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封赏前夕的神兵
时光如梭,三日已过!
陆远立足东海沿岸,静看海天一色!
倒没有什么借景抒情的骚情心思,只是静心等待!
三日之间,徐州东海郡已然翻天覆地!
大汉海军的战船不分昼夜,往来奔波!
最初一批铜板,需要运用到交州南海郡!
海军迎风破浪,颇为耗时!
不过之后运送徐州百姓,却只需沿海南下吴郡!
徐州百姓可在吴郡登陆,直接进入扬州落户!
反而徐州已入扬州治下,用于防御徐州下邳的海船空置,也进入到了运输队伍当中!
大汉海军连番往返,已将徐州琅琊郡以及东海郡一百五十余万百姓,尽数迁徙至扬州!
之前汇聚于此的各地百姓已经不在,一片片丰收的小麦也已积极抢收囤积兰陵!
此时海船往返,只为装取徐州更多的物资!
倒是海边多出了连片军营,热闹依旧!
扬州兵部的各个大将,纷纷带着亲卫来前,只等陆远一场惊天封赏!
甚至曹操麾下,孙坚麾下也同在此列!
各自领兵在海边驻扎,静等这次难得机缘!
时至今日,陆远要封赏的兵部大将中,已经只剩典韦和赵云未到!
他们各有军令在身,不敢怠慢!
不过日期已定,陆远相信他们也会将大军暂时交给麾下将校,如期而至!
倒是陆远一群夫人,正在最后一批海船之中!
陆远与夫人们分别已久,也不禁起了一份思念!
这时,马蹄声起,一骑呼啸而至!
“将军,你望穿秋水也望不到!”
公孙离星眸流转,轻轻为陆远披上一件大氅,若无其事道:“夜深了,快回去吧!海军总要明晨归来,你何必在此徒劳!各军消息已到,都等着你答复呢!”
陆远眸光一敛,大笑两声:“胡说八道,我只是看看海浪而已!战乱流离,儿女情长的都死光了,我岂会不知轻重!”
他一策绝影,信步奔向军营!
一路高歌,响彻惊涛骇浪之中!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
“两只脚,踏过了,大漠长河!”
“三声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
“四方人,传颂着,浩气长歌!”
后方海风汹涌,大浪澎湃,正如此刻写照!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大争之世,容不得其它矫情心思!
公孙离轻抿红唇,难得摇头轻笑。
这个混蛋,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这一面!
沙场行走,心如铁石,竟然还是个恋家客!
纵然再是掩饰,也藏不住心底一丝情绪流露!
只是这混蛋同样是个大嗓门,虽然不如许褚,倒也与爹爹相仿!
唱起山歌,倒也不失豪情!
“将军,你等等我!”
公孙离思绪一敛,俏生生轻呼:“刚刚马钧送来了一把军弩,说是他根据野驴改装的!这位大木匠临阵献殷勤,想来还是担心明日封赏,将军忘了对他的承诺!”
陆远怔了怔,马钧终于愿意献出新发明了?
之前他对于马钧改制的军弩,倒是兴致盎然!
可惜大军四方转战,他一时也来不及理会!
不过此刻听到是根据野驴改装的,他反倒兴致缺缺了!
只要还是单兵武器,无论应用上了野驴的齿轮还是滑轮,都改不了军弩本质!
军弩就是复杂一些的强弓,其动力来源,还是要靠前方弓臂的力量!
虽然能够提前上弦,但也只是威慑的意义更大,根本不利于久战!
相比于弓,军弩多了悬刀和望山,即扳机和准星!
不过这些以他看来,行伍厮杀,纯属多余!
对战之间,箭法纯靠长年累月的练习,之后一瞬的感觉!
真要按照军弩的操作流程,瞄准了再射,早都被人近身后砍掉脑袋了!
正如纪灵统领的大汉王牌精锐,虎贲军一样!
虽然手执的两石军弩射程可达八十步,但面对吕布的骑兵冲锋,也终究只有一击之力!
之后再想上弦杀敌,就只能寄希望于敌军心慈手软,可以稍等片刻了!
