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她的腿
距离就职典礼典礼仅剩三分钟。
媒体区已经有了些许的骚动，记者们的私语隐约传到傅晏初的耳边。
“这次的法务代表到底是哪一方神仙？怎么还不出现？”
“架子这么大？傅总都出来了，这人还不出来？”
“该不会是被放了鸽子吧？我可听说了，收购华盛这事儿，傅家内部意见有分歧。”
“我也听说了，主要是傅晏初傅总一人想收购，其他三房都反对，法务代表还不出现，该不会是要当众打傅总的脸吧？”
傅晏初站在台下，薄唇紧抿，眉心收敛。
蒋成不住揩着额角的汗，直到手机一声震动。
他如蒙大赦似的松了口气：“傅总，安保方面传来消息，顾秘已经到办公楼了，估计在卫生间补完妆，就能立刻出现在会场。”
他眉间沟壑一松。
“让她滚快点，晚一秒，会后打断她的腿。”
主持人已经开始请傅晏初上台致辞，丢下这一句，他换上笑容，信步上前。
“诸位媒体朋友，收购华盛是傅氏今年的战略目标之一，涉及如此大规模的并购，法务代表必须是一个专业素养极强，且我个人和集团非常信任的人……”
傅晏初很少会在公开场合说这么多的话，蒋成听得出来，他是在帮顾如笙争取时间。
然而，一楼卫生间里。
伴随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顾如笙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消散。
傅霄冷笑：“我再重复一遍，从就职典礼上离开，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跟我回老宅拜访爷爷。不然……”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手机接着收到一张照片。
苍老枯槁的老妇人在病床上安静躺着，傅霄笑盈盈地站在病床旁，看起来温文尔雅。
他的身侧，就是呼吸机。
“不然的话，你猜我再和姥姥合照时，她还用不用得上呼吸机呢？”
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扼住喉咙，顾如笙的唇瓣反复开合好几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死了？”
死这个字，像一声惊雷，炸的顾如笙浑身一震。
良久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艰涩、苍白。
“我答应你，你不要动我姥姥。”
电话那头低笑一声。
“真乖，亲爱的未婚妻。”
顾如笙木然地挂掉电话，想往外走，却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地上。
她扶着洗手台，右手死死攥着手机。
副秘书长李玉急匆匆跑进来。
“如笙，蒋特助让我来找你，马上就到你上台了，快走啊。”
顾如笙抬起头，满眼的红血丝，把李玉吓了一跳。
“如笙……你怎么了？”
顾如笙缓缓站起来，用意志力抑制住颤抖。
她太清楚傅晏初的脾气了，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放他鸽子，傅晏初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
可是，她没办法。
“李秘书，麻烦你回去告诉傅总，这个法务代表，我不做了。”
李玉愣了好几秒：“你在说什么？你脑子昏掉了？傅总现在就在台上，下面全是记者，你让他怎么下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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