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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唇上的感觉,她愣住了


也是,那种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和一个毫无关联的女人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思及此,他登时懊恼起来,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了凰殇昔,今早还去质问她……

因为佟盺怡引起的一件件事,难怪她对自己的态度会不好。

东陵玖缄默,正襟危坐,两手扣在一起挡在脸前,手肘撑着桌面,剑眉笼得极深,眼眸掠过一抹沉暗。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毒……毒……

良久,他才沉着声答:“本王知道了。”

妽岚静默几秒,淡漠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显然,东陵玖也注意到了,他冷声问:“还有什么事没说的?”

妽岚抬眸看了眼东陵玖,还在纠结的脸色瞬间消失了,“是,在启程到神庙的当日清晨,奴婢在娘娘的房间内发现了毒雾虫。”

最后的几字落下,东陵玖几乎是在同时,眼角不可自制地跳了跳,一张俊脸完全沉了下来,眼底弥漫阴郁之气。

就连东陵落,在此刻也不复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毒雾虫,顾名思义是以毒雾为题的,这种虫在夜间活动,吃食,他们不需要很多,单单一只就能散发出能毒死一头老虎的毒雾,但每次散发的量不能太多。

简单的说,这种虫好比慢性毒药,当时间过得越久,在毒雾虫周围的生物吸入的毒雾越多,便会死亡。

最可怕的是,这种虫散发的毒雾毒死的生物,是难以让人找到死亡的原因,因为呈现出来的现象,都会带出一种制作性死亡原因的假象。

让太医根本找不到死亡的真正原因。

东陵玖暗沉的眸子从妽岚进来那刻就没有恢复过,他磁性好听的声线中夹着一股浓烈的戾气。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蛊虫和毒雾虫向来是天敌,本王会交给你蛊虫,你偷偷放进皇后的寝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能在皇后出去的时候放进去,她若回来了,你要引回蛊虫,不可让人发现。”

妽岚郑重点头后,东陵玖便让她先回去,蛊虫他会给她。

“皇兄,你觉得,要至皇后于死地的人,会是谁?”东陵落眯眼道。

东陵玖沉默不语,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眯起,眼底冒着一丝丝让人恐惧的光芒,如冰芒般阴冷刺骨。

“要皇后的死的人何其多,本王也很好奇到底是为什么,让那些人一个个都要对她下毒手,她什么也没做,却也会找来杀身之祸,到底是为什么?是皇后之位,还是她那张脸?”东陵玖自语。

应该都有吧!

东陵落皱眉,东陵玖低喃的话,正要也戳中他所想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昕怡也是如此想她死?

“本王猜,是杀死子贵人的幕后黑手。”东陵玖骤然开口,声线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芒。

这话一出,两兄弟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开口。

“母妃说了,不能让凰殇昔死,本王也不允许她死,七弟,你可要看紧你的王妃了,不要再让本王看到她的歪心思,不然,皇后没出手,本王就先对她出手了。”

东陵玖瞟了眼东陵落,冷声道。

“是,臣弟定会好好看紧她,皇兄请放心。”东陵落心事重重地答,心中一阵无力感。

“皇兄,祭台一事千万不可再发生了,臣弟还有事,先行告退。”东陵落站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东陵玖的肩膀,便带着沉重的包袱离开了。

祭台发生的事,昨日用膳时他就已经跟东陵玖说过,他那时贸然向东陵梵湮动手,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东陵玖闭眼,靠在椅背上,紧绷的脸无法释怀。

祭台一事,他做得过于鲁莽了,可是看到凰殇昔被东陵梵湮抱在怀里,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他胸腔就堵着一团火,难受!

他就是看不得他们那么亲密,以至于站在他这边的大臣差点儿命丧黄泉。

他就是受不了东陵梵湮亲凰殇昔,他真的忍不了!头一回儿,他心底竟升出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怒火,那股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知道,也清楚不能对凰殇昔动感情,母妃也提点过他,可是……他就是陷进去了……他也控制不了……

挡住东陵梵湮的气刃,他并不后悔,第一,那个大臣不能死,昨天东陵梵湮下的可是死手,他若不出手,那大臣必死无疑,他这边的人,他轻易不会他们死。

第二,母妃说过要试探一下,东陵梵湮是不是处在寒毒发作期,他昨天那一挡,也只是抱有试探的心思。

但是,他没试出个所以然来。

昨天东陵落跟他用膳,就是要他顾及一下别的,凰殇昔,他们两个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动心。

愤怒的一拳猛地砸到桌上,桌子霎时倒塌。

该死……东陵梵湮,既然动情了,本王不会放手的!