反而弓操作简单,射程更远,不像军弩上弦时那般复杂!
因此他成立讨逆军时,毫不犹豫选择了弓!
这也是后推一千多年,环顾东亚无敌手的蒙古铁蹄的选择!
只要炼钢水平,达不到后世十字弩的标准,弩就无法与弓的射程和频率比肩!
如同他们讨逆军,能在马上以强弓射出百步!
下马之后,借助腰腿之力,更是可射出一百二十步!
虽然无法保证准头,但万箭齐发,又何需个个拥有百步穿杨的神射!
此刻就算马钧提前将诸葛连弩发明出来,他也不会弃用当下大军的强弓!
骑兵转战,雷霆一击,何其犀利!
谁会选择下马步战,扛着比北宋床子弩还要笨重的连弩,到阵前发射一轮后等死!
陆远思虑一瞬之间,就已放下了军弩之事!
一路纵马,返回了军帐!
帐内一如既往般简洁,只是多了一杆凶兵直立!
一杆长戟径自立在沙盘前方,戟尾深深钉入了地面!
唯有戟锋和两侧的月牙小枝,寒意森森!
戟杆上刻着游龙画凤,实则是为了条理细腻,利于掌握!
此刻却在烛火下,稍显狰狞!
正是吕布的绝世凶兵,方天画戟!
无论戟锋,戟侧,戟杆,戟尾,通体皆为杀戮设计,很是犀利!
不过陆远对此已经不以为意,直接到了桌案前落坐,看起了情报!
公孙离却是尾随其后,笑嘻嘻道:“将军,你的山歌……”
“山什么歌,你爹爹才是唱山歌的!”
陆远随手拾起典韦书信,忍俊不禁:“伯圭兄凭着长相,唱着山歌,当着赘婿入仕,得以有了而今地位!这点破事,谁人不知!”
他随意调侃,也顺手看起了书信!
典韦言称已有亲信校尉领兵,他则会轻兵前来,必不会误了封赏大事!
这在陆远意料之中,也随意将书信弃置一旁!
“你不许嘲笑我爹爹!”
公孙离在帐中忙忙碌碌,却依旧凶巴巴呵斥:“你夜夜那么欺负我,还不知道我爹爹是你什么人吗!总是这般言行无忌,将来如何与我爹爹相处!”
她与陆远日夜相处,了解极深,却也是满心无奈!
这混蛋不只对她爹爹如此,对二乔父亲,抑或蔡邕这般大儒都少有敬意!
甚至认了孙坚的账,却也依旧把孙坚当成了锤子!
“好了,一时戏言而已,何必当真!”
陆远忍俊不禁:“我又不傻,难道还会当你爹爹的面提起吗!赶紧好好收拾一下,免得我明日封赏时太过潦草,再丢了你爹爹脸面!”
公孙离一声闷哼,忍不住轻声嘀咕!
这个混蛋,此时才想到自己爹爹脸面!
还不是为了哄自己帮忙,继续做个洗脚的婢女!
只是她心中不满,却也没有怠慢!
亲自帮陆远卸下甲胄,宽衣解带!
娇躯在瞬间红晕,心头也在刹那浮现万千念头!
不过却也强自镇定,拉拉扯扯,与陆远一起钻进了浴桶!
“将军,你有没有觉得,今夜与以往不同?”
公孙离娇躯滚烫,咬着红唇悻悻低语:“你忙完军务后,好好想想此事!如果想不到,我以后都不会再这么伺候你!今夜就开始不睡觉,让你什么都吃不到!”
陆远认真看了看公孙离,嘿嘿一笑:“的确不同,肉包大了些!”
公孙离一怔,忍不住一阵气闷!
这个混蛋,难道就不知明日封赏后,自己就得离开了吗!
还是这混蛋想着夫人到来,根本无意考虑自己!
可惜陆远却已看起了赵云的书信,任由一双小手在身上磨蹭!
书信言简意赅,却让陆远不禁心头一亮!
赵云奉命驻守下邳,封住小沛之地,并且伺机引水将这道徐州门户彻底毁掉!
