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 结局
知否 结局
世上哪有什么万无一失?一切皆是算计和谋划。
兖王谋反是她挑唆的,她之所以入宫守着,就是怕他一时说起,她能第一时间杀了他。
邕王一家独大,仗势欺人,是她从旁烘托的,她要的就是兖王看立位无望,与他争抢。
他们是害她一家,家破人亡的人,她要他们不得好死!
还有……大哥哥所遇见的那位徐将军义子,她早就悄悄让他身首异处。
她,不是名门闺秀,亦不是什么善茬,她是有仇必报的温思尔!
翌日,她同齐衡一起进宫面圣。皇上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大抵是事情总算尘埃落定,这口气没了,人也差不多了。
“思儿。”他拍拍身旁的位子,温思尔想了想起身坐到他的身旁,“朕的思儿就要嫁人了!真舍不得啊!”
“元若待我极好。”温思尔看看还跪着的齐衡,“爹爹,让他起来吧!”
“起吧!”皇上拍着温思尔的手,状似无意地说:“朕的思儿,着实是好的。朕给了她三份圣旨,原是助她一世安康,谁料想,拿了一个救你父亲,一个……救了朕。”
“是思儿该做的。”她如此说。
“朕要你应三件事。”皇上看向齐衡,“一、往后侯府就是思儿的娘家,她随时都可以回去,你、你家决计不可阻拦。二、国公的名号可以承袭,思儿的侯位也可,你和思儿的孩子必要有人承袭这侯位。若头胎为女,必要姓温;若是头胎为子,可姓齐,但其他所出皆要姓温,绝不能让温氏断了后!”他咳了两声,又说:“三、你一生一世都要爱她,不纳妾、无通房,若她有丝毫不适,随时可以和离!”
温思尔看向齐衡,只见他直着身子,端端正正地说:
“遵旨!”
“思儿,”皇上看着她,“明日你便出嫁吧!爹爹想看着你嫁人。”
皇上金口玉言一开,温思尔和齐衡不论是否准备好,都要立即成亲。
温思尔从侯府出嫁,高堂之位坐着皇上。两人敬完茶,温思尔看着站在一旁的温知归,竟又一下跪倒在地。
“陛下,我温氏一门,惨死边关,并非天意,而是人为。”绯衣为她递上证据,“我父仅想做纯臣,却因此被兖王和邕王联合杀害,求陛下为我父母兄长证明。”对于这件事,皇上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如此护着她。此时邕王、兖王已死,他自是要卖个情面给她,接过证据,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当温将军死于敌方,却不知竟是那些孽障所为。”皇上向她保证,“你放心,当年参与之人,朕一定查个清楚,还你父兄一个公道!”
“还有我的大哥哥……”她说着就要指向温知归,见状温知归一下跪在地上,抢先她一步说:
“臣曾受温家恩惠,愿更名温姓,为其传递香火,照顾温家遗孀。”他叩头,“请陛下将绯衣姑娘赐婚与我。”他抬头看了眼温思尔,才继续说:“这便是温侯爷刚才想替臣请求。”
“是这样吗?思儿。”皇上问。
温思尔看着哥哥,心里很是挣扎,最后在哥哥乞求的目光下妥协,低下了头。“正是如此。我愿殿下为我大哥哥原有婚约之人,赐一段良缘!”她说。
“好啊!”皇上颇为欣慰,“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他看着温知归问:“你叫什么?”
“臣,顾荣。”他说。
“如此便赐你温姓,往后你便叫温顾荣。”皇上立即赐名,“今日,朕便赐婚于温顾荣与绯衣二人,愿你们夫妻恩爱美满,白头偕老。”
绯衣上前,跪在温知归身边,一同说:
“谢陛下。”
这一段插曲结束,婚礼继续进行。温思尔虽不是公主,出嫁的规格却胜于公主,百里红妆,汴京挑了几家馆子全天候宴请东京城的人。就是这同样的婚服,也是请了宫里的制衣局用最好的缎子缝制的,上头的珍珠各个都经过挑选,随便一颗都抵一户一年口粮,更别说她那顶冠,用了最上乘的宝石。她与齐衡在国公府拜堂,观礼的还有皇上、皇后和太子,谁都不敢正眼瞧温思尔一眼,亦不敢议论这段婚姻,只得满嘴祝福。
送入洞房后,按照惯例,齐衡被请出去吃酒。温思尔支走了房里的人,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低头沉思。
“大哥哥,你应当知道,真是恢复你身份的好机会。为何……你为何……”温思尔不懂他。
温知归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蹲在妹妹面前,温柔地说:
“我家思儿终于嫁人了,哥哥真的很高兴!”他强忍着眼泪,“能让兖王、邕王付出代价,我已是非常满足,可我知道,我家妹妹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很多,很多。”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妹妹,侯位大哥哥可以自己挣,不需要你出让!”
