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凌楚清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斓羽宫的，只是那院中的冰冷黑暗让我害怕，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我……终究还是不够坚强。

看着院中堆起的大小雪人，戴着一顶水桶帽子，脸上挂着滑稽的笑容，那是我和小牧和之雅一起堆起的娃娃，那天没有默辰，没有漫天的烟花。面对热闹喧哗，我的心中的孤单像浓密的黑草不断攀升，紧紧地包裹着那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踩着脚下依旧松软的白雪，宽大的披风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脆响。我踱步到那堆起的雪人面前，手拍着它身上的洁白，寒气顺着指尖蔓延到身体各处，我听到身体冻结的声音。

“公主殿下？您回来了！”平日里跟在韵律身边的小宫女手撑着灯笼突然出现，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的身体猛地僵硬起来，那一刻，心中满是害怕，满是恐惧。

我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朝着她轻轻一笑，“你去准备一下，今晚本宫要守岁。”

她伸手扶住我略微颤抖摇晃的身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殿下，您怎么样？”

我拍拍她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妨，你去忙吧。”

她略微有些犹豫，但在看到我的坚持后，还是提着灯笼转身离开。我依旧不习惯他们的接触，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只想如此好好走下去，一个人走下去。

房间里笼了火盆，因为新年的关系，殿中的一切都被装饰一新，就连那青色的幔帐也换上了新进贡的冰蚕纱，这种纱产量极少，因为冰蚕对于环境和食物的要求极为苛刻，所以最终制成的纱每年也不过十丈。可有一半的都进了我这斓羽宫。

宫女松了几碟儿点心过来，又送来了佛书经卷。我看着那上面的谒语心中感觉甚是熟悉。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已经被我忘记。毛笔蘸墨，我抬手在那素笺上留下一笔笔磨痕，心绪平静，我祈求上天能够保佑默辰安然无恙。

许久之后，我回神看着纸上的文字，自己也一下子慌了手脚，那纸笺上一笔笔全是默辰，我要如何忘记？

“哐当”，一声剧烈的声响，将我带回现实，我看着站在门口摇摇晃晃地扶着门，身着龙袍，满脸酡红的男子，心中猛地一颤，，我坐在榻上不敢动弹分毫。他就这么看着我，眼中满是情色。

“默儿，”他的嗓音沙哑带有磁性，他摇晃着身体走到我身边，一双大手捧住我的脸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让我头脑眩晕。我挣扎着就要逃开他的禁锢，我的动作却完全激怒了他，一双大手猛地卡住我的下巴，眼中带着一丝恨意，“为什么总想着逃离！为什么！”

桌上的纸因为的剧烈挣扎飘落在地上，烛光的映照下，那分明的白纸黑字是那样清晰，凌楚清对我的禁锢一下子紧了起来，“又是他，又是他！你告诉我，他是谁，这个默辰到底是谁！”他咆哮着，眼中带着愤怒的火光，似乎要烧毁一切，他紧紧地卡着我的脖子，一点点收紧我张着嘴巴，眼中露着惊恐，“皇上，你……放手！”

“皇上？现在竟然连皇兄都不愿意再叫一声了么！”他听着我的呼唤，冷声一笑，长眉横起，眼中满是痛意，清秀白皙的脸颊此时那般狰狞可怖。他紧盯着我，那一刻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就这样了结了我。

随后他猛地将我摔在床榻之上，我抚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一声声像是要把心脏给吐出来。

他拿起地上的纸笺，冷冷一笑丢进了一边笼着的火苗里。随后他转过身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意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时刻准备着将我吞噬，他从怀里摸出那个中国结，俊脸上带着幸福和温柔的笑意，“你可知道我在看到这吉祥结的时候有多么开心么？因为那一刻，朕想到了那么一句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你可知这所谓的"结"一直象征着青年男女的缠绵情思，结饰是我夜沧公认的定情之物。”

他突然冷然一笑，带着一丝嘲讽之意“今天你离席后，那些文武百官就开始劝朕册立后宫，那些官宦女子一个个像是斗架的母鸡，让朕看着心烦。”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坐直了身体，看着经卷，清冷的话就那般吐露而出，“皇上，夜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他一下子被我的话激怒，看着我的眸子满是灼人的火光，像是一只狼一样，时刻准备着将我撕开吞入腹中，他猛地冲过来，伸手扯住我的衣领，紧盯着我的眼睛，不让我有任何的机会逃避，他咬着牙，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你……的眼中可还有朕？皇上，皇上！你的眼中可当真将朕看做是皇帝？”

“您是一国之君，自然是皇帝。”我捻着手里的折叠而出的纸鹤，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神采，没有任何情绪地开口道。

“朕真是恨极了你这高傲的模样！”他高吼一声，伸手将我推倒在床榻上，身体猛地压过来，他薄薄的嘴唇紧贴着我的红唇，一双手紧紧按在我的胸前，嘴角勾起一个坏笑，“今天，朕就毁了你！”他的脸色猛地冷冽起来，伸手一下子扯开了紧裹着我身体的衣袍，翻飞的鹅毛一下子喷薄而出，涌在我的身上，我的鼻尖。

“啊！”我猛地高叫，伸手遮住胸口泄露的春光。他看着我的模样，眼中满是嘲讽，“今天若是我睡了你，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会要你，嗯？”

我惊恐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惧意和慌乱，我剧烈地摇着头，想要打消他荒唐的念头，“不要，皇兄，我是你妹妹啊！”

“妹妹？”他冷笑着，伸手拉开我白皙的胳膊，雪白的胸脯袒露在外，我的心中满是绝望，“现在知道朕是你的皇兄了？你不觉得晚了么？其实不叫皇兄更好，朕本来就不愿与你成为兄妹。”

我看着他眼中的深意，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强，我躺在他身下，疯狂地挣扎着，“皇兄，你清醒一点，你喝醉了！”

“朕……朕没醉，”他看着我，低头吻在我的嘴唇上，一个热情的舌吻，让我难以呼吸，随后，他一口咬在我的胸口处，剧烈的疼痛和心中的绝望，让我高喊，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淌落下来，凌楚清猛地停下来，一瞬间清醒过来，看着我的模样，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仓皇地后退两步，转身逃人黑暗中。

我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嗒滑落，心中，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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