西客房内。

东陵梵湮冷着脸,负手站在床边,俯视靠着床背熟睡的女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冽阴森的寒意。

她一直睡,他便一直站着。

直到太阳慢慢降下,夜幕正开始一点点悄悄升起,凰殇昔才幽幽转醒,开睁开眼帘,眼前的一切还没清晰。

她感觉一道黑影盖着自己,身边好似站了一个人。

她猛地惊醒,下意识抬腿往床边站着的那人一脚踹过去!

东陵梵湮冷着脸,轻而易举地接住她踹来的腿,长指握着她的脚腕,微微收拢。

“你就是这般迎接朕的?”声线带着三分寒芒七分怒意,似盖有滔天怒火。

凰殇昔怔了下,似是没想到来人会是东陵梵湮,她懵了好半天,脑子才转了过来,眯眼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她动了动,想收回自己的腿,但是,他不松手。

无奈,自己那条腿只能被他攥着。

东陵梵湮凤眸半眯,眼底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他抿唇冷声道:“朕想来便来,你能管?”

凰殇昔噤声,唇角略微有些抽搐,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不那么狂妄会死?

东陵梵湮潋滟的薄唇因凰殇昔憋屈的模样有了微微的挪动,他神色不变,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带着讥讽的唇瓣上划,讽刺意味十足。

“朕倒想知道,若不是朕,你这般睡着会什么时候死,又会怎么死呢?”

凰殇昔没说话,就静静地坐好,盯着东陵梵湮。

良久之后她才好笑地说道:“本宫好奇,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本宫的生死了?皇上不是最希望本宫死的么?现在何必惺惺作态?”

奇怪,她怎么有种东陵梵湮现在心情很不好的错觉?

东陵梵湮皱眉,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凰殇昔好笑地往后靠去,瞟了眼自己的一直被握着的脚腕,轻笑道:“皇上,不松手么?”

东陵梵湮抿唇,眼底流光溢彩瞬逝,转为暗沉。

他松开掌,凝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偏见就这么大,有仇的人,不该是自己?

她那嘲讽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他稍稍偏头,魅眸变得幽森再幽森,领口处的衣服偏开,如羊脂般的脖子露了出来。

凰殇昔看着他的脖子,心底蓦然一震,焦距聚到了她今早在她脖颈上咬出的伤口,凤眸闪了闪。

那排渗血的牙印已经因为血小板凝固起来,防止血液继续往外冒,只是她能看到干透的血液在他脖子上滑下了清晰的痕迹,就连那领口的就沾上了血。

她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有点儿内疚,她似乎下嘴太重了,那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脑就咬了上去。

咬上了还偏的要咬出血她才肯松嘴。

估计是被这男人压榨得要爆发了,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要上去给自己解恨一下。

但,这男人不是有洁癖啊?怎么就不包扎一下顺道再换件衣服呢?

“你的伤口严重不?”凰殇昔不自然地问道,眼神四处瞟就是没停到他身上。

东陵梵湮讥笑,随意寻了张椅子落座,举手投注一片优雅高贵,他掀了掀唇,似笑非笑道:“你下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严重不?”

“那你怎么不找人包扎下?让血这么留着,不难受?你家洁癖是丢了?”凰殇昔挑眉,目中含着少少的担忧意味。

毕竟也是自己给咬伤的。

东陵梵湮的眸光忽然就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凰殇昔提到他洁癖的事情,他眉心浮上了几丝嫌弃的意味。

“你倒真是关心朕!”东陵梵湮脸色难看地说。

那话中的讽刺她是听出来了,心中好不容易逼出来的担心,顿时让这男人一句话给弄没了。

真是好心遭雷劈,这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同情,她搁下脸关心他一句,他还不接受!

“本宫后悔了,今早怎么没直接把你咬死。”凰殇昔挑眉冷嗤,凤眸中含着嗤笑。

话音刚落,对面坐着的男人忽然间就不见了,一道黑影朝她盖了过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凰殇昔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重量就压了过来,将她摁在榻上。

她微张的唇被封住,她从头到尾根本来不及发出一个字。

唇上疯狂而来的袭转让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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