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二章揍人
第两百六十二章揍人
“那是我那未来儿媳妇亲自做的下酒菜!”凤敬贤一脸骄傲地道,“好吃吧?要不是为了等你小子,我早就吃上了,方才我那食盒里头的菜一拿出来,就是小二都楞了神,你慢慢吃,我还带了个西瓜回来,交给小二拿下去用井水冰着了,咱们好好吃喝。”
管烁然听着凤敬贤这语气,看起来他小姥爷那是真心挺喜欢董家二小姐,这句句话都不离的。
但管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啊,他小姥爷可不像是这般会心疼他在京郊大营之中没了油水就要给自己一顿好吃好喝的人,依着他的脾性这个时候就应该同他一起训斥他爹几句,然后对着他一阵笑。“小姥爷,我怎么觉得你给我感觉像是无事献殷勤啊。”
管烁然嘴上这样说,该吃的时候一口也没落下,他筷子在几个盘子里头一通转悠,觉得道道菜都好吃的很,兔子肉虽然剁的小块,但又辣又麻叫人痛快,炸鱼块酥香,浸泡过汤汁的之后似软非软的,让人能把里头的骨头都嚼吧嚼吧咽下去了,烤鸡也好吃的很,卤豆干鲜香入味。
真看不出来董二小姐还有这样的好厨艺,他还以为她是剑术出众功夫出众呢,没想到这厨艺也是堪比名家。
真是便宜了睿王。
“什么无事献殷勤,就你这臭小子还需要我来无事献殷勤?你要不喜欢你就放下筷子滚蛋去!”
凤敬贤笑眯眯地叱骂了一句。
“真不是啊?”管烁然才不相信呢,“那您这一次出现在城里头应该也不是想对江御史下手了?”
管烁然原先还想着呢,就冲着小姥爷那性子,江御史这都逮着他参了好久了,居然还半点动静都没有,这是改了性子不成,刚刚喊他吃酒的时候,他又想着说不得小姥爷是打算借着吃了酒借着酒气朝着江御史撒气了。
这吃醉了酒,就是江御史只怕也没辙,能说是故意的么,那就是故意的,江御史也没能耐啊,他一文臣原本就不是武将的对手。
再者,朝堂上的几位将军同小姥爷动起手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说起来,江御史和小姥爷之间的事情底下还有不少大臣在揣测着,看到时候到底是先逍遥王受不住江御史动手揍他呢还是江御史把逍遥王参的被圣人训斥上一顿。
管烁然听闻的时候就揣测了第一个,觉得就江御史那每日一参的做法早晚是要把人激怒了狠狠揍他一顿。
“那江御史我才不理会呢,那小气吧啦的样子,我就不稀得搭理他!”
不提江御史,凤敬贤其实都快忘了这人了,这御史么,向来都是想骂人的时候就骂人,甚至连他皇兄都被御史给骂过,这种人同他们多说也没什么意思,他也不爱搭理他们。
当初和江御史那一点过节,他说话不重听,自己脾气也大,动过手之后在他这里事情就算过去,那人愿意参就参呗,反正他肉不疼皮不痒的,也没有想着当一回事,只是没想到这人倒是记仇的很,这些年就没少参他。
对于这样的人,凤敬贤倒是没想着要出手,而是懒得搭理,江御史那是越搭理越来劲,就让他一个人来劲去吧。
管烁然心说您要能一直都坚持这样的想法也就算了,现在您是既不上朝也不在城中呆着,那江御史想要寻晦气都寻不到人,可真要那天遇上了江御史,对方眼睛一瞪地开始骂人,您要真能忍住才算强了,只怕那个时候谁劝您都忍不住要上手打人呢!
