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慕衍之他……打人了！
宁萌捂着胸口，一颗心随着手术室的门关上，而剧烈地跳动着。
傅启尧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程教授准备充分，技术娴熟，兮兮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嗯。”宁萌点了点头，但泪水仍抑制不住地往眼眶外涌出。
“傅医生，兮兮他……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没事。”
傅启尧微微颔首，转身跟着进了手术室，长廊外就只剩下宁萌一个人。
眼前是不断路过神情肃穆的医生护士，不时嘀嘀作响的各种医疗仪器，以及浓重的消毒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宁萌缩坐在长廊上，双肘枕在膝盖上，眼睛闭着，泪流不止。
她的一颗心从兮兮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悬在嗓子眼里。
包包里的手机在此时振动起来，打来电话的正是闺蜜柳芝芝。
“宁萌，赶上兮兮的手术了吗？”
宁萌嗯了一声，“赶上了。芝芝，你那边怎么样？”
她拒绝参加林雨梦的入职餐后，便联系了柳芝芝，拜托她代替自己参加聚餐。
柳芝芝是兮兮的干妈，知道今天是兮兮手术的日子，便欣然答允。
“你放心陪兮兮手术吧。这边有我在，保准把慕衍之和林雨梦伺候得服服帖帖。”
柳芝芝是公关出身，应酬这方面她最在行。
用她的话说，她和宁萌就是创想科技的两朵金花，双珠合璧，一个搞技术，一个搞外交，配合默契。
有柳芝芝这句话，宁萌放下心来，安心等待兮兮从手术室里出来。
……
福轩楼内灯火辉煌，人气沸腾，慕衍之脸上的神色却阴暗不定。
他浑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低气压，令周围一圈人都感觉到一股强冷气。
该是欢笑融洽的聚餐气氛，被他搞得气氛死寂，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腹诽这餐还要不要继续吃。
还是柳芝芝会活络气氛，提议玩游戏。
慕衍之完全没有参与的意思，一个人坐在餐桌主席的位置，微微蹙着眉，手里端着一杯酒。
林雨梦劝了两句，他才懒洋洋地动了动身，勉强配合大家一起玩游戏。
进行到一半，忽然有人朗声道，“慕总？”
慕衍之皱了皱眉，抬头看去，竟是嘉华电子的刘启东。
刘启东端着酒杯走向他，笑意满满，“好巧，慕总这是和公司员工聚餐？”
柳芝芝看见刘东启，脸色刷地一下沉下来。
这个刘启东，就是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明明认得她和公司其他同事，还偏要装糊涂。
看样子，他是专门来找茬的。
认出对方是嘉华电子的总经理，慕衍之敛了神色，起身迎向他。
“原来是刘总。”
“我们上次见过。”
双方握了握手。
刘启东讨好地说：“这次我们公司的智能心脏手术辅助系统，能顺利和仁和医院合作，真得感谢慕总牵线搭桥，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
寰宇投资集团旗下涉及的产业庞大，嘉华电子研发的智能心脏手术辅助系统，只是接触的项目之一。
慕衍之微微颔首，仍是一副公式化的态度。
“机会当然是留给所有人。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们的项目值不值得。”
刘启东笑了笑，忽然试探道，“听说，慕总已经投资了创想科技？”
他倒是消息灵通。
对于嘉华电子和创想科技之间的传闻，慕衍之听说了不少。
之所以会关注到这家公司，也是因为宁萌。
听说宁萌在跳槽之前，就是任职于嘉华电子。
可奇怪的是，她只在嘉华电子待了半年就自己离职了。
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慕衍之点头承认：“没错，寰宇确实投了创想科技的新项目。”
刘启东微微挑眉，抛出话题，“那慕总可知，这个新项目是由创想科技研发二部的宁萌总监负责？”
“当然知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刘启东哂笑了一声，“恕我直言，我得提醒一下慕总。这位宁总监之前在我们嘉华电子实习了半年，但是后来因为作风不好，公司让她主动离职了。”
“慕总选择和这样的女人一起共事，可得小心一点，别到时候惹了一身腥，恐怕会连累到寰宇投资……”
慕衍之浓眉略沉，原本就晦暗不明的神色，一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
一个人坐在医院长廊上的宁萌，人很恍惚。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隔绝在外，她把头低低伏着，心跳和时间一样，都几乎停滞。
偶尔，有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她惊惶起身迎上去。
然后抓住对方的手，连声问道：“护士，我儿子怎么样？是手术结束了吗？还顺利吗？他还好吗？”
对方摇了摇头，“家长，你冷静一点，手术还没结束，你耐心等一等。”
她又惶惶然坐回长廊上，继续煎熬的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再一次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挺拔，身穿手术服，戴着口罩的身影。
那人摘了口罩，抬起头来。
宁萌认出他，是傅启尧！
“傅医生！”
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兮兮怎么样了？”
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她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双杏仁眼紧紧盯着傅启尧。
只见傅启尧点了点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兮兮已经渡过最大难关了。”
太好了……
兮兮没事！
宁萌松了一口气，全身仿佛虚脱了一般，险些站不住脚。
幸好傅启尧就在跟前，见状赶紧扶住她的胳膊，“你太紧张了，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别担心，兮兮很快就会被转入ICU病房。”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至少还得需要两三个小时。”傅启尧看了看腕表，提议道：“你还没吃晚饭吧？赶紧去吃点东西再回来陪兮兮，免得回来晚了，兮兮醒过来见不到你，又该哭了。”
今晚，她还得通宵陪在兮兮身边。
宁萌点了点头，去医院对面那条街找了一家餐馆吃面。
刚吃到一半，柳芝芝的电话就打来了，“宁萌，告诉你一个劲爆消息，慕衍之他……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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