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10

无名  10

是夜，灯火通明的上海一隅也陷入了黑暗，周围的居民区，都熄了灯，寂静无声。

叶秘书抬头看着白天两顾的小洋房，顺着外墙，爬上了二楼。

“身手不错。”屋内也没有灯，叶秘书只能顺着他打开的窗户，照进的月光，看见坐在床边的袁懿。

叶秘书没有犹豫，拿出一把刀直冲向袁懿，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问道：

“你到底是谁？”

“千面。”她说。

“千面？”叶秘书从来没听过这个词。“嗯，千面。”她似乎并不在意脖子上的刀，毫无顾忌地转动脖子，叶秘书只好将刀往后撤了撤。“这个词我也是从我养父嘴里听说的，不知道是一个组织，还是单单指我。”

“说说看。”他坐在她的对面。

“我的养父会接一些单子，有杀人掠货，偷窃放火，而我就负责做这些事，可能是什么都干吧！所以叫做千面。”她微微一笑，“先坦诚自己的身份，这就是我的诚意，叶先生。”

“审讯室的那个女人，是你杀的吗？”他没有没被她带走，依旧跟着自己的节奏。

“是啊！”她点点头，“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还不被察觉，这就是我的能力。”

这也是证实她能力的一个例子。

“你为什么会被成伊藤雪子？真正的伊藤雪子……”

“叶先生，你的问题有些太多了。”她阻止他继续发问，“我愿意坦诚是因为我想和你合作，但我没必要和一个合作伙伴，说明我所有的事。”

叶秘书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问道：

“你知道我什么？”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国民党，或者共产党，都有可能，但你不是所谓的汉奸。也许，你在为多方做事，至少不是专心服务日本人。”

“我哪里漏了馅？”他必须知道，并且改了。

“有非常简单的方法分辨。”她说道，“在刑讯室，不是汉奸，就不会拦住我。”

“为什么？”

“刑讯，他们需要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算与升级加薪无关，至少也会得到上级赏识。可是像你们这样的人不需要！你们担心被捕的人会说出你们的事，又怕他们不说被折磨，所以，你们什么都不会做，至少不会明面上做。”他们暗中决定处理了，还是救出来。“还有一件事，你的未婚妻也在做和你差不多的事吧！”

“你果然听到了。”

“听到是一回事，你为她做的掩护太明显了！”他们是对立面，他却一直在帮她，这不是一句优柔寡断，或者余情未了可以解释的，只能说他在借她的手，处理一些事。“多观察王先生的眼神吧！那种要毁掉一切的炽热。”

这才是看到光明，又害怕光明的人，会拥有的眼神。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身份？”她的身份是个利器，她可以做很多的事。

“我需要和一个人结婚，你是我选中的人。”她说。

“什么？”叶秘书微微蹙眉，“你知道的，我有未婚妻。”

“这不重要，我又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需要一个结婚的身份。”她看着他，“而你符合所有条件，所以，我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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