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到国企可以吗?
胡喜魁从省二院观察室出来后,和刘宜松打过招呼,直接便回了单位,然后叫来秘书。
“你了解一下这个人。”胡喜魁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声亥县县长助理冯肖利。”秘书记住了纸上内容,转身离去了。
胡喜魁团起这页纸张,投入了小型碎纸机中,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快下班的时候,秘书又来了,递上了一沓纸张。
这套纸质材料,有文字有图片,全是关于冯肖利的。
胡喜魁大致看了看,示意秘书离去,然后仔细翻阅起来。
纸质材料很详细,不但有冯肖利的履历,还有其经手的重大事项,以及诸多证书影印件。
这些纸质材料上的主要内容,与薛蒿描述情况九成多相符,重要事项及荣誉没有任何出入。
“臭小子,还说和他不太熟?总算干了件靠谱的事。”胡喜魁放下纸质材料,脸上露出了笑模样,脑中谋划起了操作细节。
……
省二院高级病房套间里,母慈子孝的温馨氛围还在延续着。
事实上,从胡喜凤住进来,薛蒿就照顾有加,并不完全是作戏。
公平地讲,薛蒿尽管不着调,但从心里对母亲还是很孝顺的。只不过母亲经常满世界跑,薛蒿也回家很少,能尽孝的机会不多而已。
当然了,这次在医院的表现极佳,既是尽孝心,更是为了让胡喜魁看到。
薛蒿之所以舍近求远,就是为了让刘宜松发现,进而再转告给胡喜魁。
假如胡喜魁知道后,应该会来探望,那么就会看到母亲的病情,也会看到自己的孝顺,到时心一软也许就答应了。
可是早上查房时,刘宜松并没现身,薛蒿差点就绝望了。
好在上午十点多,医院竟然让母亲住到了高级套房,理由是“病人情况特殊,需要特别观察”。
当时薛蒿就意识到,肯定是刘宜松知道了母亲在这里住院,否则不可能如此安排。假如母亲的病情都需要特别观察,那么全院就没有不特殊的了。
既然刘宜松知道了,指定要告诉胡喜魁。
这可是巴结胡喜魁的好机会,以刘宜松上次的尿性,绝对会把握机会,那么……
看来剧情要按设定情境发展了。
带着满心期待,薛蒿心甘情愿地尽着孝,静等胡喜魁来回心转意。
果然,中午的时候,胡喜魁打电话了,肯定是知道了情况。
母亲没接电话,薛蒿绝对支持,就要拿捏着那个白眼狼,逼他亲自来服软。
巧的是,电话没接成,血压和心率还高了。
薛蒿不清楚这是否母亲装相,但知道效果绝对杠杠的。
胡喜魁,小样的,老子……不,老外甥等着你!
“等你来,等你来。”
薛蒿不禁暗自哼起了小曲。
平时只要是老妈稍不高兴,胡喜魁必定及时讨好。
这次老妈不但不接电话,而且是生病住院,胡喜魁没有不探望的道理。
于是从拒绝电话开始,薛蒿照顾母亲更细心,就等着被胡喜魁看到。
可是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两点等到五点,胡喜魁都没露面,也没再打电话。
“等了这么久,你到了没有。”薛蒿只能换了情景歌曲。
已经六点了,还没见到任何动静,薛蒿下意识地暗哼出“等了这么久,你知道了没有”。
哎呀,不好!
该不会是他根本不知道,一切都是凑巧吧?
否则他怎会没有动静?刘宜松咋也没露面?
那为什么又给老妈换套间?该不会老妈真的……
妈呀,你可坚持住,怎么也得撑过我结业,搞定胡喜魁吧。
薛蒿的心又乱了,乱得坐卧不宁,乱得心惊肉跳。
怎么办?怎么办?
实在不行,只能再主动找胡喜魁,让母亲找他。
可那样的效果就差多了,成功概率也小呀。
再等一等?