他本以为刘备和袁术都在小沛,赵云短期内难以得手!
不过赵云书信已经言明,昨夜就已引水贯通南北,彻底毁了小沛通道!
如今小沛已是一片湖泊,二十余万百姓也已尽数被接引到了下邳!
赵云统领的虎贲军放开了手脚,正亲率轻兵奔赴东海!
反而刘备和袁术还在湖对面对峙,对徐州已无威胁!
而且袁术正在调兵遣将,势要为纪灵报仇一般!
书信至此而止,并未言及其中的战机把握!
陆远对此倒也并不关心,只要刘备和袁术的二虎相争之势已成就好!
反而徐州少了小沛这个破绽,于他对徐州的规划就已极为有利!
徐州只是他探进中原的一座哨塔,此事是他早有战略!
他可以尽取徐州物资,却绝不会在此绊住任何一路大军!
哪怕是大汉海军,也绝不能为了运输物资,被羁绊在此!
毕竟海军的意义,在于纵横江海,转战四方!
而之前他驻扎下邳,就已对下邳的护城河打上了主意!
此护城河起于淮水,水势平缓,正可引水至长江,用于运输!
他也为了把此河转为运河,专门留下了徐庶,周仓,许褚!
其中徐庶负责统筹全局,规划这条护城河的走势!
周仓负责迁徙百姓至下邳,方便汇聚徐州民力,开凿河道!
许褚领兵进山围猎,负责提供百姓在工程中的肉食!
此时这三人都已到了东海郡,等待大战封赏!
各自留下亲信校尉领兵,继续在下邳执行军令!
只是徐庶对于其中琐事不屑为之,直接甩手给了工部焦仲卿!
焦仲卿也在日前来信,讲述了下邳当下详情!
如今徐州剩余四郡,楚国,泗水,下邳,广陵的一百五十余万百姓,已经齐聚下邳!
而焦仲卿在规划完水路后,也直接开启了这条新运河工程!
言称只要有这一百五十万民力,工程最迟半月就可完工!
陆远得此结果,自是欢喜无限!
开凿一条运河,使淮水自下邳汇入长江,于他对徐州的战略意义非凡!
当下是徐州四郡,楚国,泗水,下邳,广陵的物资可以借此运河进入扬州!
今后却是整个徐州的物资,都可利用此水运输!
而他扬州大军,在赵云的虎贲军解绑,周瑜海军没了运输羁绊后,就已全然整装待发!
全军依旧是最强姿态,伺机对周边动手!
陆远念及大军封赏后的计划,也不免心潮澎湃!
随意放下赵云书信,并未考虑回应!
毕竟赵云已在途中,他有的是机会细问其中详情!
公孙离却是凑过小脑袋,看着书信若有所思!
稍稍迟疑,俏生生道:“将军,你这杆方天画戟,是要赏给赵云的吗?”
她当然知道这杆方天画戟的意义,是曾经天下第一猛将吕布的兵器!
扬州军南征北战,这也是他们血战中的最大威名!
之前一直在陆府中收藏,作为陆远最为显赫的战利品!
不过封赏名单一出,陆远就忽然派人将这杆长戟取来!
她也不禁疑惑,陆远到底是要自己使用,还是准备封赏他人?
其中意义,实则是陆远还会不会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战场凶险,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只是她知道陆远性格硬朗,此话却没法直言相问!
甚至另有千言万语,也都无法开口!
“赵云擅使长枪,未必能用顺手!”
陆远自然不知美人心,若无其事道:“吕布可以执此长戟横冲直撞,我却只能让它明珠蒙尘!不过我反正用什么都一样,还不如索性给它换个新主人!”
他对于长兵器,也只会前刺后点,拼刺刀的一些基础动作!
最多能在战马上腾挪身形,骑术远超于旁人!
此次也是要将方天画戟赏出,以便物尽其用!
“将军手握十万大军,一件兵器的确不值一提!”
公孙离星眸扑闪,俏生生道:“临阵布兵,令行禁止!将军稳坐中军大帐,维护治下两千余万黎民就好,实则已经无需任何兵器了!”
