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爱意随风而起
江寒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缓缓行礼道：“小人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有何要事？”
苏千雪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起身，语气温和而带有些许神秘：“江老板，这些日子皇家特卖局的生意蒸蒸日上，百姓对你推崇有加。想必你在这大周朝，已是名动京城了。”
江寒客气地回道：“陛下谬赞，小人不过是为大周百姓提供便利之物，全赖陛下的恩赐，小人才有此成就。”
苏千雪转过身，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缓缓走近江寒：“可你知道，这些成就让多少人眼红，又让多少人心生敌意吗？”
江寒眼神微变，心中敛起了警觉。
他自然知道，自己得到了皇商的地位，早已引起不少达官贵人不满，更别说琅琊王与林家的敌意。
难不成这是苏千雪在敲打我？
“陛下，小人愚钝，还望陛下指点迷津。”他保持冷静，试探地问道。
苏千雪嘴角微翘，伸手轻轻抚上案前的书卷，语气忽而低沉，带有些许寒意：“江寒，我大周并非所有人都安分守己，外有大夏窥伺，内有反贼蠢蠢欲动。这些人只顾自己利益，忘了大周江山社稷。若要彻底安稳朝堂，你是否愿意为我分忧？”
江寒愣了一瞬，立即明白女帝言外之意。
他的商铺如今已成为女帝势力的一部分，甚至是一个隐秘的屏障，能为她监控朝内的动向。
面对女帝的托付，江寒知道此刻无从推辞。
他镇定地答道：“陛下信任，小人当竭尽全力，效忠陛下。”
苏千雪轻笑，眼中掠过一丝欣慰。
她轻轻抬手道：“今日不谈国事，朕只是觉得，有些话需对你一人说。走吧，陪朕出去走走。”
江寒一愣，不知女帝这般举动是何意，但见她已然转身，便只好跟上。
两人漫步于宫中园林，花香盈人，四下寂静。
江寒暗自警惕，却不动声色，缓缓跟在苏千雪身后。
月光洒在她素雅的长袍上，衬得她格外清冷又柔美。
苏千雪忽然停下，微微侧身，看向江寒，语气轻柔而低缓：“江寒，你是否觉得朕残酷无情？”
江寒一愣，回想起她对敌人的决绝与雷霆手段，心中复杂，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到她缓缓叹息一声。
“朕并非不知人情冷暖，只是……身居帝位，便要舍弃太多。”
她的声音飘渺，带着些许凄然，仿佛这个夜晚让她卸下了一丝冷峻的防备。
江寒心底微微一动。
女帝虽位高权重，但也许和自己一样，都是这权力漩涡中的一颗棋子。
他低声答道：“陛下为大周百姓不辞辛劳，小人深知陛下的苦心。”
苏千雪微微笑了笑，那笑意带着些许暖意，她抬头望着夜空：“江寒，能否答应朕一件事？”
江寒抱拳道：“陛下请讲。”
她低声道：“此生若遇风雨，别忘了朕，朕也会护你周全。”
江寒心头微微一震，望着女帝那清冷却动人的目光，仿佛有千言万语卡在喉中，终究化作一声轻叹：“江寒自当不负陛下信任。”
两人对视片刻，彼此心底仿佛埋下了某种微妙的情愫。
江寒抬头望向窗外，圆月如钩，月光如水，悄然洒落在房中，冷冽却柔和，照亮了苏千雪的侧脸。
她站在窗前，身着月白的长袍，似是与月光融为一体，整个人清雅如仙，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
他心中不由一动，若是这美人不是一国之君，而是寻常的闺中女子，那该是何等的美妙？
他收回目光，暗自失笑，竟不知何时对她生出了这般的心思。
“江寒。”苏千雪轻声唤道，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温柔，“你是在想什么？”
江寒不由一怔，旋即笑了笑：“不过是被陛下的风姿所惑，一时间失了神。”
他这话半真半假，心思飘忽不定，既是调侃也是半分试探。
然而他没想到，苏千雪听了之后，竟然微微一红，轻轻别过头去，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羞涩。
江寒不禁心头微动，眼前这冷艳而高高在上的女帝，此刻却流露出如小女儿般的羞怯，让他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江寒，你这样盯着我，会让人误会的。”苏千雪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隐隐的责备，却并不真是斥责，反而带着几分柔情。
江寒笑了笑，知趣地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底的悸动压了下去。
他知道，眼前的气氛若再继续下去，恐怕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打住，打住。
江寒你可是正人君子！
不能乱来嗷。
而江寒的内心也十分清楚，身为一国之君的苏千雪，不是他可以随意玩笑的女子。
“对了，陛下，成立皇家特卖局的事情……”江寒轻咳一声，打破了这过于暧昧的气氛，将话题引回正题，“为何突然间决定成立这样的机构？”
苏千雪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的柔情渐渐消失，恢复了她一贯冷静的神色。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沉静地望向窗外的月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江寒，你也看出来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大周的形势，比你想象的还要严峻。琅琊王为首的各藩王，这些年来早已积蓄了不小的势力，他们的军队、财力，甚至各地的百姓，渐渐被他们收买笼络。”
“若不加以遏制，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撼动朝堂，乃至于彻底推翻我这女帝的统治。”
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和忧愁，那种作为一国之君的沉重责任感，让江寒感到一丝心疼。
他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低声道：“陛下……您其实不用将一切都抗在自己肩上。”
苏千雪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情，却很快被理智掩盖。
她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冷静：“我生为皇室之后，注定要承受这份命运。我父皇苏越川驾崩之前，便已将这一切预料到，他早就知道，我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
“先帝他……”江寒微微皱眉，忍不住替她不值，“可他把一切都留给你，自己却撒手人寰，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
江寒也算是壮着胆子吐真言了。
苏千雪听到这话，眼中微微一动，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
她轻轻叹息，声音低沉：“其实，我父皇并非一走了之。江寒，你或许不知道，我之所以能够顺利登上皇位，并非全靠自己。”
“父皇生前留下一套详细的治国方略，甚至他还预言到，会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商贾’出现在我身边，帮助我平定藩王的反叛势力。”
江寒听到这里，整个人猛地一震，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他从没想过，这位女帝的父亲竟然能够预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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