝着许家的方向走去，冷山则是朝着悦客走去。
冷山的速度比明赫他们几个快，冷山已经回到了凌风的身后，明赫他们也没到。
“说吧。”陆之渊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钱进，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只蚂蚁搬，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捏死。
冷山趁着钱进说话的间隙，附在凌风的耳边，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凌风。
凌风一听几名衙役都死了，脸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看向陆之渊的眼神带着异样的目光。手在袖子里摩挲着许小九给他的药，钱进的声音在耳边便的虚幻起来。
正在认真听着钱进说话的陆之渊并没有发现凌风的不同，坐在凌风身旁的姜南同样也没有发现，他的注意力都被钱进给吸引过去了。
只有坐在里凌风比较远的白砚发现了凌风和冷山的动作，他看着凌风有些恍惚的神情，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像是想什么什么似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在钱进的身上，听着钱进讲述着他这些年的所做所谓。
“公子，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怎么好好的就当着秋水镇的县令的。小的在考上举人后，又联连续考了几次，都没有考中，便想着放弃算了，直接回家找个私塾当着教书先生。”
“结果，在打算回去的前一天，就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就是让我直接来秋水镇接任秋水镇的县令，一起的还有县令的官印和公文。"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从身后走出一位男子，是和我一起参加科举的学子，也是没有考中的，他一看到我手中的东西，就连忙弯腰恭贺我。然后悄悄的在我耳边说，我是被朝廷暗中选中的官员。”
“说什么朝廷每三年都会在暗中观察众多参加科举的学子，然后在其中选出一位人品好，学识不错的学子，然后任命他为某一个小地方的官员，而且就是被选中的那个。”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被选中的，但是当时听到那位同僚的话，再看着手中不像是造价的官印和公文，心中十分的欣喜，也没想太多，即刻就启程赶往秋水镇。”
“毕竟我考了好些年，都没高中，如今直接被选中了当县令，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自然是耽误不得，得赶紧做到县里的位置上，心里才能安稳。”
“那位同僚见我如此急匆匆要赶路，便提出跟我一起过来，说在我身边当个师爷。他同我一样，也是考了几次没有考上，学识的话，是比我好上一些的，之前我们都有参加过诗会的，他作出来的诗要比我好上不少。”
“当时我就想着，我对于秋水镇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认识的人一起赶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也有个商量的人。就这样，我同意了他和我一起来秋水镇，也许诺了他师爷的位置。”“我们在从京城赶往秋水镇的路上，聊了许多，他字字句句都能说到我的心坎上，而且对许多事情的见解也不一般。越聊我心中越是庆幸，有这位能人的师爷在，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县令一定能做好。”
“结果也是如我想的那般。刚接手秋水镇的县令，就遇到了不少棘手的事情，都是他在出谋划策，让我才能处理的如此顺利。只可惜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没钱，我刚来需要花钱打点的地方很多，我家中本就不是没什么富裕的人家，再加上为了供我读书，也是掏空了所有，根本拿不出一分银钱。”
“这时，师爷便出了一个注意，在收粮食税的事情上动手脚。起初我是不同意的，我担心被查出来了，我的官也做到头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师爷劝了我好几次，并说他有办法不会被人发现，我想到他处理的一些事情所出的主意确实不错，便决定放手一搏，咬着牙点头同意了。”
“果真如他所说，都被他摆平了。我也是自从那次吃到了甜头后，就开始每年按来两层的粮食收，反正就算百姓闹的再厉害，师爷也有本事摆平，就算是闹出了人命也完全不用担心。”
“就这样，一直安稳的度过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
钱进说完这些，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陆之渊。
陆之渊听完钱进的话，知道这个师爷也是个关键人物，他问道：“这位师爷呢？”
“走了。”钱进缩了缩脖子。
“他介绍我和沐文楷认识后，然后便离开了秋水镇。他说他能帮我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他要好好的看看大好河山。”
“我想着这几年确实挺辛苦他的，给了他一笔银子，便放他离开了。”
线索又断了，陆之渊不满的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三年前。”钱进老实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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