她本就另有心思,才不介意这杆兵器到底赏谁!
只是此刻听着陆远言语,眸中也不禁黯然一瞬!
这混蛋果然还是要上沙场,可万一战死了怎么办!
偏偏这混蛋一惯强势,她也只能这般提醒!
心中倒恨不得这混蛋能把兵器都送出去,想上战场也无兵器可用!
“胡说什么呢!我扬州军与你北平军终究不同!”
陆远大手一伸,笑吟吟道:“我若稳坐中军大帐,手中也就只有两个肉包而已,哪来的十万大军?哪来的军心浑然一体,施展各类军阵?”
公孙离一声轻哼,俏脸霞红,软绵绵低语:“你先别闹,还有书信……”
她心底娇羞,只是迎上这混蛋的灼灼目光,却还是败退下来!
悄悄挺了挺娇躯,让这混蛋吃了一口,又匆忙一把推开!
心头暗自想着女孩儿心事,不知今夜这混蛋会不会懂……
“一会儿再收拾你!”
陆远满口芬芳,嘿嘿一笑,终于拾起最后一封书信!
书信来自锦衣卫,内容简洁明了!
糜竺掌握了他一份详细的杀敌名单,此名单会随着糜竺的死讯,传遍天下!
其中细节是否与刘备有关,锦衣卫无从判断!
陆远看着书信,不自禁搓了搓下巴!
难怪曹操会知道曹洪之死的真相,原来还是糜家商行的情报网!
不过他南北征战,一路杀伐,这份名单倒是有些麻烦!
天下势力,几乎除了凉州区域,已经被他得罪尽了!
如果能够有人能够牵头,说不定董卓都会反过来参与一场讨陆联盟!
当然天下有此声望,能够组织联盟者,已经只剩袁绍,刘协,马腾!
袁绍急于吞并河北四州,未必愿意理会此事!
刘协被曹操困在京城内,如今只是个洛阳令而已,有心无力!
马腾与他山高路远,并且没有死仇,倒也无需考虑!
实则与曹操说清了曹洪之事,这个名单就已没了燃眉之急!
只是这些势力必然会在其它方面针对他,口诛笔伐,物资封锁!
至于其中是否跟刘备有关,则无需多想,必然有关!
以他和刘备之间的交情,刘备绝不会放过这个能打击到他的机会!
这份麻烦,不知会不会影响曹操从关内攫取物资!
“杀敌名单?”
公孙离星眸流转,稍稍疑惑:“这个不是已经通过天子流传过吗,怎么还会算作情报?”
陆远若无其事:“锦衣卫搞错了,不必多想!”
他说着长身而起,跨出浴桶!
心头思忖一番,直接将此事排到了大军封赏之后!
千头万绪,总要一步步来!
陆远打定主意,当即大手一挥,揽住了还在水中的公孙离!
“将军,你先看看军弩,安排完军务再……”
公孙离呼吸一急,咬了咬红唇,羞答答道:“再跟我说清,到底要封赏我什么!我可不想成了钉子,锤子,或是石头之类,之后被你随意踢开,问都没人问!”
这是她早有疑惑,只是之前夜夜相问,这混蛋始终都是含糊其辞!
如今封赏之期将至,想来这混蛋心中必然已有计较!
事不可违,她对此事实则也没多少兴趣!
只不过今夜过后,这混蛋的夫人就要来了!
她却不知,自己到时该去哪里?
可恨这混蛋始终也没个明话!
“什么锤子,钉子,胡说八道!”
陆远披起外衫,笑吟吟道:“不是告诉过你吗,封你做天下第一肉包子,打狗用的!”
他的确没想通这些,只是怀揽娇躯,大手游走着上下擦拭!
抄起美人腿弯,就已随意走到了地毯前!
刚想再开口玩笑,却不禁神色一滞,盯住了沙盘上的一把军弩!
“臂张弩?”
陆远怔了怔,脑中恍惚一瞬,终于定了定神,愕然道:“这是马钧改制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臂张弩?”
