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尝试
到了九月下旬的时候，徐归舟把手头堆积的工作完成的七七八八。打算有空闲的时候，把地震时候的一些照片和案例整理一下，这次赈灾几次救援她都是亲自参与，和平时只有文字图片资料又不一样，结合建筑知识和救援要点可以总结的经验很多。
指导员知道她的想法也给与很大支持，把地震之后的工作报告就一股脑给她作为参考。
9月下旬的时候，大队给消防防区内的学校医院都发放了消防演练通知，徐归舟参与两次消防讲座。眼看快要临近十一长假，杜竘问她打算怎么过。徐归舟还没想好。这个时候蒋熙微信来问她，长假的时候，吴珣海开车到附近的水镇玩两天，问她要不要一起。徐归舟说，你们二人世界，带我去算怎么回事，提前感受一下亲子游吗？
蒋熙回：要二人世界也是咱俩，吴珣海就是个车夫。
徐归舟说，就凭你对友谊有这么高的觉悟，下回请你喝奶茶。
蒋熙说，咱们十几年的交情，我都抛家舍业了，才值一杯十几块的奶茶吗？怎么滴也得换成三十几块的咖啡吧。
两人你来我往贫嘴一会儿，蒋熙说，老吴还在考察期，要不你把你那个考察期的一起带上？咱也奢侈一把，带两个车夫，轮流开车。
徐归舟捧着手机差点没喷茶。发消息问杜竘有没有兴趣。杜竘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就同意了。然后又马上发消息来问，自己是不是已经转正了？
转正当车夫了，徐归舟回他。放下手机，忍不住弯起唇角。考察期的杜竘表现地挺不错，每天晚上两人都要聊好一会儿，有天徐归舟晚上提了一句，说想吃烤大黄鱼，但是时间太晚了，为了体重只好舍弃。第二天早上她刚刷好牙，杜竘发消息来，说他在楼下，让她赶紧下来。徐归舟吃了一惊，穿着拖鞋吧嗒吧嗒就跑下去了，杜竘的车停在一边，她打开车门，就问到一股浓郁的烧烤味。
杜竘把温热的烧烤大黄鱼放到她面前，又递了筷子过来，“昨天晚上你不是嚷嚷着想吃吗？早上吃不用怕胖了吧。”
徐归舟尝了尝，外皮咸香，鱼肉鲜嫩，眼睛一亮就快把整条鱼吃光了。
“大清早你从哪里弄来的？”烧烤一般晚上才有吧。
“通宵的烧烤店，最晚有营业到早上六点，我刚开车去买的，”杜竘说着，朝她眨了两下眼，“是不是很感动，这个时候，想吃什么，随传随到，任凭差遣，除了男朋友还能是谁。”
原本还真有一些感动也被他邀功的姿态搞得烟消云散，徐归舟给他一个白眼，“当然有，比男朋友还可靠，限时到达，态度五星的外卖。”
看着杜竘一脸憋屈的样子，徐归舟哈哈大笑。杜竘拉着她狠狠亲了一下，说：“这个外卖能做吗？嗯？”
徐归舟一把拍开他，对车外左右张望，清早小区里走动的不是出门买菜就是赶着上班，没人注意到车子里还有人在耍流氓。她松了一口气，没给认识的人看到。
杜竘哼哼地说，“怕什么，给人看到了，你就带我去见叔叔阿姨，我负责了。”
想得美，徐归舟跳下车回到家，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头发没梳，脸也没洗，就只刷了个牙就跑下去了，刚才吃烧烤，嘴边上还沾了点油渍，整个形象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一点没差。
她后悔的想撞墙。
就这样，杜竘居然还能亲得下嘴——这是道德沦丧呢还是道德沦丧呢？
事后徐归舟耿耿于怀，旁敲侧击地问杜竘，看到早上的她有什么感觉。
杜竘回：胃口真好。
徐归舟：要不还是考察期把他给淘汰了吧。想了想，还是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早上我没洗脸也没梳头。”
“你就是糊一脸泥，在我眼里也是西施。”
有情人眼里才出西施，徐归舟觉得这句土味情话勉强过关。
……
李妮神秘兮兮问她：“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徐归舟：“啊？”
“啊什么啊，你看你最近拿手机看着就笑的频率有多高，也没听到你相亲的消息，是不是搞对象了？”
徐归舟说：“搞什么对象，你到底几零后的，用词那么老。”
李妮没好气地说，“别给我岔开话题，坦白从宽。”
徐归舟点了点头。
李妮尖叫一声。
徐归舟被她吓了一跳，“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啊，这几年多少人要给你介绍都没成功过，背后有人说你是高岭之花，有人说你是灭绝师太，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要在大龄剩女这条路上头也不回地奔下去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啊。”
“谁？”
“啊？”
“谁在背后说我灭绝师太？”
突然走廊上铃声作响。
李妮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今天队里有个全体的消防演练。”
徐归舟也想起来，上周就有过通知，最近工作多，她也忘记了。
两人赶紧一起下楼，路上李妮追问她对象是谁，徐归舟反问她说灭绝师太的是谁。
来到操场上，所有人基本上已经到齐。消防演练按照起火时应急事态过程进行排练，所有人已经熟门熟路。逃生的逃生，救援的救援。按照流程走一遍，又回到操场上进行灭火演习。
以前到这个环节，徐归舟总是站在队伍最后面，等着演练结束。
操场上放着五个铁桶，里面已经点上火，消防大队全体排成五列人员，轮流上去拿灭火器进行扑灭，按照计时，灭火速度依次而下会有打分。
今天，远远在看到铁桶里火苗窜动的时候，徐归舟心一跳，站着不动。
李妮用手肘碰她一下，“怎么了？”
“今天我去吧。”
李妮惊讶地瞪圆眼睛看她。不怪她那么吃惊，徐归舟自从进了大队，就没有参加过最后一环的灭火演练，不是没有人没议论过，但队长和指导员都没有说什么，后来就成了默认。
徐归舟直愣愣地看着前方铁桶和灭火器方向，认真地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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