这念头也就是在他心头一转,也倒是没说出口,这看长辈的笑话自是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的,说明白了还哪里有好戏可看。
饭桌上滋味不错,这羊羔酒又是一壶并着一壶地上,等到外头天暗沉下来,店小二都开始上了油灯,这方才觉得时辰已经不早了。
凤敬贤同管烁然两人喝的酒是最多的,凤鸣本就不贪杯中物,稍微吃了两碗就没有再饮,对比起对面那耳酣脸热的两人神色要清明上不少。
吃的差不多时,一人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正是逍遥王府的家将,这人行过礼之后,半俯身在凤敬贤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凤敬贤虽喝了不少酒,但神志也喊清明着,现在听到来人所说的话,那一双眸子瞬间晶亮晶亮的。管烁然离得近,不过刚才来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极小,他那会正吃喝到高兴的份儿上,也没留神听,想着如今时辰也不早了,虽说现在坊间不关门,可除了一些酒楼,窑子,瓦舍一类的,大多都已经关上门,大街上大多都是黑咕隆咚的,回家的路上还得问点家要一个火把,否则哪能看的清楚。
“走!小姥爷带你去干大事去!”凤敬贤把一角银子拍在桌上,然后搭着管烁然的肩膀就催促着他下了楼,还不忘喊着凤鸣也跟上。
管烁然被凤敬贤推的有些懵懵的,脑海里头还在想着他那小姥爷刚刚所说的那一句“干大事”,下了楼之后被夜里的风一吹,也醒了几分酒。
酒气散了几分之后,管烁然就想明白了,合着今天寻他吃酒那还真是有事啊,这下好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办什么样的大事,听着像是没什么好事儿,回头要传到他爹的耳朵里头,自己在京郊大营之中只怕也是有的训了。
管烁然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朝着凤鸣瞪了一眼去,那眼神可凶狠,竟是连兄弟都坑。
邵子轩晚上的时候与国子监的同窗在瓦舍之中吃了酒,他最近也是心情不好的很,祭酒傅老新出了什么劳什子的考试,闹得国子监之中一片腥风血雨。
那老头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竟是出题来考,这考了之后竟还将成绩告与家中人知道,甚至还张榜贴了出来,闹得好些人没脸。
邵子轩也是那没脸之中的其中一人,若说考的成绩,他也勉力可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可要说拔尖的那算不上。
平常的时候,那些夫子又不管这个,而且这般考来有个什么意思,依着他们的家世,就是不学无术了也依旧能够过上好日子,也能够做了官,哪里需要费这样大的周章。可他们也是要脸的,考的比旁人好那自然高兴,考的比人差了那自然也就高兴不起来,如果考的比死对头要差,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家中的那个庶子从外头买了一份国子监的考卷,自己作答了之后拿给父亲看,父亲见他答的不错,还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说他只会见天地胡闹,上着国子监却是考成了那样的德行,要他往后好生努力一些。
邵子轩哪里受得了拿自己同那个自己最不喜欢的庶子做了比较的,那庶子素来爱同自己争宠,仗着姨娘是父亲的远房表妹有着一层亲眷的关系日日显摆。
他可不相信那家伙能比自己考的好,又不是在学堂有父子的监考考出来的,而是在外头买了试卷自己考的,谁知道他是一点没看书自己考出来的还是做了弊呢?!
而且最是可恨的是傅老还说了,等往后要月月一小考,三月一个大考,小考的时候交卷个班不同大考的时候就统一考试统一卷子,到时就将成绩整个排名,若不想成绩太过难看,就得自己努力好生学习。
邵子轩一想到只要他们国子监之中一考,那考卷往外头一发卖,那家伙买一张回来写了之后又去父亲那边邀宠,他心中就怄气的厉害,不知不觉地也就在舍瓦之中喝多了酒,喝多了之后还没少骂傅老借机生事。
国子监之中痛恨叫他们考试的傅老也是不少,所以今日在舍瓦之中吃酒的也不少,大家一边吃一边骂的不知不觉就一个一个喝高了不少。
邵子轩走的时候,那些人还咬合着要去窑子里头耍乐,说要去看那花魁娘子一类的。
邵子轩对看花魁也没什么兴趣,昏昏沉沉地告别了之后就踉跄着往着家中而去,他也没带个书童出来,寻思着那舍瓦离家中也不过就是隔了一个坊子而已,自己就是摸着都能回去。
再者,城中夜晚有夜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就有起了歹意的高喊上一声,那些夜巡将士就能够速速赶来。
邵子轩昏昏沉沉地走在巷里头,再穿过这条巷子就能够到他家所在的坊间了,走了几步之后他被上涌的酒气熏了一熏,扶着巷子的墙面欲呕,却不想有一物兜头而来,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就有棍棒打在他的身上,一阵剧痛。
“何人胆敢伤人,我乃刑部侍郎家的公子邵子轩!!!”
邵子轩感觉身上腿上被棍棒砸了好几下,一边嗷着一边爆出了自家家门。
凤敬贤一手提着一根棍子,朝着这小子背上肉厚的地方敲下一棍,他下手不轻,可也知道避开那些要害。
他虽不喜欢这种小气性的男子,却也没想着将他打死,只想叫他吃上一些皮肉之苦就行。
听到他爆出自家门讳来冷笑一声,粗着声音粗声粗气地喊道:“打的就是你邵子轩!”
凤敬贤喊完之后又给了一棍子听着那一声惨叫这才又满意了些许,觉得这小子也实在不抗造的很,这才几棍子下去就已经嗷嗷叫的快死人了一般,这样的男儿半点血气都没有,要往后官员都是这样的人,那他们老凤家的江山能长久吗?
“你到底是何人?是谁派遣你们来的!给了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邵子轩急忙服软,生怕眼下自己遇上的是亡命之徒,心中则是猜想着到底是谁?若说同自己最有仇恨的那就也就只有家中那个庶子了!
“谁稀得你的臭钱!”
凤敬贤一听这话,他更是怒不可遏,讨饶还这般颐指气使的,再打两棍子!
凤鸣见自家父王已经动手打了十来棍,觉得差不多了,这种世家子弟这般打下去那就要出事了,他拦了一手,而自己则是朝着邵子轩的罩面而去,隔着麻袋精准地揍在那脸上。
他下手也是有分寸,揍得他鼻青脸肿又不会叫他出事。
“这个教训你记好了!”凤鸣冷着声音道,“下一次可就不是打一顿这样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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