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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误会终是不得解


此刻不用猜,就知道沐苏生的脸色又多难看。听东苑的丫鬟说,沐苏生知道后,当时既杖毙了几个丫鬟。现在东苑之内,人人自危,不知道灾难何时回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自从上次二夫人在这哭诉一番后,姜凛月越想越气,一时妒火中烧。恰巧那日锦儿又说了几句,这才想故意报复。其实这一切的起因不难猜测,更何况像沐苏生这般聪明的人呢。

但是他也并未过多责怪姜凛月,只是让她禁闭一个月,不去理会她。

粟粟是在第二日才起得了身出东苑去,姜凛月早早就派人过来“请”她了,说是去喝茶,谁不知道她又想耍诡计了!

粟粟还未进屋,迎面就被砸来一个茶碗。粟粟低着头硬生生的用额头接住飞来的茶碗。额头猛地刺痛,顿时鲜血直流。她强忍着疼痛,抬头看着坐在桌旁气势凌人的姜凛月,俯首缓缓跪了下来。

“哟!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前夜趁虚而入的山鸡啊!”

姜凛月缓缓站起,踱步到粟粟的面前,一只手轻挑起粟粟的下巴,“啧啧啧,果然是没见几天就变得滋润了。”

另一只手干净利落的打在粟粟的脸上,“你莫要以为苏生要了你,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不过就是他泄愤的一只母狗!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将你提到依水阁来伺候的!若不是我,你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你当真以为自己成了公主,嫁给了苏生,就真的能像京城贵妇一般了!只要有我姜凛月在一天,你就得伺候我一天,吃我吃剩的饭菜,用我用过的男人!”

下颔被紧紧掐住,“记住了没?!”

“奴才定当牢记于心!”

“你给我时刻盯好了国师!若是再敢出现上次那种情况……”姜凛月微微眯起危险的眸子,“我定不会再轻饶了你!”

“是,奴才谨记!”

“哦!对了,听说你殿里有个怪机灵的丫头,好像叫什么晚月的。既然你在我这处伺候,就无需什么丫鬟伺候你了。呵,想来你也是明事理的,我这几日有身孕,这府中人手又不足,不若将她调过来与你一并侍候依水阁吧!”

粟粟猛的抬起头来,看来姜凛月是想着扣押晚月来要挟她了!晚月虽然不足为重,可那丫头衷心耿耿的对粟粟,粟粟也不忍看到她受苦!

“还请姜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晚月吧!有什么事都可以冲我来,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这叫什么话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当值,我保证会好好待她的!”

书房里,粟粟侧头看着沐苏生。只见他紧敏的嘴唇一言不发,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扫视这一切,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些时日,沐苏生未曾去过任何地方。一直是呆在书房里,或是凝眉静思,或是奋笔疾书。总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真不知道他为何总是这般清冷孤傲。

粟粟奉了姜凛月的令,要时时刻刻盯好沐苏生,沐苏生练字,她就在一旁研磨,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屋子里很是静谧,静得她能听到窗外桃花落地的声音。

侧过头,粟粟看着书桌前那个沉思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专注。窗外有桃花片片落在了他书桌上,他都是丝毫未曾察觉。

午后的阳光打在粟粟的脸上,睡意顿时袭来。

想着沐苏生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叫她。她便倚着窗打起盹来。此刻这般安静美好,她真想时光能停下来。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她都想静静地陪着他,与他一起承担。原来她一直都是这么依恋他,不是吗?

好似是忘记了那晚的羞辱,粟粟心头没来由的荡起一股暖意。她本以为她会恨他,没曾想原来他做什么,她都是可以原谅的。

一切只因为有他在她身边,这些年来她第一次没有做噩梦,睡得很是安稳。尽管是倚门而睡,可她依旧觉得很是舒服,踏实。

睡得太过安稳,竟忘了时间。一丝凉风吹来,粟粟不禁轻颤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

沐苏生的面孔,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墨色的眸子里竟有些温柔。

她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他从未离开过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清晰。

粟粟固执的以为回到了从前,迎着他温柔的目光,不知怎的,眼角竟湿了起来。

她慌忙低下头,门却在此刻打开了,姜凛月凄楚无比的站在门口,泪光盈盈。

姜凛月哽咽着扑到了沐苏生的怀里,粟粟看到那个本是一副睥睨众生模样的人,此刻眼中竟是温柔。

粟粟低头苦笑着,刚才他眸中所有的温柔,不过是因为他从她身后的窗户里看到了姜凛月的身影,而她还满心欢喜的以为他记起了什么。她低着头暗自嘲笑,看来是她多想了。

姜凛月哽咽着看着沐苏生,泪眼汪汪道:“苏生,这几日你为何不理凛月儿?你可知道凛月儿心里有多难过!”说着便小声的哭了起来。

沐苏生轻抚上她的背,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侧过头,不再有任何言语。

“苏生,你可是在为锦儿的事生气?!”

姜凛月抬着头,泪眼婆娑道。

半晌见沐苏生依旧未有任何言语,姜凛月轻轻的推开了他,委屈道:“你真的是为了她!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难受?”说着说着泪便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姜凛月忙拿起丝帕,捂着嘴,失声痛哭的往门口跑了去。

有那么一瞬,粟粟看到沐苏生眸子里竟有些焦急,就像是很久以前,他问她可愿嫁与他,她低头不语时,他也是这般。可是才过几年,他却是为了另一个女子这般焦急。原来,一个人可以变得这么快。

侧着头,粟粟看到沐苏生一把拉住姜凛月,将姜凛月搂在了怀里。

姜凛月哽咽着,弱弱的拳头,不停的打在他身上。“你要你的锦儿好了!为何还来招惹我!”说着说着使劲的推开他。

欲擒故纵!没想到沐苏生这样的冷酷残暴的人,在看到姜凛月这样凄楚的模样后,粟粟看到他满心的疼惜,自责。

沐苏生低着头看着怀里柔弱的女子,疼惜道:“锦儿只是为我生个孩子!我的情意,你还是不知道吗?”