臂张弩,实际是军弩的一大类,在战国时期已经广泛使用!
名字也是字面意思,由将士们的臂力上弦,是纯粹的单兵武器!
实则也是大汉朝廷的制式兵器,禁军装备的正是臂张弩!
不过臂张弩的发展却极为漫长,几经改良,一直活跃到燧发枪出现!
陆远身在汉朝,可以无视还没被演义神话的诸葛连弩!
铁蹄争锋,也无需在意笨重低效,影响大军转战的床子弩!
不过他却无法忽略臂张弩!
历代王朝,也都格外重视的这个高效的单兵武器!
北宋大科学家沈括为其改良,在梦溪笔谈中做过详细记录!
甚至影视剧《长安十二时辰》,也真实还原了唐代臂张弩!
而他此刻所见的,却更接近明代《武备志》中的臂张弩!
这般跨时代的利器,却并非出自他手,也由不得他不震撼!
“将军,此弩有何蹊跷?你何以如此失态?”
公孙离娇躯辗转,却强忍娇羞,一脸诧异:“我已经试过此弩,劲道两石,射程堪堪提升到了百步,不过还是不如你们大军的强弓,更远不如你发明的神臂弓!”
她身姿高挑,被陆远抄着腿弯抱起,也根本无法小鸟依人!
躺在陆远怀里,娇躯微挺,反而更是难堪!
只是看着陆远神色,却也着实惊奇!
此弩与扬州军的强弓相比,只是射程一致,都是百步距离!
不过扬州军下马,却可以射出一百二十步!
何况这个混蛋的神臂弓,还有着二百步杀敌的恐怖射程!
那这个一惯波澜不惊的混蛋,为何会有这般失态!
“神臂弓并非是我发明!而且经并州上郡,韩世忠改良过,才有了如今射程!”
陆远心不在焉,拾起臂张弩仔细打量,才渐渐发现一些蹊跷!
首先是材质所限,使得此弩终究无法与明代臂张弩比肩!
这倒是情理之中,当世的炼钢技术限制在此,无法一蹴而就!
如果碰不到传说中的钢赤刃,就不可能达到明弩水平,跟何况后世十字弩需求的钢材!
其次是悬刀,望山,箭巢,弓臂尺寸,弓弦用料,都与汉弩并无二致!
这也极为正常,毕竟扳机和准星等等,可以一直用到后世的自动步枪时代!
而前方弓臂尺寸,弓弦用料,也正是军弩的射程,与两石强弓相仿!
不过前方弓臂正中,正常军弩上弦的位置,却多了一个食指长短的铜制机关!
这个才是整个军弩改良最明显的地方,也是陆远最为关注的部件!
陆远搬动机关稍稍感受,当即明白了其中关键!
此弩实则与沈括改良的宋弩几乎相仿,上弦时用到了藏在弩柄内部的齿轮和滑轮!
齿轮与滑轮结合,都可以使军弩上弦时的操作更为简单!
不过宋弩是针对步兵,可以使上弦更为省力!
易于长期坚守,但却牺牲了军弩的射击频率!
这是北宋少战马所限,也是陆远之前组建弓骑兵,放弃宋弩的最大原因!
疾行如风,侵略如火,弓骑兵本就不是用于防守的兵种!
何况两军对阵,射击频率慢上一个呼吸,就可能率先遭遇敌军打击,彻底丢掉性命!
不过马钧改制的军弩,却正是针对他们骑兵!
上弦时无法省力,却可让操作更为简单,射击频率更快!
而且通知弓臂上的铜制机关,与马鞍上用于挂兵器的挂钩结合,更可相得益彰!
陆远脑海翻腾,当即想到了此弩在战马上的最佳操作!
发射完箭矢后,只要铜制机关在马鞍的挂钩上一扣,就可重新上弦!
整体操作,甚至可以比将士们从后背箭囊中取箭,搭箭,挽弓,松弦更为便捷!
不过此弩与他们扬州大军的强弓相比,却还是各有长短!
此弩少了大军下马步射的二十步射程,制作成本更高,始终上弦的状态也会使军弩的损耗更快,用料上的钢材和铜制也同样堪称败家!
