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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仙?


  放牛少年名为元枫,今年刚满十五岁,居住的村庄名为清河村,位于西川国西北部。因为这里远离中原腹地,加上地势偏僻,所以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

  元枫家中只有爷爷在,爷爷是个老木匠,帮着村里人做点农具什么的换点粮食用的,家中唯一值钱的便是那头老黄牛,用来耕地拉牛车。

  元枫的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便因为战事被拉去充了军,至今十年都没有音讯,村里人都说早就可能战死了。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元枫从小便和爷爷生活在了一起。

  村子里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和元枫同年龄段的只有一个大自己一岁的男孩,绰号叫虎子,因为他有抬头纹,只要一生气额头就像老虎的额头一样,皱成了一个王字,可那个男孩一个月前便也被充军抓走了。

  “爷爷,我满了十六岁会不会也被抓走啊!”夜里元枫睡在爷爷身边小声的问爷爷。

  爷爷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叹道:“别想那么多,该来的始终回来的,过好每一天便可以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哦!”

  元枫透过窗户看向屋外的夜空,大雨只下到了傍晚便停了,此时的夜空格外的清晰,每一颗星星都散发着明亮的光。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临走时告诉他的一句话,“想爹爹的时候你抬头看天空中像水瓢一样的七颗星星,爹爹也会在这个时候看它们,等你长大了爹爹就回来了。”可是元枫那个时候忘记问,多少岁算长大了。

  第二天,元枫和往常一样出去放牛,并把昨天没有收回来了草料一垛垛的扎好,然后牵着牛在清河边散步。

  元枫打量着左手手腕上的那个印记,皱着眉头,他记得以前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想着想着,元枫便用右手手指摸了那个印记,没想到那个印记居然微微的亮了一下。

  “孩子!”

  元枫脑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从来没有听过,那声音格外的沧桑,听上去十分虚弱。

  “谁?”

  元枫吓了一跳,连忙左右张望。

  “谁在说话?”

  “你不用找我,你看不见我!”

  “啊?”

  元枫挠了挠头,脸色慌张忙问:“你是河神吗?”元枫看着清澈的河水天真的问道。

  “我不是河神,我在你脑中!”

  “脑中?”

  元枫感觉到更加疑惑了,他怎么会在自己脑中呢?他突然想起村里人说过有一种妖怪喜欢吃人的脑袋连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小子的脑袋不好吃,村里王阿婆说我脑子里都是泥巴。”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脑中的声音慢慢的讲道:“我不是坏人。”

  “那……那你是谁?”元枫听到声音这样说平静了下来,想着脑袋至少保住了。

  “我本来是天上的神仙!”

  “神仙?”元枫顿时开心起来,村里以前来了一个游走的说书人,那人讲过天上居住这着神童广大的神仙,他们挥挥手便可以下雨,吐口气便可以刮风,手掌一翻想要啥就有啥。

  “那你会变鸡腿吗?”

  元枫好奇的问,他好久以前吃过一次鸡腿,那是爷爷在山上逮到的一只野鸡,至今的味道他都记得。

  “以前可以!”神仙虚弱了问答道。

  “你为什么会在我脑袋里呢?”元枫吞了吞口水,又问。

  “因为我犯了天条,被毁了肉身,现在只保留了一丝丝意识,依靠着你的身体才能勉强活着。”

  “天条?”元枫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并没有理解到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人间国家里的律法。”

  “我明白了!”元枫回道:“是不是像我们规定的男孩子满了十六岁就必须去充军一样?如果不会就会被杀头?”

  “没错!”那个声音回答道。

  “我不想去打仗!”元枫坐在了地上,一脸焦虑:“我听村里的人说,打仗要死好多人,我不想打死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打死。”

  “为什么要打仗呢?”元枫想不明白:“要是村里爸爸叔叔他们不走,我们就可以去山上打猎,还可以开垦好多地,种好多吃的,就不会饿肚子。可是村里面只剩下爷爷他们,他们都老了,干不了重活,我本来想着等我长大了可以帮忙,可是却要去充军,我不想去……”

  元枫好像找到了倾述一样,把内心的想法全部的说了出来,而脑中的那个声音一直安静的听着。

  “你不想去充军,你想过该怎么办吗?”等元枫说完,脑中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不去充军就要被杀头,我怕疼!”元枫低着头,十分沮丧。

  “你想改变这一切吗?”声音问道。

  “改变?”元枫摇了摇头叹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把自己变强大了,站在顶峰的时候,你就可以制定规则!”

  “变强?”元枫想了一会摇头道:“我不想变强,我只是不想去充军,我想给爷爷打只野鸡,我还和虎子商量好说去山上抓住偷吃庄稼的那只野猪!”

  “唉!”脑中的那个声音长长的叹气道:“是啊,为什么要变强呢?”

  元枫的脑中突然快速的浮现了许多画面,那不是她的记忆,那是脑中那个神仙的记忆。他看见和他一样的一个少年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最后重伤倒地,奄奄一息之际看见眼前的一个白须老人,老人救了他后,拜了老人为师,开始修仙,历经千年站在了众神之巅,可是面对天道却仍然无能为力。

  元枫和脑中的那个声音聊了一个下午,他已经熟悉了脑中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到,即使在心中默念也可以和那个声音沟通。

  傍晚时分,元枫牵着老牛准备回村子,快走到村子时却感觉不太对劲,村口站着两个身穿甲衣的士兵,上次他见到这些装扮的人时,还是几个月前来带走虎子的时候。

  “那边那人快过来!”

  村口的一个士兵看见了元枫,远远的喊道。

  士兵走到元枫面前一把夺过手中的麻绳道:“这头牛充公了!”

  “啊?”元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那士兵把牛牵走了,反应过来后冲上来想把绳子抢回来,:“快把老黄还给我!”

  而这时另一个士兵,一把抓住了元枫,道:“你也被充军了!”说着抓着元枫就往村里走。

  进了村子才发现,村里人都被几个士兵围在了一起,空地上堆着许多粮食,

  元枫被士兵带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甲衣男人面前道:“伍长,这里有个男丁!”

  刀疤男上下打量了一下元枫,问道:“几岁了?”

  “放开我,把牛还给我!”元枫气愤的吼道。

  “个子都和我差不多了,管你几岁,抓起来带走充军。”刀疤男挥了挥手,让士兵吧元枫袋到一边。

  “王上有今,即日起,所有百姓将粮食牲口全部充公,现在是关键时刻,一旦前线粮食不够,被天临国的人打进来,你们都活不了。”

  这时村民中元枫的爷爷挤了出来对刀疤男道:“军爷,我那孙子刚满十五岁,还没有到年龄,怎么就……”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刀疤男打断了爷爷的话,转头对士兵讲道:“所有人把征收到的东西运走。”

  “军爷!”元枫爷爷冲上去一把把住了刀疤男的腿求饶道:“军爷你行行好,我这孙子还不能充军,要抓抓我好了。”

  “抓你?”刀疤冷哼道:“你这把骨头,带着你就是个累赘,滚!”说完一脚把爷爷踢开。

  “爷爷!”元枫看见爷爷被打,想冲过去,却被两个士兵紧紧抓住。

  “军爷!”元枫爷爷爬过去又抱住了刀疤男的腿哭道:“饶了他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找死!”刀疤男拔出腰间的长刀,狠狠的地着爷爷的背扎了下去。

  “爷爷!”元枫努力想挣脱,可是却挣脱不了,他看见爷爷倒在血泊中还紧紧地抓住了刀疤男的腿。

  “带走!”

  刀疤男擦干净到上的血迹后,带着人离开村子,而元枫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牛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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