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秘密浮现
听到这些话,许妃的眼里又有了光亮,笑起来:“合葬我不配,只要将我葬在能看见皇上的地方就好了。原本我也不过是皇上身边的护卫,被派去暗中保护小虞。一直到皇上登基几年后,琰儿你出生了,我趁虚而入,得了皇上的临幸。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后来朝廷不稳,皇上大肆选秀,利用掌权的大员,相互制衡,稳固朝野。因此皇上便为我改换了身份,代替了一位小官的女儿入了宫,从此以许舟儿的新身份活着。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小虞和琰儿你的身边,保护着你们。我从不后悔入了宫,因为只有这样的我,才能真正的站在皇上的身边,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哪怕我和我的儿子一辈子都是替身,我也愿意。”许妃言语中有着愧疚,但是面上却有着欣慰,“我对不起言儿,因为我的欲望害苦了他。不过幸好他有琰儿你这个兄长,母妃希望他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为你分担解忧。只是母妃求你一件事,不过发生什么事,求你留住他一条命。”
“司言是儿臣的弟弟,并不是挡箭的替身。母妃所求的事请放心,作为兄长,儿臣必会护着皇弟的性命。”司琰对着许妃许下承诺道。
许妃露出满意的神色,轻轻拍了拍司琰的手,眼神却看向司言身后的远处风景。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之间一个有点熟悉的黑影跃入眼前,许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黑影,不过一个眨眼间,黑影就消失不见了,让人以为是产生了幻觉。可是许妃却不那么想,她本就暗卫出身,就算数十年没有动用过武功,而今也已经病重,她也不可能认错那个人的身影。那人明明就是被她杀了的南离。之所以忘不了南离,是因为他害死了已逝的先帝。现在可以看见南离,莫不成她已经要死了,撑不住了,所以才见到南离的鬼魂。许妃强行撑起病弱的身体,看着早已经没有踪迹的那道黑影,久久没有说话。
司琰看着许妃奇怪的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关心的问道:“母妃,怎么了。”
许妃被拉回思绪,看着眼前的司琰,好像受到了惊吓似的,下意识的抓紧了司琰的手,勉强的笑起:“没……没什么,只是我有些累了,琰儿你陪我回去吧。”
司琰感到有些奇怪,但看着面色不太好的许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道:“好,儿臣扶母妃回去。”
许妃任由着司琰扶着她离开,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但身后什么都没有。许妃的心中不能平静,那道人影真的好像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出现。
也就是那一天之后,许妃突然病重,没撑了几天就去了,许多事情至今司琰也想不通。他调查过南离,却一无所获。关于当年的事情,所有的知情人都被人封了口,大部分人是他父皇亲自下令解决的,那是知道大部分事情的人。少部分人都只知道些皮毛,还有一部分人并不知道太多事情,但都去世了,原因多种多样,但都没什么奇怪之处。也正是因为才无从下手,得不到消息。就连锦家所知道,也尽被焚毁。自此之后司琰也没有再追查过这件迷一样的旧事,因为通过这些东西来看,当年的确是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与皇室有关,也可能是皇室丑闻,只是那些事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因为剩下的唯一的知情者是他的母后。但是许妃临死前曾告诉过司琰,要把当年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别去查那件事,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皇室好。更不能在司琰母后的面前提起,就算提起,也不会得到回答。不如不问,装作不知道,或许还会好一些。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温云箬依旧是她的皇后,煜儿封了太子,司言还是上京城的第一才子,一切看似都很平淡,也很美好。但是直到司言死的那一天,有秘密消息传来,说是福王招兵买马,有意反叛。司琰带着司言在御书房和几位忠心为国的大臣商议此事,多番思量后,终于决定暗中拿下福王。之后的事情很简单,司言留下,帮忙处理着政事。而温云箬一如往常一般遣人送来点心,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司言笑着说为司琰试吃,首先吃下点心,然后迅速毒发,在司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将计就计,暗中的人要毒杀的人是司琰不是司言,只是司言代替他中毒。太医说此毒太过霸道,无法在短时间内配出解药,而且那毒已经侵入司言的五脏六腑。司琰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救活司言。于是将计就计,索性与司言换了身份,隐藏起来,查出是谁在背后下毒,动手脚。不过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从头到尾也只有中毒后的司言与他演戏。下旨传位,立为摄政王,手握朝政大权也不过是司言与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这出戏瞒住了所有人。
司琰也曾怀疑过是温云箬下毒,只是在第一时间就否决了。不管她多不愿意见到司言,也不会做出下毒的事,何况她是司煜的亲生母亲。那点心无毒,茶水也无毒。只是东西里面分别加了不同的药,单独吃下点心或者喝下茶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两者混合起来,那么就会变成剧毒无比的毒药。他和司言都喝了茶水,只是司言要替他试毒,才会如此。不然死的可能是他——司琰,而不是司言。
之后的事情就如天下人所见,景帝暴毙,新帝登基,各地叛乱,贼匪四起。江山动荡,司琰不得不带上面具,上阵带兵,镇压那些皇族外戚的叛乱,稳定江山社稷。从此他就以九王爷司言的名义活着,而不是景帝司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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