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柳清凝又来访
顾长歌静静地端坐在书房之内，四周弥漫着浓郁的书香气息。
经过长时间的文气凝练，他的内心已经变得如同一面明镜，清澈透明，对于文气的理解也愈发深刻而透彻。
书房内的摆设简朴而雅致，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典籍，每一本书都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顾长歌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书页，仿佛能够感受到文字间流淌的智慧和力量。
就在顾长歌准备暂时放下手中的书籍，闭目养神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这
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也打破了顾长歌的沉思。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很快，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柳清凝的身影出现在顾长歌的视线之中。
她穿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带着春天的气息。
柳清凝的面容清丽绝伦，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与倔强，此刻却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的神色。
“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柳清凝一进门便急切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焦虑。
顾长歌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
他很少见到柳清凝如此失态的模样，心中不禁对即将到来的消息感到好奇和期待。
“哦？何事让你如此慌张？”顾长歌的声音平和而沉稳，如同春风拂面般让人心安。
柳清凝走到顾长歌的桌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看着顾长歌的眼睛，认真而严肃地说道：
“我刚刚从父亲那里得知了北蛮战争的最新局势，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糟糕得多。”
顾长歌闻言，眉头不禁紧锁起来。
他曾作为大乾的统帅，深知北蛮战争对于大乾王朝的重要性。
对于张元庆此人，顾长歌还算了解。
莽夫一个，根本担不起一军之将，数万人交由他指挥，兵败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不值得咋呼。
柳清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详细地叙述起她从父亲那里得知的情报。
“更糟糕的是，”柳清凝继续说道，“他们的武器装备和战斗力都大大提升，甚至开始使用一些我们从未见过的战术和阵法。朝廷的军队在面对他们时，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顾长歌静静地听着柳清凝的叙述，他有些意外，不过很快释然了。
任谁都不是傻子。
北蛮被自己当年打压的抬不起头，蜷缩在草原，不敢南下。
数年积蓄，他们肯定没少研究自己的军事理念。
当年碍于大乾军事实力和国情，并没能一举灭了北蛮，反倒是促其发展了。
顾长歌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从始至终，都是柳清凝一个人在讲战况如何发展，顾长歌只是静静听着。
为了不让这妮子感到无趣扫兴，顾长歌时不时还会附和一下。
结果，说到关键处，柳清凝一把抓住顾长歌的手，抱怨道：
“这个张元庆，真是个饭桶！沙河城那么重要的战略边防，他居然拱手相让！还美曰其名，不熟悉战况。”
“后面要我去收拾烂摊子，北蛮守着沙河进可俯冲而下，退可天人无忧，想要再重新夺回沙河城，难如登天。”
“更别说，他首战惨败，军心早就涣散！”
闻言，顾长歌微微一笑，任由这妮子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轻笑一声说道：
“我们的清凝小姐什么时候学会怨天怨地了？”
柳清凝抿抿嘴，听到顾长歌打趣，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的小姑娘，羞涩地低下头去，软声细语的说道：
“人家这不是只给你说说嘛，大人还嫌弃我啰嗦？”
她柳清凝在外是大乾最耀眼的才女，可在顾长歌面前，终究是看着她长大的小姑娘。
她马上要独自奔赴战场，不仅要处理一盘散沙的战局，还要分心一部分给战局，属实是为难她一个女子了。
不管怎么说，柳清凝都是自己人，该点播就点播。
如此这般想着，顾长歌微微一笑，给柳清凝沏了一杯茶递过去。
柳清凝松开顾长歌的手，接过茶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不好意思的扭捏笑了下，一口热乎的清茶入喉，热得姑娘脸蛋有些红晕，她小声说道：
“谢谢！”
柳清凝似乎是不满父亲给自己做的决定，一口气引完茶水，抬头看到顾长歌平静的眼神后，征求似的提问道：
“大人，你说，我该不该帮助张元庆那个废物，尤其是顾昭雪？”
“就凭她顾昭雪是坐在九五之位，就能把我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要我说，他们输得兵败如山倒，才能让天下人看清，黎明苍生是在谁肩膀上扛着！”
说话间，柳清凝嘟囔着嘴巴，明明是在给顾长歌打抱不平很愤懑，却煞是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听到柳清凝真实想法，顾长歌感动之余，又有些汗颜。
这妮子，光记着自己的好了，为天下开太平的风骨是一点都没有学到啊？
果然，一般情况下，还是男子偏理性，而女子容易感情行事，这点上，柳清凝和顾昭雪都差不多。
战争可不是儿女情长，由不得个人意志乱来，稍有不慎，就是国破家亡。
北方的和平可是他顾长歌曾经呕血博弈换来的结果，岂能轻易葬送？
处庙堂之远而忧其民，乃是圣贤之举，无关乎个人荣辱得失。
这些时日品读先贤的经史子集，顾长歌收获良多，对文气和文道的感悟又上一层，倘若死读书而不承担应有的责任，是无法凝练出文气来的。
如今，柳清凝有机会上战场只会战局，算得上自己一份意志在里面，顾长歌沉声说道：
“清凝，你此番是在为民谋福祉，而不是皇位和勋贵卖力，民心所向的是你，而不是他们。”
“以后莫要再说这些糊涂话了，不然，除了我，可不会有其他人这么包容你。”
“敌明我暗，没有把握的地方，可以调令锦衣卫给你探查情报，我之前有训练过他们这方面能力的，所以，你可以尽管放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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