但是此弩却已经比强弓的射击频率更快,同时多了蓄势一击的威慑!
败家与败命之间,几乎无需选择!
陆远呼吸稍急,感受完铜制机关的关键后,就已有了决断!
除了军中精于骑射的个别神射以外,将士们都需要换成军弩!
至于大军步射时的一百二十步超级射程,则可由军中神射担当!
到时全军以此上弦简单,发射频率更快的军弩施展车悬箭阵,该是何等盛景!
十万大军的蓄势一击,又会是何等凌厉!
虽然暂时没有民力开采足够矿产,收集足量木材,用以打造全军所需的军弩!
但是他的亲卫,却可以先行换上!
甚至他本就计划,他的亲卫要自成一军!
如此他扬州大军就将有重甲骑兵,陌刀军,弓骑兵,,斥候兵,弓弩兵!
各兵种相互配合,又有海军助阵,天下何处不可去!
陆远心头狂热,眸光也愈发炽烈!
公孙离却不明所以,眸波流转,娇羞无限:“将军,先歇了吧,这毕竟不如你的神臂弓……”
“好,先歇了!”
陆远心不在焉:“你们北平军多用长枪,不擅弓弩,所以你不懂其中关键!神臂弓虽是弓弩之极,但对臂力和训练的要求太高,难移普及!不过此弩却可为我扬州全军助力!”
他不由稍稍急躁,当即就将公孙离抱到了地毯上!
大手轻拍,只等着美人入睡,出帐试弩!
尽管心中已有计较,也总是想亲自上手试试!
“将军,我们还得说说话呢……”
公孙离羞红满面,俏脸娇艳欲滴,委到陆远怀里,羞答答道:“之前都跟你说过了,你得跟我解释清楚……”
她的确不擅弓弩!
尤其在明白北平军施展不出偃月箭阵后,也对弓弩毫无兴趣!
无论什么神兵利器,没有军阵配合,都只是匹夫之勇!
不过此刻她却也无意这些!
只是心头羞恼,这混蛋难道真的不懂?
“你是公孙家脸面,我怎么能当众封赏!”
陆远轻轻吻着红唇,笑吟吟道:“我不是夜夜都在悄悄赏你吗,你急什么!老规矩,赶紧睡觉,让我试骑小烈马了!”
他之前不愿提及,就是不想提前把公孙瓒牵扯进来!
此事封赏将至,倒是也无意隐瞒了!
反而想要外出试弩,也正着急让这匹小烈马害羞装睡!
否则这么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在怀,却偏偏碰不得!
谁能挡得住!
“你这混蛋,总是这样胡说……”
公孙离拍了拍胸前大手,小手却已悄悄滑下,轻哼一声:“我们夜夜如此,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起码也得让我知道,明夜我是去交州,还是去荆州……”
她俏脸妩媚,眸中却也暗藏嗔怨!
羞恼之中,更显风情无限……
“你在担心这个……”
陆远不禁哆嗦一下,眸中却是一片火热:“你不怕了?”
他感受着小手纤柔,忍不住又是倒抽一口凉气……
“你这个蠢货……”
公孙离俏脸娇羞,呼吸微沉,忍不住轻哼一声:“你夜夜磨磨蹭蹭时,怎么不问我怕不怕!既然要悄悄封赏,你敢不敢重赏一些!”
她星眸扑闪,渐渐迷离!
娇躯颤栗着凑前,却终究没有装睡!
穿上没多久的长裙,终于还是悄悄褪去……
陆远抖手甩出长裙,径自煽灭了烛火!
身形一翻,已如策马驰骋!
公孙离一声闷哼,迷离眸光不禁清醒一瞬!
忽而云上云上,忘乎所以!
咿咿呀呀,如泣如诉……
“将军……你上次骗我……嗯哼……不疼!”
“将军……我刚刚是不是在叫,嗯哼……”
“将军,不能操之过急,我……不想叫!”
“一会儿就不疼了!”
陆远大手轻揉,龙精虎猛:“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试弩,刚好封赏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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