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秘密摊开

“青瓷你可以骗我，但是你骗不了你自己。”苏笙月笑得越发灿烂，眼中深邃，叫人看不懂他的想法，“你一定在怀疑着我为什么接近你，又几次三番的帮你。所以才有了棋子之说吗？与其多说这些没用的，我们不如好好谈谈你我之间的关系，也谈谈那些隐藏太久的秘密。顺便一说，你背上的伤口虽然结了痂，撕裂一点也不算太要紧，但是就任伤口这样也不太好，所以介意我替你重新上药吗？也谈谈了纹身之事。”苏笙月拿起放在柜子里还没有拿走的金疮药，朝着木青瓷摇了摇。

木青瓷坐在床边，眼神怪怪的盯着苏笙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那种怪怪的眼神，苏笙月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弄得好像他真是什么淫贼似的，解释的说道：“好歹我苏笙月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你大可放心。何况该知道的，我也已经知道，没什么好隐藏。而且落雪现在回不来，这里大概除了我，你也不可能找其他人帮你。早些好，在上京城遇见什么事也好办一点，不会成为拖累。”有意无意补充着，“难道是拘于礼节？”

木青瓷无法否认苏笙月的话，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背后衣裳因为血而黏贴在背上。何况她并不是太拘于小节的人，没那么多世俗礼教的规矩，也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涩。再说既然苏笙月已经把话挑明了，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我讨厌拐弯抹角，有什么话最好直说。”木青瓷背对着苏笙月，解开衣衫，手指间也有着颤抖。衣衫慢慢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有一条长长的结着深紫色痂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自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挑开了说最方便。”苏笙月挨着木青瓷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披在背后的一小缕发丝，拿出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伤口的血迹。“你为荼蘼，我是苍兰，我们都是宁国遗留下的后人。尽管我不知道你心底对于这个身份是怎么看的，但还是相信我们步调是一致的。”

“嘶！”突如其来的触碰，木青瓷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吸了一口冷气。

苏笙月关心的问道：“我弄疼了你吗？”

“没有，”木青瓷也没有想到苏笙月会这么直接就说出来，原本还以为会废一番口舌，“苍兰吗？那沈夜差不多也是……”木青瓷没有说完整，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

苏笙月盯着木青瓷背上的伤口，小心的上着药道：“你说了。直接跳过了阿凉，看来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想来也多半猜出我的身份。”

木青瓷微微偏头：“算不上猜出，只是怀疑，今天你亲口说了才得以确认。你现在可以说出你接近我的目的了吗？没有人会不带任何目的就接近讨好一个人，你也不例外。”

苏笙月瞧着木青瓷背后留下的伤痕，眉头一皱。尽管已经前几次上药时已经看过，但现在看来依旧让人心疼。尽管那些疤痕已经很淡，有些已经看不出来，但还是少数的留了下来，成为那些生死打斗留下来的标志。默默收起心中的动摇与不忍，低低的笑起：“看来我们还真是合拍。的确我也不例外，带着目的接近你。如果我说曾经有一瞬被你迷住了，所以才会如此，你信吗？”

“不信，”木青瓷毫无压力的吐出这两个字，“除非我把自己骗了。

苏笙月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郁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郁闷，只得转移话题：“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对于宁国后人的身份，我想说的是所谓的守护八家都不过是棋子，而我不愿意为那宁国鬼魂的棋子。我要打破被诅咒的宿命，逍遥自在一世。”复又问道木青瓷，“你了，青瓷。”

木青瓷有一瞬的沉默，宁国后人的咒诅吗？可她已经立下了誓言，绝不背叛。否则一世心伤，得不到所求，遭世人唾弃，更不得善终。她注定不能善终，要为复仇而付出一切，包括命。“我的命早已经定下了，谁也不可能改变，连我自己也不可能。至于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也不打算参与。”

“嗯，不参与也好。不过身为局中人，现在不参与，以后也迟早会被卷进来的。”苏笙月瞟了一眼木青瓷腰间的红色印记，若无其事地说道，“现在开始要变天了，谁也阻拦不了。我们除了静观其变也做不了什么。”

“……”木青瓷攥紧了衣裳一角，她讨厌这种静观其变。把握不定未来，只能作为旁观者去静静看待。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总会让她想起被灭门那日的无助与害怕。低声喃语道：“静观其变的等待……”

“好了。”好似没有察觉到木青瓷的语气，苏笙月收起药瓶，略带一丝失落道：“有时候我在想你会不会连名字都是假的，而我被你骗得团团转，还不知道。”

抹上药的伤口凉丝丝的，木青瓷穿上衣服，沉顿了一会：“青瓷就是青瓷，我是青瓷，青瓷是我。我不认为我骗了谁，我的一切以前没人知道，现在也是，将来也一样不会有人知道。”

“我知道就足够了。”苏笙月十指交叉，下意识的说起。话说得不妥，复补充道：“你的以前阿凉清楚，那么从现在这一刻起，你的人生里我将不会是一个过客。”

木青瓷神色一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苏笙月平静的问道：“你有胎记吗？”

“什么？”木青瓷没反应过来。

苏笙月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怀疑，试探的出声：“红色胎记？是后天人为的还是胎里带的。”

木青瓷瞬间想起腰间上用一种特殊的药水画上的红色胎记，顿时心生防备：“胎里带的。有什么关系吗？”

苏笙月点点头，思虑的说着：“没什么，只是因为阿凉曾当面提起你是离家漂泊，至今没回去见家人一面，就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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