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潞王献曲
《天启圣卷》渐渐传播开来。
其内的旷古烁今的宏伟理论震惊世人,大臣私下纷纷议论,都认为当今陛下真真是圣人转世,人人崇敬无比。
朝堂之上,温体仁带头上表称颂。
街边巷口,百姓乐以为谈资。
更有莫后光和柳敬亭等著名评书家将《天启圣卷》改编成生动有趣的评书在茶馆里广外流传。
天启九年就在人们对《天启圣卷》的议论之中,接近了尾声。
大明天朝在经历了天启七年的干旱、天启八年的饥荒、瘟疫、兵乱,天启九年的水灾、风灾、震灾和征战之后,终于迎来了她即将重放光华的天启十年!
正是庚午年正旦。
这一日,百官朝贺天子,内外命妇朝贺皇后。
大朝会上,满朝文武,王侯公卿,能来的全都来了。
文有温体仁等阁臣、六部魁首、都御史等,
武有张维贤、秦良玉、曹文诏、王之臣等除郑芝龙外的各部战区元帅,还有诸如孙传庭等各路总督。
另有镇倭侯李自成、藏西侯张献忠、潞江侯牛良等镇边诸侯。
还有西域王、琉球王、朝鲜王、苏丹汗,及三宣六慰土司等内外诸藩。
以及西域以西,浩罕汗国、布哈拉汗国和波斯帝国的使臣,则在殿外等候召见朝贺。
当然大明各位亲王是排在首位的,他们有桂王、潞王、鲁王、唐王和周王,就可惜了信王不在。
皇极殿满满一堂,低于正三品的都站到了皇极殿之外。
人员到齐,朱由校入座升朝, 百官藩王齐齐山呼。
“臣等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势浩大,气势恢宏,门外的波斯使臣等人,头一次来大明朝觐,端的是震撼不轻。
苏丹汗见到这场景同样羡慕不已。
朝鲜王李倧瞅了一眼这俩人,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呵!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本王如今也是大明的臣子,本王只有骄傲!
众臣山呼已毕,朱由校赐平身。
朝贺正准备开始,忽有一人上前大拜。
“陛下,臣有一事恳请陛下允准!”
众人大感惊讶,一看此人竟是潞王朱常淓。
朱由校看到他感到挺好奇。
与一年多前那个肥头大耳的潞王相比,现在的他蜕变成了一个气度高雅的青年王爷。
朱由校不由道:“潞王有何事,但说无妨!”
只见潞王一脸诚恳道:“臣自天启八年蒙陛下点拨,返回卫辉封地后,闭关修炼琴艺。”
“半年前,思及陛下披坚执锐,亲率大军扫灭后金,忽有所悟,谱得一首新曲。”
“臣斗胆请于御前演奏此曲,以为陛下贺!”
众人听让如此说,不由交头接耳,在朝贺之中献乐的还是头一回,都感到很新鲜。
朱由校露出笑意:“原来如此。”
“潞王琴艺高超,朕亦有所耳闻,今日有幸再次聆听,朕很期待呀。”
潞王:“回陛下,此曲当以琴箫鼓相合,方能尽显其中气派!”
“还请陛下允准臣带鼓、箫乐手入殿合奏。”
朱由校爽快道:“好,朕准了!”
很快潞王在值殿宫人的帮助下,带着早已皇极广场等候的鼓、箫乐手入殿。
鼓手是个壮硕的年轻小伙,吹箫的是个披着皮裘的典雅女子。
等宫人将打鼓架好,桌椅摆放停当后,潞王将自己的长琴往上面,略一调琴。
看向鼓、箫乐手,彼此点头,确认已准备好。
潞王便对朱由校道:“陛下,臣等已经准备好,即刻就可以演奏。”
朱由校忽然问道:“不知此曲何名?”
众人亦都忍不住探头静听。
只听潞王平静答道:“回陛下,此曲名为——明皇破阵曲!”
此言一出,众臣无不振奋。
温体仁当先拍手:“好名字!”
孙承宗也忍不住捋了捋胡须笑道:“明皇破阵曲,好啊!哈哈哈!”
武将们光听这曲名就已经开始兴奋了,哪里愿意多等,纷纷催促潞王赶紧演奏。
朱由校也道:“不错不错,那潞王就开始演奏吧!让朕与诸位爱卿好好领略一番这《明皇破阵曲》!”
“那臣等这就开始了!”
潞王说罢,做了个深呼吸,抬手先将几根琴弦一划拨,瞬间众人脑海中就仿佛出现了秋风涌起,战场萧瑟之感。
琴声渐渐起伏,仿佛敌军正在摆阵叫嚣。
忽而箫声一阵阵涌入,众人脑海立马出现了朱由校身披金甲威风凛凛,策马而来,率领大军出现在敌阵前方。
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而起的战鼓,每敲击两下,仿佛朱由校身后就多出两名猛将。
琴声越加激烈,箫声似与琴声相追逐。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歌更是激昂,与琴箫和鸣,融为一体。
众人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战场之中,看着明皇朱由校率军冲破敌阵,击溃敌人,仿佛耳边不住响起的厮杀声。
就在这时,一切戛然而止。
而后唯有箫声悠悠拨弄,静寂辽远。
就好似明皇站在山岭之上俯视着战后寂静的战场,转身凯旋。
直到最后一道琴声消散许久,朱由校和众臣们才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啪啪啪......
朱由校忍不住带头鼓掌,而后掌声溢满了整个皇极殿。
“潞王琴技近乎道矣!”
潞王闻之惶恐:“雕虫小技而已,臣不敢当!”
朱由校:“不,你当得起!”
“我朱家有如此儿郎,幸甚!大明有如此藩王,幸甚!”
“朕心欢喜,今日特封你为我大明琴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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