“等你来,等你来,老外甥等你来。”
薛蒿心里都哼出了哭腔,满腹辛酸泪呀。
“叮呤呤”。
看看,说什么来着?胡喜魁撑不住了。
听到铃响的一刻,薛蒿立即满血复活,腾身跳起,小心肝竟然激动地颤抖。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薛某也想来一口。”
薛蒿念念有词,拿出手机来。
“啊?”看到来电显示的一刻,薛蒿右手猛抖,手机脱口而出。
这他妈哪是胡喜魁来电,原来竟是冯肖利的号码。
冯肖利找自己能是什么事,指定是水丽华追问结果呢。
“嘭”,手机掉落在椅子上,连蹦两下后,又摔落在地。
“啪嗒”。
“叮呤呤”。
屏幕都摔花了,手机竟然还在响个不停。
“响你妈呢响,催命啊!”薛蒿吓哭了。
本来平时也不至于这么怂,可刚才满以为是希望,结果却是绝望,大悲大喜转瞬间,自然就出声掉泪了。
“蒿蒿,咋了?咋了?什么人来电话?妈给你找他?”胡喜凤立马吓坏了。
“你找有个……”关键时刻,薛蒿忍住了“屁”字,总算没落下忤逆的话柄。
“那……不响了。”胡喜凤正要追问,又忽然指向地上手机。
薛蒿也不由得一愣。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手机上跳出一条消息来,正是冯肖利的号码。
她要杀上门来吗?
薛蒿刚闪过这个念头,脑中立刻出现一个拿着四十米大剪刀的女人。
“叮呤呤”,地上手机又响了。
不能接,不能接,接了说什么?
薛蒿连连后退,根本不敢面向手机。
“蒿蒿,蒿蒿,怎么了?”胡喜凤彻底吓坏了,挣扎着到了地上,扶住儿子。
“叮呤呤。”
“叮呤呤。”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叫你吓我儿子,叫你响!”
胡喜凤猛回头,狠狠喘去,却又中途忽然收脚,“你老舅打来的。”
“胡喜魁电话?”薛蒿情急之下,早忽视了称呼。
“接不接?”胡喜凤催问道。
“接起来怎么说?”薛蒿颤颤地伸过手去。
“你跟他说,只要他不答应,我就和他一刀两断。”胡喜凤咬着牙道。
“好。”薛蒿抓起了手机。
胡喜凤跟着补充:“他不答应我就死。”
“啊?你什么时候死呀?”薛蒿惊呼道。
“吓唬他的。”胡喜凤以为儿子吓傻了,殊不知薛蒿想得是能否撑到自己结业。
薛蒿颤抖地按下接听键:“我,我妈……”
胡喜魁和蔼的声音传了出来:“别着急,我都知道了,有刘院长他们呢,辛苦你了。”
啥情况?
薛蒿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又说了话:“好小子,我都知道了。”
啥玩意?他都知道了。这是识破了呗!
薛蒿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本就微弱的希望火苗陡然熄灭,化作一团黑雾罩了过来。
“你对你妈很孝顺。你推荐的人也还行,到国企可以吗?我只有这么大能量。”胡喜魁声音依旧很和蔼。
“啥?结业前调他到国企?”薛蒿都要闭眼了,又忽然睁得老大。
“尽量吧,先别声张。”胡喜魁语气沉重地挂了电话,显然压力也很大。
刚才这是咋了?
薛蒿感觉做梦似的。
“叮呤呤”。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但薛蒿已经猜出了对方身份。
“妈,你床上躺着去。”薛蒿忽然就镇定了。
“蒿蒿,你没事吧?”胡喜凤依旧不放心。
“能有什么事?”薛蒿淡淡地说着,转身出了病房。
“叮呤呤”。
“叮呤呤”。
一直到铃响三通,薛蒿却算到了车上,这才接通来电。
里面立即传来水丽华恶狠狠的声音:“姓薛的,以为不接电话就能逃避。老娘警告你,如果到期办不成,老娘拿裤*衩……”
“到国企可以吗?我只有这么大能量。”薛蒿直接套了老舅的词。
“国企?”水丽华惊呼一声。
随即电话里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又传出她声音:“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离开声亥县,必须带行政职务,必须不得降低级别,必须有实权。”
“尽量吧,先别声张。”薛蒿又照搬了老舅的话,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靠,这么讲真爽。
薛蒿刚找到爽的感觉,又不禁忐忑,也不知老舅能否如期办到?
亲亲的老舅,咱们可是至亲,砸断骨头连着筋,一定要保佑外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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