“什么情意?我怎是不知!”姜凛月抬着头,泪光盈盈道。

看着姜凛月凄楚的模样,沐苏生紧紧揽过她的肩头,一字一顿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是我沐苏生的夫人!”

如此温柔的话语,却是句句刺痛着粟粟的神经。夫人!国师夫人!她是夫人,那她粟粟算什么?!沐苏生,你怎么可以这样?粟粟低着头,脑袋一片空白,他们说的什么,她却是再也听不清了。

有太多的心酸,失望,不是她能说清楚的。低着头她愣愣的看着自己衣角,直到屋子里再也没有了声响。望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侧过头,看着窗外飘零的桃花,如雨纷飞,零零洒洒。

她知道那个许她一世,和她有佛桑花之约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缓缓的抖落了身上的桃花,她轻轻的扭过头。蓦然看到画师站在门口,她忙低下头,缓缓的退了出去。

自打上次姜凛月从书房回来后,其他的丫鬟一直在粟粟旁边唠叨:“你看看咱们姑娘,真是让人羡慕,我要是能找个像咱们国师这样的夫君,就是死,我也愿意!”

那些丫鬟每次说这话时都是两眼放光,羡慕不已。

其实这话,不止一个人说过,府里的好多丫鬟都是这般,羡慕,眼红,甚至嫉妒。这次姜凛月害得锦儿小产,沐苏生也只是说了她几句,待她还似往常那般好!一时之间,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上京闺中女子。

每每听到粟粟总是暗自轻笑。沐苏生的为人,怕她粟粟是最了解的吧!想着也是听到了什么传言,姜凛月这几日很是得意,每每总要和沐苏生在书房里腻上半日,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依水阁内,姜凛月与沐苏生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早膳时,姜凛月撒娇,竟不依不饶的要沐苏生喂她吃。沐苏生宠溺的看着她,拿起汤勺,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了起来。

粟粟本就觉得他们很是般配,可是看到如此温馨的画面,依旧心疼不已。

她慌忙的低下头,不知怎的头竟有些懵!早膳后,过了许久,沐苏生这才抬脚往外走去。

粟粟慌忙的跟了上去,许是站久了,昏昏沉沉,刚抬脚,竟是险些摔倒。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不断渗了出来,顿时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想以前她乞讨的时候,也是会这般,只是当时身无分文,无钱看大夫,只好硬撑着,最后都是撑了过来。

而这次不知为何却是感到比往常重了许多。许是她太过操劳,忧伤!若不是如此,她的头发怎么会掉那么多呢!

她伸手擦过额头上的细汗,抬头却是看到沐苏生渐渐走远的背影,就像是每次午夜梦回般,多少次他都是这样背对着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她惊得一身大汗,慌忙抬起虚浮的脚步,往前走去。可是却是跟不上他的脚步,只是一个转弯,他便不见了。终是和梦里的一样,他走了。

她扶着墙,缓缓的低下头,墙上的寒气袭来,她不禁冷颤一下。拉紧衣服,缓慢的往前走着。刚走几步,便看到他折了回来。

粟粟慌忙垂下手,走了上去。看着她缓慢的走来,沐苏生轻看了一眼,便负手往前走了去。

盯着他的背影,粟粟不禁暗自苦笑。她缓缓的跟在他后面,细密的汗水再次涌了出来,冷风一吹,竟是透心的凉意。

粟粟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她忙欲按着自己的腿,蓦地一双手扶上了她的胳膊。她缓缓的抬起头,迎上画师的目光,她看到他眸中惊恐的神色。

“你怎么了?!”

“没事!”她轻笑着推开他。一语未落,画师猛地抓住她的手,惊恐的瞪着她:“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说着便伸手扶上她的额头,焦急道:“怎么会这么烫?!”

“只是有些头晕,不碍事的!”她拘谨的笑道。说着抽出手,抬脚往那个停在不远处的身影走去。

刚走两步,画师突然挡在了她的前面,疼惜道:“你且回去休息!沐苏生那儿我来说!”迎着画师关切的目光,她满心感激,每次他都在她危难之际赶来,若是沐苏生能有他一分的焦急就好了。

“多谢画师大人,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说着便侧身绕过他,往前走去。

刚走一步,却被画师一把扯了回来,只听他恼怒道:“沐粟粟,你到底是不是女子?!怎是这般不知爱惜自己身体!”

爱惜身体!粟粟不禁苦笑一下。谁想受苦受累!她也想爱惜自己!可是早在沐苏生用冰冷的眼光看向她的时候,她就没资格说这话了!

迎着画师略微恼怒的目光,她轻笑:“画师上次因为我已经与国师生气了,你日日出入相府,这次理应避避嫌,还请画师回吧!”

一语刚落,画师顿时气结,冷声喝道:“今日不管你说什么!你一定要给我去看大夫!”说着便一把扯着粟粟往回走去。

粟粟本就头晕目眩,虚弱无力,被他一扯,她猛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一时四目相对,余光里粟粟看到有一双清冷的眸子,似乎有怒气一闪而过。

她知道自己是国师夫人是不能与外人私通的,更何况是在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下。

粟粟猛地推开画师,后退时却是一脚踩到了衣角,重心不稳,直直的往后倒去。

慌乱中画师伸手揽过她的头,也跟着她重重的倒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接着画师便重重的压在了粟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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