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无名富贵村（40）
黄建耀的道歉并不真诚，反而让柳拂絮多了几分寒意。
这时，忽然有人大叫：“不好啦！”，人群立刻被引起了骚乱。柳拂絮装作注意力被转移，避开黄建耀的眼神。
“凶手找到了！”一个男人边跑过来边寒，“是张大财杀了村长！”
“什么？”
“张大财动的手？”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柳拂絮身上。柳拂絮僵住，无措地看着这些怀着怒意的视线，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黄建耀将柳拂絮拉到身后，为柳拂絮挡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问道：“李大哥，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说张叔是杀害村长的凶手。”
被唤作李大哥的男人气喘吁吁道：“你们快去张家看吧！张家已经闹起来了！”
闻言，一向好事的众人没有再看柳拂絮，纷纷赶往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是啊是啊，怎么张大财就变凶手了呢？”
“我看他整天凶神恶煞的就像凶手。”
王婶想要叫住众人：“大家都不许走！”
似乎劝不住，王婶只好道：“李大哥，你去把张家的都叫过来！好好问清楚！”
“哎呀，能叫过来我还会一个人跑到这来吗！王婶你快去吧！”李大哥也着急地跟着人群往张家赶，头也不回道。
王婶一个人气得在原地急得打转。
一时间，原本拥挤的山沟只剩下了几个人。
黄建耀转头对柳拂絮道：“我们去你家看看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柳拂絮抬头看着黄建耀问道。
“知道什么？”黄建耀装作什么都不懂。
柳拂絮没有顺着黄建耀进话题的沟里，直接问道：“真的是我爹干的吗？”
“或者可以这么问，只有我爹杀了村长吗？”
黄建耀笑了笑：“没有人会在意真正是谁干的，他们只想知道最后谁会被认为是凶手。”
柳拂絮甩开黄建耀的手，一个人径直向张家走去。
黄建耀跟在身后，并没有跟柳拂絮再继续交流。
还没走进巷子，柳拂絮就听到李凤花尖锐哭音嘶叫还有张大财怒吼的嗓音。巷子口也有不少人探着脑袋往里头看。
看到柳拂絮时，他们神色一遍，不由自主地远离，仿佛柳拂絮身上有什么脏东西。柳拂絮犯了一个白眼，无视他们走到张家。
张家的院子已经被全村的人挤满，人们全都挤在一旁看着屋里的争吵，只有少数人在门口劝着，但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
柳拂絮没有走门，直接从墙翻进去，挤开看戏的人群。
“哎，你推什么呀？后面看不见吗？”有一个男人被推了一把，十分不满。
柳拂絮转头瞪他：“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推你怎么了，不爽就从我家院子出去。”
男人一看是柳拂絮，骂骂咧咧地转身要走：“我看是全家都杀了人。”
柳拂絮立刻拉个他，把他往屋里推。
男人一下子没防住，摔在了门槛上，顿时火冒三丈：“哎，你个泼妇，找打是吗？”正想起来教训柳拂絮一顿，就被张大财扔的碗砸中，晕了过去。
柳拂絮站在人群面前，指着晕过去男人道：“你们，赶快给我滚出我家院子，去村长尸体那边等着，不然，我抓到一个打一个，你就看我能不能打。杀人的刀还在我家，你把我惹急了，我看看下一个没命的是谁。”
众人一看柳拂絮这样子，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争先恐后地从张家院子离开。
很快，院子的人都清了，只剩几个在墙边还在探头看着，磨磨蹭蹭地不肯走。柳拂絮把被扔在地上的碗朝他们甩过去，他们只好跑开。
“这是我第一次见小花这么凶的样子。”黄健耀笑道。
“你怎么还不走？”柳拂絮瞪着黄建耀。
“我走了就没有人来保护小花了。”
“不需要你保护。”柳拂絮也知道自己刚才只能够唬住没有脑子的人，她就不直接和黄建耀纠结，直接向还在大吵大闹的屋里走去。
屋里除了有李凤花和张大财，还有几个柳拂絮只听说过名字但是没有听说过的议事人。
议事人并没有劝阻吵闹的两人，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仿佛没有感情的审判者。
李凤花似乎喊不动了，一直不停地流泪。
反而是张大财在吼：“就是你，你这八婆要诬陷老子！”
柳拂絮皱着眉头叫道：“爹。”
所有人都看向柳拂絮。
李凤花慌张地向柳拂絮走过来：“娃啊，你怎么来了。”
“他们说爹杀了人，我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放屁！老子才没干那种事情！”张大财闻言，立刻大叫。
叶家的长辈立刻道：“张大财，说话干净一点，现在你最有嫌疑。”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叶老。”张大财似乎要哭了。
“为什么你们认为我爹是凶手。”擦拭着李凤花满是泪痕的脸，柳拂絮不解地问。
“阿花，娘刚才……”
“慢着。”叶老忽然打断李凤花的话，他对柳拂絮道，“阿花，你先出去，等我们查明清楚了，你再进来。”
柳拂絮立刻不服气道：“这里是我家，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
李凤花赶紧拦着道：“阿花，你先出去吧。”
“为什么？”柳拂絮拉着李凤花的手，“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李凤花没有回答，把目光投向黄建耀：“建耀，带阿花出去。”
柳拂絮倔强地不肯走，李凤花无奈道：“听娘的话。”
柳拂絮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就这么被黄建耀带走。
李凤花把门关上，关之前还嘱咐道：“建耀，把阿花带走，别让她听到屋里的话。”
“知道了，李婶。”
柳拂絮只好气冲冲地离开了张家院子，黄建耀如之前一样跟在身后。
“你别跟着我。”柳拂絮气道。
“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黄建耀似要安抚柳拂絮的情绪。
然而柳拂絮已经不想相信他：“什么都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你也不会告诉我，别钓鱼了。”
“那你为什么刚才说杀人的刀还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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