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福运女主她丈夫的作死前妻(5)
李乘云听到杨蓁的声音,眼珠子滴溜一转,赶紧抱起地上的箱子,“孟将军,军饷紧张,兄弟们挣点银子不容易,你可千万别暴露我们的身份。”
看着李乘云宛如被周扒皮使唤的背影,孟泽安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挺大的小伙,怎么还这么惫懒?”
杨蓁骂骂咧咧出来,差点撞到孟泽安,“杵在这干嘛?这些都是我的东西。”
“杨蓁,你会为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呵,你要真有这个本事,就让我现在付出代价。放狠话谁不会?白眼狼!”杨蓁脸上的不屑刺痛了孟泽安的神经。
父亲去世后,母亲和妹妹在杨家寄人篱下,每次他去杨家,杨家人穿着锦衣绸缎,他的家人却只能做低伏小。
他受够了杨家人那副施舍的样子,可现在成了将军,却依旧拿杨蓁没有办法。
孟泽安气冲冲地回府去找母亲。
“娘,你怎么还真的给杨蓁十万两银子?”
老夫人本就心虚,摆摆手,故作屈辱,“泽安,你别管了,娘都是有苦衷的。”
孟泽安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杨蓁也用大哥来威胁母亲了?
“娘,我去找陛下主持公道。”
“别,别去。”老夫人沙哑的嗓子喊破了音,“泽安,这事不能让皇上知道。母亲教导过你,宁可给银子受罪,不能让人受罪,花点钱送走那个瘟神,值了。”
孟泽安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娘,你好好休息,杨蓁已经在搬东西,很快就会离开了。”
“好,她要干什么都随她去,娘乏了,等娘养好精神,就操办你和月梨的婚事。”
说到这个,孟泽安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谢谢娘!”
其实,为了安抚关月梨的家人,孟泽安已经在关月梨的老家,和她成过亲了。
……
杨蓁的东西前前后后搬了五天,才收拾完,一张椅子都没给孟家留下。
这些家具,都是杨父托手艺极好点的木匠,用上好的木材给打的。
杨蓁可不想便宜了这一家子。
北大营后面有几套平房,杨蓁全都租了下来,她还要在大都耽误段时间,把这些大件珍宝给处理了。
这地方还是李乘云给介绍的,说他们平时三班巡逻,都能照看得到,小偷绝对不敢来。
杨蓁看穿一切,这人就是想挣她的银子。
“这是你们的酬金,数数吧。”杨蓁没那么多银子,给李乘云的是银票。
李乘云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银票在手,脸上难得看见几分笑意。
“杨小姐,你给多了,说好了五千两,这里都有一万两了。”
“不多,这是你们该得的。”说着,杨蓁打开另外一个箱子,“我在这住一段时间,还要劳烦你和你兄弟们照应,这是酬劳。”
李乘云咽咽口水,好多银票啊!想要!
“不不不,这些就够了。”
杨蓁把箱子塞到李乘云怀中,“拿着吧,这些都是我坑孟家的,不义之财,给你们最合适。”
李乘云执拗不过杨蓁,只得抱着箱子软手软脚地离开。
原来发财是这种感觉!
李乘云回到北大营,副将便围了过来,“将军,皇上让你进宫一趟。”
“啊?好,我换身衣服就去,这些银票一定要看好。”
副将看着一摞银票,以为眼睛花了,“将军,你,你去抢钱庄了?”
李乘云:“能不能稳重点,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跟没见过银票似的。”
副将满脸兴奋,“是没见过这么多银票!”
……
御书房。
皇帝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李乘云,心里感叹,这人真是命好。
要说搬东西,内卫,暗卫和禁军,哪个不能搬,偏偏这银子让李乘云给挣了。
“好好看看,这是孟将军弹劾你的奏章,你掺合什么不好,去掺合人家的家事。”
李乘云战战兢兢地看完,心里恨不得打孟泽安一顿,这就差明说,他和杨小姐有私情了。
“皇上,臣很冤枉,只是带着兄弟们帮杨小姐搬了她的嫁妆,她一个人才被和离,在大都无依无靠,便把北大营后面的房子租给她,臣跟杨小姐没有半点逾矩之行。”
就算有,那也是苦工和财神爷的关系。
皇帝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她一直想看热闹,让人盯着,都要被李乘云给骗过去了。
“行了,你什么德行,朕会不知道?最近南大营也缺银子,朕也不多要,分一半。”
李乘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就像怀胎十月,刚生出来,就被人偷了。
“臣遵命。”
皇帝:“嗯,回去吧!”
