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清者自清
第一百八十七章 清者自清
为了展示我们的诚意，明天我们会准备好产品的包装设计和样品供您参考。”
“好。”此刻我并不想深谈合同与采购的事情，只想先缓和气氛。
用餐期间，徐总监一直在努力寻找话题聊天，而刘芬可能觉得我对合同条款有所顾虑，显得有些不满，全程沉默寡言，使得这次聚餐气氛颇为沉重，很快就结束了。
餐后，我在公交站等车时，刘芬走近我，提议道：“郑源，咱们私下里聊聊吧。”
虽然有些犹豫，我还是同意了，我们走进了一家街边的星巴克，点了两杯咖啡后坐在角落，刘芬看了看手里的咖啡，小声抱怨：“我最不喜欢美式咖啡了，太苦。”
我没有心情再去换咖啡，只淡淡地说：“苦也有它的味道。”
刘芬没有在意咖啡的话题，转而对我说：“郑源，辰海采购的一万套产品数量不多，对我们来说生产成本很高，能不能再多一些？”
我觉得刘芬的要求有些过分，轻声回应：“一万套对我们辰海来说已经足够半年使用了，而且我不是负责采购的人，所以……”
“算了！”刘芬打断我说，“既然只能采购一万套，那能不能一次性付清款项？三十万对你们这样的五星级酒店来说，应该不是大数目。
只有你们一次性付款，我才有提成，根据收款金额计算，三十万的订单我能拿到百分之十的提成，也就是三万块，如果分期付六万，我一个月只能拿六千，这点钱能买啥呢？”
“这事我实在没法答应你……”
“那你到底能帮我什么？”刘芬的声音里透出不满，“这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帮高云辉？当初你遇到困难时，高云辉是怎么对你的？你不会忘了吧？
我们第一次求你，是希望能进辰海工作，你没帮也就罢了，这次不过是采购的小事，你又推三阻四，朋友不就是在关键时刻互相帮助的吗？”
“你先别急……”我试图安抚刘芬，“我会再向公司申请一下，看能否一次性付清款项，你也知道，我在公司的企划部，采购的事并不归我们管。”
刘芬却不以为然：“你每次都这么说，回去谈谈不就行了？你跟陆晴雪关系那么好，在辰海应该没什么办不成的事，你要是说不方便，那就是不想帮。”
原本就压抑的饭局，现在变得更加沉闷，最终，我只好找个借口提前离开了，从星巴克到连云镇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嘀咕，到底是谁在求谁？为什么我还要看她的脸色？
如果不是看在高云辉的情面上，我根本不会理会刘芬，我告诉自己：我这么做是为了高云辉，而不是为了刘芬的业绩……
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了些，高云辉至今还认为上次他收受贿赂的事情是我告密给陆晴雪的，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算了，清者自清吧。
回到酒吧，发现门是锁着的，这让我有些意外，认识老洲以来，这是第一次见他出门，我打开门喊了几声“嘟嘟”，但没有回应，估计是跟着老洲出去了。
我独自在吧台找到半包烟，点了一根，然后打电话给老洲：“你去哪儿了？带嘟嘟了吗？”
“没带。”老洲说，“它可能是自己出去玩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那你呢？”我问，“你去哪儿了？”
“老家有急事，得回去一趟，酒吧就交给你了，想开就开着，不想开就关了休息一阵子。”
“哦。”我抽着烟问，“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不？”
“不用，你顾好自己就行，等我回来前会联系你，对了，厨房里碗没洗，帮我洗一下，阳台上的衣服也麻烦你收一下。”
“行，还有别的事吗？一次说完吧。”
“没了，我要开车了，前面有监控，先这样。”
老洲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上楼收了衣服，接着洗了碗，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常才是真真切切的生活。
收拾完后，我开了酒吧的灯，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放起轻音乐，享受属于自己的夜晚。
手机响了，是乔曼的消息：“郑源，你在忙吗？”
我回复：“姐，咋了？我现在不忙。”
乔曼显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回道：“今晚心里总有些不安，你在酒吧吗？能不能帮我录个老洲的视频？我想知道他在干嘛。”
我答：“不凑巧，老洲说家里有事，刚回去。”
乔曼问：“他说去哪儿了吗？”
我答：“没细说，不过看他走得挺急的，衣服没收，碗也没洗，姐，你是不是特别想念老洲？要不趁他不在，你来酒吧坐坐，亲眼看看他的地方，还有他为你画的那些画。”
消息发出后，过了好一会儿乔曼才回复，大概五分钟后，我能猜到这五分钟她在想些什么：
想要来，却又怕被老洲发现，或者怕面对老洲对她的思念，从她的回复中，我已经能确认我的猜想。
大约半小时后，乔曼出现在酒吧门口，她穿着一件浅米色的风衣，戴着墨镜，显然不想被人认出，我猜她在外面兜了好几圈，确认老洲不在后才进来。
进了门，见老洲的确不在，她才取下墨镜，给了我一个礼貌的笑容，我起身问道：“姐，你要喝点什么？我去帮你准备。”
乔曼似乎心不在焉，目光停留在墙上的画上，随口说：“来杯咖啡吧。”
我说：“那你先看看这些画，我去煮咖啡，用的是老洲珍藏的咖啡豆，味道很好的。”
听到“老洲珍藏”，乔曼的目光终于转向了我，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在吧台后面找到了老洲留下的少量咖啡豆，磨豆、煮咖啡，前后花了十多分钟，期间，乔曼一直站在一幅画前沉思。
我把咖啡端到最舒适的座位旁，对她说：“姐，来这边坐吧，咖啡煮好了。”
乔曼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低声说：“谢谢，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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