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凶手
整个病房里安静了足足一分钟。
段泽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卧槽！这又是什么大瓜！
他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段宁也有些惊讶地看了眼米宝。
王芳和康袁飞快对视一眼，齐齐移开视线。
康袁色厉内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他看向段老爷子说：“妹夫，你可别听她胡说，我可是小芳的表哥啊。”
段老爷子向来有些看不上他，他比他年纪还要大呢，也听不得他喊他“妹夫”。
他摆手道：“你放心，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
毕竟在他心里，王芳可是一朵纯洁的茉莉花。
他看着段宁，冷声道：“管好这个拖油瓶，回去好好教教她怎么说话，别在外面丢我们段家的人。”
段宁冷冷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拉着米宝就走。
米宝拧着小眉头，刚走出门，小脑袋又探了进来。
段老爷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她说：“坏爷爷，我要是好好说话的话，你能请我去吃你的席吗？”
段老爷子：“……”
“滚！”他暴怒出声。
段泽夹着米宝就飞快跑了。
再说下去，老头是真要救不回来了。
米宝被他夹在胳膊下面，转弯的时候，小脑袋差点撞在门上，吓得她赶忙钻到段泽怀里。
“哥哥！”她有些气鼓鼓的，“以后不许这么抱我啦！”
又不舒服又危险。
段泽捏了捏她的脸，把她一把塞到车里，坐在她旁边八卦道：“段佳真的和康袁是父女啊？”
这可是惊天大瓜啊！
“康袁是谁？”米宝眨巴着眼睛疑惑道。
“就刚才病房里和王芳站一起的那个男的，他说他是王芳表哥。”
王芳米宝知道，就是那个坏奶奶。
她拧着小眉头，茫然道：“他们不是兄妹呀，是夫妻呀。”
卧槽又来一个大瓜！
段泽都快撑得吃不下了。
眼睛却亮得跟灯泡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米宝指着眼睛说：“看出来的呀，对了。”
想起一件事来，米宝急忙看向段宁说：“姐姐，那个给你下蛊的坏蛋和坏奶奶是一伙哒。”
她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话了。
“什么蛊？”段泽好奇道。
段宁没理他，眯了眯眼，手指轻轻点着，若有所思。
从知道她是中了蛊之后，她就找了人去查程秉的资料，还去查了他的银行账户，没有任何异常。
但流水没问题，也不代表其他的就没问题。
用现金也说不定。
如果程秉是王芳指使来的，也都说得通。
他控制她，无非就是想得到她的钱，王芳也想要她手上的股份，婚姻是最好拿到她资产的途径。
但程秉想合法拿到，最好的方式，就是继承。
继承的前提，是她已经死了。
不对，光她死还不行，她妈和段泽他们也有继承权。
难道他还能让他们全家都死光了？
虽然不可思议，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钱，死几个人算什么。
她奶奶当年不也是离婚前夕出的车祸嘛。
对了，奶奶！
段宁突然问道：“米宝，我奶奶的死，和王芳有没有关系？”
“奶奶？”米宝有些懵。
“我亲奶奶。”段宁解释道。
米宝诚实道：“我不知道，我没看到奶奶，还不能确定，但我从坏奶奶脸上看到了，她身上有一条很重的因果线，她害死过人，不是她亲自动手的。”
“我还看到，她跟一个人说过话，给他拿了钱，说要开车撞人什么的。”
闻言，段宁瞳孔一缩，她奶奶，就是出车祸去世的！
段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问道：“和她说话的人长什么样？”
米宝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的轮回眼可以看到王芳做过的所有的事，只是这些事都是倍速播放的，不是每件事都能看清楚的。
米宝回想了一下，想不起来了，她说：“我能再看一眼那个坏奶奶吗？”
再用一次轮回眼就好了。
只不过她今天为了看什么时候能吃席，已经对爷爷用过了，师父说过，她一天只可以用一次。
多用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再看一次就能知道了？”
米宝点头，“能的！”
她这次会好好看哒。
为避免打草惊蛇，段泽提议道：“还是走鬼门吧。”
“什么鬼门？”段宁疑惑道。
段泽深深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带你见见世面。”
米宝也一脸兴奋地看着段宁，“姐姐，走鬼门快，而且咱们躲在门后面，不会被发现哒。”
段宁心下疑惑，但查清奶奶的死因重要，就点了下头。
她刚要推开车门，下一秒，米宝小手在空中一挥，拉着她的手就往前面的车座上撞去。
“小心！”段宁下意识惊呼一声，然而什么也没碰到，眼前的景象也变了。
这，这是……
饶是段宁再冷静的一个人，突然来到地府，这会儿也懵了。
段泽来过好几次了，自诩已经很有经验了，淡定自若地介绍道：“这里就是地府啦，这个是火海，是犯了罪的人才会被扔进去的，那边是刀山，进这里的都是恶鬼，有的还会吃人。”
“不过你放心，在这里，没鬼敢动我们，我们有人！”
听到这话，段宁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米宝身上。
米宝使劲点了点小脑袋，没错没错，就是她！
她一手牵着一个，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
段宁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段泽“啧”了声，见没吓到她，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不害怕？”
正好有个鬼差压着一个恶鬼扔到火海里，恶鬼叫得撕心裂肺。
段宁淡淡瞥了眼，奇怪道：“有什么可怕的，米宝这不是在吗？”
段泽不想和她说话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么无聊！
他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段宁，屁颠屁颠跟上米宝。
很快几人就到了通向病房的鬼门。
王芳正好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米宝，米宝揉了揉眉心，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她就再次打开了轮回眼，将时间线拉到沈曼如出车祸的前夕，把和王芳说话的人的样子记了下来，和段宁描述了一遍。
段宁听到她说那人嘴边有一个大痦子的时候，拳头一下子就握紧了。
这人，正是撞死她奶奶的那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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