“我是让你吗?!”温思尔哭着反驳,“你是温家长子,现在更是温家唯一的独子!大家应是要知道的,你也应是要被人追捧的才是,而不是这样……”
“思儿,活至今日,大哥哥已是赚了的。”温知归帮她擦掉眼角的泪,“今日你大婚,哭总归是不好的,哥哥知道的心意,但也希望你明白哥哥的心意。”他认真地说:“不论旁的人知不知道我是温知归,但我一定会重新把温家军组起来,还有那燕云十六州,我也是要拿回来的!”
齐衡回来的时候,温知归已经走了,齐衡不懂应酬,喝得有些醉,一回来就躺倒在床上,手隔额头上,闭眼休息。
“谁灌的酒?”温思尔问不为。
“没人灌。胡将军知哥儿是文人,便揽了大半的酒,后来温副将回来,也挡了不少,是哥儿高兴,喝急了!”不为低声说。
“他倒是个人才!”温思尔睨了齐衡一眼,“去端碗醒酒汤来。”不为退下,温思尔拿了块帕子,给他擦拭脸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确认是她这才放了手。
“思儿等我片刻,马上就醒酒了。”他又闭上眼,嘟囔道。
“就你这酒量,往后应酬怎办?”温思尔吐槽道。
他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微笑着看着她。
“往后不会了,今日也已经够受。”他枕在她的腿上,撒娇地说:“头疼!”
她摇摇头,终是看不过去,给他揉揉太阳穴。不为送上醒酒汤,他一口饮尽,叫他下去。
也不知是休息够了,还是醒酒汤有效,他酒劲散了大半,帮她开了扇,摘了冠。
看着她额上的红印,他心疼地揉了揉。
“新妇都有这么一遭。”她笑着说。“这便是全部。”他握着她的手,“往后有我在,你就不会吃苦。”
温思尔低着头,思忖片刻,下定决心才说:
“元若,我有话同你说,其实……”
“你不用说。”齐衡摇摇头,“都过去了!”
“我必须同你说。”她坚持,“我温家所受一切,皆与邕王、兖王相关,所以,我设局……”
他凑前吻了她,许久才放开。
“思儿,我不懂变通,行事迂腐,但不是愚笨不知世故。”齐衡看着她,“许多事,也许眼前看到不明白,但你的事我一定回去细细琢磨,大多都懂。”他将她拥入怀中,“兴许你觉得自己精于算计,心思颇多,但在我看来,这是你的保命符,你做这些不过是自保,和无可奈何的反击。该的。”“谢谢你。”温思尔终于放下心。
“好了,我们今日成婚,这可是洞房花烛夜。你切莫再蹉跎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微笑着说。
“贫嘴!”她也笑道。
他拉下帘子,正要凑过去一吻,却移至她耳边。
“你饿不饿?”他低声问。
“绯衣给了些吃的,让我垫一垫。”她说。
“吃过便好,我怕接下来你会体力不支。”他说。
“元若!”她羞红了脸颊。
“思儿乖……”他用唇磨着她的脸颊,喃喃道:“唤我官人。”
她被他这么一逗弄,羞得想要逃开,他却紧紧地抓着她,她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往日文弱的他,竟这么有劲!
既然逃不脱,她也不是真要逃跑,便用蚊蝇般的声音说道:
“官人……”
“娘子!”
一夜过后,天蒙蒙亮,温思尔着单衣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看着园子里的景。这前十几年的人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眼前,她眼眶红润,鼻头一酸,自嘲地笑了。
“你竟当了真……”她喃喃道,“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忽的,她眼神清明,再无一丝感情,在心里呼唤:“冰激凌。”
【你醒了?】冰激凌不可思议,【我以为你要过完一生,才会醒来。】
“一生啊!”她回头看了眼齐衡,坚定转回,说,“我没有时间了!”
【任务已完成。】冰激凌公事公办,【需要弹出吗?】
突的,她被一人拥在怀里,她回头看去,正是齐衡。
“怎么起了?”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昨儿孟浪了,你应是要好好休息。”
“今儿要敬茶啊!”她笑着说。
“无碍,府里长辈只有父母。”他将她板正,“你好好休息,父母那边我来扛。”说着把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亲亲吻了她的脸颊,“睡吧!”
“好。”她闭上眼睛,不舍地说:“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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