“皇上,臣还有一言,孟将军冤枉臣,请皇上做主,他明明已有妻子,却在边关与旁的女子再度成婚,人品实在低劣,同为武将,臣等实在抬不起头来。”
“朕知道了。”
出了御书房,李乘云捂着胸口,一脸肉疼。
“将军,您没事吧?”当值的士兵问道。
“没事,我只是心在滴血!”
士兵看了一眼李乘云的胸口,这也没滴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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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蓁同孟泽安和离一事,很快传遍了大都。
有人说孟泽安是大都风流第一人,也有人骂他铁石心肠,不是个东西。
孟泽安却是惴惴不安,因着和离一事,他已经被皇上禁足好几日了。
反思了很多天,都不知道哪里让皇帝不满意了。
倒是杨蓁,好不自在,联系了大都最大的典当行,把嫁妆里大件的、珍贵的物什,送去‘拍卖’。
拿到钱,就在大都买了好些个铺子和田产,正想买人打理这些田产,李乘云又找上了门。
“杨小姐,我们有不少老兵,都是种田的好手,你找旁人还要调教,我们令行禁止,更不会出卖主家,踏实本分,你要不考虑一下。”
杨蓁真的很想知道,北大营究竟多缺钱?
“行叭,那就找你们,确实让人很放心。”
李乘云露出两颗白牙,眼尾微微上扬,“那我这就去安排,包你满意。”
“等等,这些田产,我有自己的规划,你照着这个弄就行。”
李乘云接过卷轴,缓缓打开,满脸震撼,“杨小姐,这是你画的?”
这也太工整了!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小五:真是给大人装到了,上个世界在空间没日没夜练习绘画的人是谁,他不说。
李乘云竖起大拇指,“放心,我们保证按照这上面的图纸来。”
李乘云离开后,杨蓁脑子里都是他有些破旧的佩剑,不然给他锻造一把更加合适的?
算了,现在没工夫,过段时间再说吧!
……
一个月后,杨蓁的东西拍卖完,陈纯仁最后一次来给杨蓁送银子。
陈纯仁是八珍宴飨的东家,经商天赋极高,短短几年时间,愣是把家里一个不起眼的典当行,经营成如今如雷贯耳的八珍宴飨。
“杨小姐,你说的拍卖的方式,很新奇,也帮我们典当行招揽了不少生意,这是一点点谢礼,还请你笑纳。”陈纯仁说着,让随行的掌柜递上一个小礼匣。
杨蓁打开,见里面是金锭子,也没推辞,“我后续在大都也会做点小生意,想来咱们还有精诚合作的机会。”
陈纯仁眉眼间都是笑意,“甚好,甚好!那就预祝杨小姐,财源滚滚来!”
……
两人谈笑间,大门被人砰砰敲响。
没一会儿,几个衙门的官差,气势汹汹走进来,“我等是大理寺官差,杨小姐,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陈纯仁起身,看了一眼杨蓁,“杨小姐,那你先忙?”
杨蓁微微点头,让人送陈纯仁出府,转身问几位官爷,“不知找我何事?”
“到大理寺就知道了,哪里这多废话?”
