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谈恋爱不如学习（51）
柳拂絮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柔，没有打扰司弋的动作。
“我去见薛天健了，他说你把他打了一顿，还把奶茶店转让给我。”柳拂絮一一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你说他的脑子是不是被你打出问题来了？”
司弋笑了笑，道：“他喜欢的女孩子要结婚了。”
柳拂絮愣了愣，道：“原来真出问题了，那他岂不是很难过？”
“嗯，”司弋轻轻点头，“我将来听到你的结婚消息的时候，也会很难过。所以，如果你结婚了，千万不要告诉我。”
柳拂絮道：“放心，等你们出国，我就立刻跟你们断联系。”
“也行。”司弋笑道，“我给你点了份番茄牛腩饭的外卖，已经到了，你坐会，我去拿。”
就算迟钝如柳拂絮，也感觉到司弋的巨大变化。他变得沉稳许多，身上由于家庭因素而激发的狠厉，也完全消退。
柳拂絮成功在文泽和司弋的帮助下完成了所有科目的期末考试。考完那天，柳拂絮就冲回宿舍收拾衣物坐第二天的火车回家。
不过，考试的最后一天，柳拂絮并没有见到文泽和司弋。
可能已经走了吧。
柳拂絮不知道第几次看手机信息，还是没有一条短信，叹了叹气，继续投入到收拾衣服的繁杂琐事中。
这天晚上，柳拂絮和三个舍友一起出去吃了一顿，赵红梅也难得凑在了一起。
这次，柳拂絮以一敌三，成功驳倒三位想去明华茶楼的投票，选择了一家安阳大学附近评价不错的一个火锅店。
可能是考试周刚刚结束，火锅店异常火爆，看样子大多都是安阳大学的学生。
热乎的火锅冒着气，腾腾上升，颇有云里雾里的意境，沾了辣酱的肉片又香又辣，每个人吃得直吐舌头。
兴奋至极，赵红梅点了啤酒，舒晴和李菲也随了性子一起喝，柳拂絮把手拒绝，考虑到最后可能要有一个脑子清醒的人送她们安全回校。
酒伴火锅，神仙生活。
三人一杯一杯喝着，哪知道，首先要喝酒的赵红梅最先醉倒，开始说胡话：
“艾雪。”赵红梅仰着大红脸，对着李菲喊道，然后一把扑在李菲身上。
李菲也迷糊，把她推开：“我不是艾雪。”
被推开的赵红梅软趴趴地倒在了柳拂絮这边。
柳拂絮担心赵红梅倒在地上，就赶紧接住赵红梅。
赵红梅也认不出谁是谁了，抓到柳拂絮的衣角就喊道：“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
莫名无辜被讨厌的柳拂絮表示无奈，没有说话。
赵红梅感觉没人理她还不乐意了，就嚷嚷道：“我讨厌你！你听见没有！”
柳拂絮虚虚掩了一下赵红梅的嘴巴，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听见了，听见了，咱们说坏话的时候小心点，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赵红梅像听进去了，乖乖地在柳拂絮怀里躺了一会，睁大无辜的眼睛，看柳拂絮。
柳拂絮见她安静下来了，就拿开始。
赵红梅伸起身子，在柳拂絮耳边悄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柳拂絮凭直觉认为这时候应该顺着酒鬼的思路，也跟着悄悄道：“为什么呀？”
“因为司弋喜欢你。”赵红梅突然红了眼眶，“我也不想讨厌你，可是司弋喜欢你。凭什么，我喜欢司弋喜欢了十五年，从他抢我玩具时我就开始喜欢他。如果没有意外，我妈妈说我可以跟他订婚。”
“我从幼儿园就开始跟他在一个班，就算上了小学，初中，高中，我还是让我妈把我调到跟他一个班，一直跟他争名次，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上课也经常不来。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就算司弋不喜欢我，没关系啊，我可以一直陪在他旁边，直到他能看见我。知道他想上安阳，我为了他在高考时候拼死拼活每天熬夜做题，才考上安阳大学。”
“结果数学专业分太高了，想着没关系，一个大学总会碰见的，可是你又出现了，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凭什么？”
赵红梅说完，忍不住大哭起来：“我那么喜欢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他又要走了，我却还要留在这里。”
“都怪你，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看不见我！”
由于哭声太大，惊动了旁人，纷纷看向这边。
柳拂絮想遮住赵红梅的嘴巴，又怕她憋气，就只能不停道：“怪我怪我，别哭了。”
就算顺着赵红梅的意，她也不乐意：“怎么能怪你！都怪司弋那个大渣男，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抢我玩具，害我误会了好久。那时候有那么多玩具，为什么他一定要我跟我抢我最喜欢的维尼熊！”
柳拂絮：“……”
不过嚎了没几分钟，赵红梅就累了，趴在柳拂絮身上，睡了过去。
睡前，赵红梅在柳拂絮耳边喃喃道：“艾雪，你一定要找一个能让你幸福的人。”
“好。”柳拂絮搂抱着赵红梅，轻轻笑道。
另一边的李菲早就在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舒晴正笑着看着她们。
“你没醉？”柳拂絮惊讶地问。
“嗯，我爸在我中学时候就带我练酒量，为了将来能够应酬。”舒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来安阳大学学物理？”柳拂絮茫然问道。
“为了文泽。”舒晴不避讳地说，然后笑盈盈地看柳拂絮的反应。
柳拂絮表示很绝望，她不知道她到底毁了多少女生心中的梦。
舒晴继续道：“我也是江城高中的，跟文泽一起参加过物理竞赛。他很厉害，那时候，老师不会做的题他一下子能做出来，总是被老师请上讲台讲题。当时就很羡慕他，不过他的性格很冷，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不跟别人打交道，我也不敢跟他说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等发现时，我已经总是进了教室就不自主找角落的位置，去看他在不在。他有时候因为家族的事会请假，所以没看到他的那一天整个人的状态会很差。”
舒晴笑了笑，似在怀念过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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