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十年前！杜鹃？

沈夜看着白凌时而凶狠时而痛苦的表情，戒备道：“他又要癫狂了”。

这时，白凌冲了上来，攻击凌厉，凶狠。

苏笙月替木青瓷挡住白凌凶狠的攻击，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沈夜抱着莫静岚飞快的后退，莫景凉同时也退到一边。不是他们贪生怕死，而是这种时候他们出手，并不一定有好处，还不如等他们试试白凌身手后再动手也不晚。

白凌扑了上来，木青瓷以长刀迎上他。提起长刀，快速的转换身法，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长刀斜插进白凌的后背。

白凌一躲，一个踢脚，踢偏了长刀的位置。复双手成爪形，十指有力，直向木青瓷的咽喉所去。

木青瓷双手紧握刀柄，砍向白凌的双手。

白凌眼里有了些情绪，一下子抓住木青瓷劈来的长刀，身体撞上前去，就这样一刀穿身。

长刀贯穿白凌的胸膛，皮肉穿透的声音清晰的在木青瓷耳边响起。她惊讶的看着被她一刀贯胸的白凌，红唇微张。

苏笙月想要上前一步，却被白凌喝开：“小辈们，你们都退到外面去，我有话要留下，前辈最后的请求，你们不会不答应吧”。

沈夜笑道：“晚辈自然会答应白前辈”。语毕，横抱起莫静岚，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莫景凉和苏笙月相视一眼，看懂对方的意思，皆拱手退去。临走之时，莫景凉推着轮椅回头，深深地忘了一眼白凌，怀着心思离开。

三人走远后，白凌猛地吐出一口血，抬眼细细打量着木青瓷：“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我愧对你的母亲，我愧对她。这十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是否还活着，过得怎么样，痛苦和悔恨一直折磨着我。现在你长大了，我就可以去恕罪了”。咳了两声，从口里吐出血来，“这些年来，我一直再找你，青瓷；姗妹的女儿，木青瓷”。

听到姗妹，和自己真正的名字。木青瓷睁大了眼睛，有些迟疑：“你到底是谁？”

白凌自嘲一笑：“我是谁？我是凶手，我是一个罪人。十年前灭木家满门的人中就有我”。

木青瓷满脸惊讶，有些不可置信，呼吸也粗喘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呀”。后半句木青瓷完全吼了起来，眼睛通红。

白凌对于木青瓷并不算好的态度没有一丝在意，他猜到了。如果他说出幕后人是他，木青瓷的激烈反应。艰难的说着：“十年前，我参与了一个神秘组织，而我组织了灭门的部分人。不管怎么说，我都算是木叶两家灭门的主谋之一。呵……哈哈……哈…哈哈……姗妹，我救不了你的性命”。

木青瓷全身的颤抖起来，眼里尽是恨意，那种恨不得挫骨扬灰的恨意。双手不稳的握住长刀刀柄：“当年是你策划的灭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你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那是什么组织？幕后主使还有谁”。

白凌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不停的吐着血：“青瓷，你听我说，江湖的水太深，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一旦涉足其中，很多事都由不得你做主。你还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你以为当年木叶两家被灭之前为什么没有收到一点风声，江湖高手集结，不是几个人，十几个人就能灭掉两个世家的。而是一大群，一大批人同时出手。这么多人，就算木家，叶家的情报差，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而且你以为其他的大小势力也没有察觉吗？”

木青瓷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满脸都是不置信：“你的意思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没有了木青瓷的扶持，白凌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刀刃从他的身体再次穿过，疼痛使他发出抽气声：“你不可能完全查出当年的灭门的参与者的，你只要保住你自己既可”。

木青瓷突然反应过来，蹲下身子，小心的扶起白凌，从怀里取出金疮药，涂抹在白凌的伤口处：“告诉我，还有那些主谋，告诉我”。

白凌的气息十分紊乱，呼吸也渐渐弱了下去，眼皮也沉重得好似千斤重，提了提声：“不要相信中原的那些武林人士，他们表面是正人君子，实则心性邪恶，你一定要小心那些人”。

复又道：“小瓷，我并不知道推动灭门之事的真正黑手是谁，只知道像我一样的主谋不止一两个，参与那次事情的人太多太多，而每一个人，每一个势力都想分一杯羮。那是一个没有线头的毛线球，复杂又危险”。

木青瓷眼神坚定，是不可动摇的决心：“我会查出来的，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报仇的，也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

白凌露出一笑：“你母亲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做一个平凡人，看来是不行了。我阻拦不了你，就只能给你我最后的保护。去找白蔹，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当年的仇恨，那你就去找白蔹，他会告诉你当年属于我的部分的真相。但那不能串起一切事情真相，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年真正的真相。如果到时候整个世间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和可以信任的人，那就去找白蔹，他会是你被忠实的后盾”。

木青瓷想到了什么，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一个名字并不能证明什么”。

白凌的目光突然狠厉起来，死死的抓住木青瓷扶着他的手臂：“杜鹃，你的面皮是杜鹃的，那是杜鹃的面皮做的”。

木青瓷抬手欲抚上她的脸，喃喃道：“杜鹃？”

白凌胸中鼓起一口气，狠狠地打掉木青瓷的手，声音凶厉：“那是杜鹃的脸，你要记住你用的人皮面具是杜鹃的脸皮做成的，你要记住你母亲是杜鹃杀的，灭木家的最大的支持者就是杜鹃”。

木青瓷看着被白凌打红的手背，垂下眸子，平静的说道：“杜鹃？她还在世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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