玉瑶几人担心杨蓁,跟了上来,被杨蓁眼神制止了,“看好家,我很快就回来。”
……
大理寺。
大理寺寺卿陆知勉让人带杨蓁去人认尸,自己则躲在暗处观察杨蓁的表情。
“大人,这杨蓁镇定得不像寻常人。”寺丞说道。
陆知勉负手转身,“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先去会会她。”
“杨蓁,刚才所见之人,你可否认识?”陆知勉问道。
杨蓁:“认识,她是孟将军带回来那女子身边的侍女,也是她的堂姐,叫小葵”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杨蓁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说道:“初三那天的中午,在东市的奇珍阁,当时店门口,一辆马车差点撞到一个一个人,我进店之后,她尾随进来,找我要和孟将军的定亲信物,是一枚白色的玉佩,我给她了。”
陆知勉从一旁的桌格里拿出一枚玉佩,“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是,这玉佩之前被我磕掉了一小块。”
“你给她之后,她去了什么地方?你又去了什么地方?”
杨蓁:“我在店里买了些玉牌,成色好,我还让店里的少东家,帮我送到我现在住的地方,我们是一起回去的,之后,我便去了北大营,至于小葵去了何处,我还真不知道。”
“你回去之后,一直待在北大营吗?”
杨蓁:“对,因为北大营伤残兵不少,我有空,手里有药材,我都会去给他们看看。”
陆知勉看了仵作一眼,这样一来,杨蓁便没有作案时间了。
“大人,我刚才看过尸体,小葵脖子上淤痕,是手掌印,且少了一个指头,鞋底子上卷曲的木屑。
你们捕快说,尸体是从护城河打捞上来的,可她口鼻里没有泥沙和水草,想来不是被溺死的,你们可以找找缺了左手拇指,做木工活的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小葵也许是在做木工活的地方遇害的。”
陆知勉和捕快对视一眼,杨蓁看一眼尸体就看出这么多门道?
似乎看出陆知勉的疑惑,杨蓁继续说道:
“忘记说了,我父亲也是仵作,验尸我也会点,如果我真想杀小葵,不会选择这么愚蠢且不美观的死法,一道毙命是我比较喜欢的方式。”
陆知勉:?
因为证据不足,加上杨蓁确实没有没有作案时间,陆知勉只能让杨蓁先回去。
……
将军府。
关月梨抱着孟泽安哭得不能自己,“夫君,肯定是杨蓁杀了的堂姐,一定是她,是我让堂姐去找杨蓁要你们定亲玉佩的。”
“月梨,你别哭,我已经和大理寺打过招呼了,会仔细查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孟泽安总觉得,杨蓁不会为了一块玉佩谋害小葵的性命。
“就是她,夫君堂姐待我极好,定然是杨蓁怀恨在心,才杀了堂姐的,呜呜呜……”
关月梨声泪俱下,孟泽安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月梨这么讨厌杨蓁,她一点报应都没有?
在边关的时候,凡是得罪月梨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后来,每次战事发生,只要月梨在军帐之中,总能打胜仗。
难不成杨蓁是个例外?
“月梨,我明日去问问陆大人,他为人正直,定然能给堂姐一个公道的。”
“好!”
……
第二天,孟泽安还真去找陆知勉了,结果被训了一顿不说,还陆知勉被上奏到皇帝跟前。
说孟泽安武将干预文官办案,要不这个寺卿,让孟泽安来当算了。
好不容易才解除的闭门思过,又给续上了。
几天后,陆知勉让人传唤孟泽安、关月梨和杨蓁到堂,说是案件已经查明。
开堂之后,衙差带着一个跛脚的中年男人上来。
杨蓁注意到这人左手拇指残缺,右手虎口都是老茧,看样子是个木匠。
“韩老七,你为何要残杀小葵,如实招来。”
韩老七从打捞队捞到那贱女人的尸体,就做好了被官府抓住的准备。
“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大军班师回朝那日,我妻子在摊子上卖梳妆盒,那个贱女人,说她是孟将军的姐姐,拿走了摊子上最贵的妆盒却不给银子,我妻子上前阻拦,被她和仆从推倒在地。
我妻子怀着身孕,都五个月了,这是我们夫妻盼了多年的孩子,结果没了,我妻子出血不止,不到日落人也死了。”
初三那日,我在东市珍宝阁,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贱女人,我便打晕了她,把她弄到我家后院,做活计的地方。
本想好好折磨她,给我妻儿报仇,谁知道她突然醒来,挣扎着要跑,我就只能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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