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相爱不易
“对不起,刚刚按错了。”秦以沫小声的道着歉。
“你这个小迷糊,在家干嘛呢?”
“在看书呢。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不用了,回来再找你,不要看得太晚了,早点睡,乖。”
秦以沫还想说点什么,已经挂断了。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她心虚得很,不是最讨厌说谎的吗?自己不一样做着这样的事情吗?
靳东旭紧紧的握住手机,望着楼上秦以沫家中漆黑的窗户,回来时的热情,瞬间像被一盆冷水教下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是多么想念她,才会把四天的工作硬生生的压缩成三天,只为了早一点见到她。只要见到她那一刻,再疲惫再累都可以满血复活。
一下飞机就飞车过来,结果却听到她对他撒谎,什么时候,她学会了欺骗他?
早晨的太阳照在雪白的病床上,闪烁着异样的光。秦以沫趴在病床上睡着,看起来与世无争的脸,应该睡得挺安稳的。
方子谦勾了勾嘴角,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在过去三年的岁月里,多少梦里出现的她的脸,如今却那么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秦以沫醒了,看着刺眼的光,揉了揉眼睛。
“你终于醒了?我看下还烧不?”
秦以沫的手探过去,方子谦觉得额头突然凉凉的,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太好了,退烧了,我叫医生过来。”
秦以沫转身刚要走,方子谦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走。沫沫。”
那语气,像是怕她走了就再不回来。方子谦,何时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啊。秦以沫心里一紧。
“沫沫,还记得以前你发烧,是我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吗,真是风水轮流转。”
方子谦笑着,眼睛看着她,思绪已飘远。
是的,她记得,那是方子谦的生日,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二天。她为了买他喜欢的书,跑了好几个书店才找齐。之后又突然下起了大雨,她傻傻淋着雨跑回去,全身湿透,唯独送给他的书没有湿。
接着几天,她便发起了高烧,方子谦在她的病床前一步没离开过,知道她好起来。
“子谦……”
是的,她当然记得,但是这些都已经过去,她有了属于她的天使,她也只能成为一个人的天使。
“子谦,蔓蔓说她正赶过来,你好好休养,我晚上再来看你好吗?”
她想跟他说清楚的,却不忍心。此时的方子谦那么脆弱,她不想成为压垮他的那一根稻草。
方子谦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随着她的身影飘远。
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他有无数的话想要跟她说却说不出口,她把他们的以前当成了过去,而他却希望成为他们的现在,或许已经是强人所难了。方子谦无奈的想着。
朱天宇一走进总裁办公室里,就被那一屋子的烟雾缭绕吓了一跳。
“咳咳,你这是抽烟还是放火啊?”
靳东旭看到进来,把手里的烟按进烟灰缸里,那么大的烟灰缸,满满的都是烟屁股。
“你丢下我,早早的就回来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跟秦以沫吵架了?”朱天宇看着他疑惑道。
“连面都没见到如何吵?她来上班了吗?”
“你昨天不是赶回来就是见她的吗,现在倒好,连上没上班都不知道,刚在楼下刚好碰到,急急忙忙的踩着点来上班。”
朱天宇这才想起她匆匆忙忙跑进公司的时候还问了靳东旭何时回来,可是没等到答案就跑走了,看来确实是没见面啊。这小两口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
“喂,你去哪里?”
朱天宇话音未落,就看到靳东旭迈着大步外门外走去。
“找她。”
朱天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但他更有兴趣的是,从未出现在楼下办公室的靳东旭,肯定能引起一阵骚动。
秦以沫跑得气喘吁吁的,终于踩着上班的点赶到。刚坐下来不久,沈玲就一幅审视的表情。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秦以沫用手摸了摸脸。
“昨天在哪里过夜,衣服都没换?你不会趁着靳总不在,干什么坏事吧?”沈玲调着眉,用审讯的语气小声的问道。
“什么跟什么,我穷,没衣服穿不可以吗?”秦以沫调皮的说。
“你这话谁信啊?都快是未来的老板娘了,还会没衣服穿,说,快说,昨天去哪里鬼混去了。”沈玲开始挠她痒痒,她知道秦以沫最怕这个。
“哈哈哈,别闹,上班呢。”秦以沫笑着拽住她的手。
“靳……靳总……”沈玲看着门口脸色呆滞。
“骗谁呢,他还没回来呢。你这臭丫头。”秦以沫作势要揍她。却被沈玲扳过身子,这才看到门口黑着脸看着他们打闹的靳东旭。
办公室的所有人都盯着他看,是啊,谁想到有一天靳东旭会出现在这个门口呢,这可是传说中的他们至高无上的总裁大人啊。
“跟我走。”靳东旭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从她手腕传来的力度,秦以沫感觉到了靳东旭在生气。
“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进了电梯,直上总裁办公室,秦以沫依然没有甩开他的手。
他不顾朱天宇的眼神,直接把秦以沫拉进了他的休息室。
朱天宇摇了摇头,这是多急不可耐啊,上班时间能考虑下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吗?
靳东旭把秦以沫甩到床上,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骑在她身上。
“告诉我,昨天一个晚上你去了哪里?说!”靳东旭忍不住的低吼。
“你什么意思,放开我,放开。”秦以沫眼眶泛红,扭着身体。
“看书,你就是关着灯看书的是吗?衣服一夜没换彻夜不归,去哪里看书看一整晚,说!”靳东旭眼睛瞪得老大,太阳穴突突的,愤怒已经让他的理性渐渐抽离。
“你昨天就回来了?你骗我?”
“到底谁骗谁,你搞清楚没有?!一个晚上跟一个男人呆在一起,还是你的初恋情人,你们干过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秦以沫奋力想要挣脱他,他却抓得越紧。
疼痛从手腕传遍全身,那个连她磕着碰着都要心疼半天的靳东旭,如今却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般给予她疼痛。而此时,秦以沫觉得心痛较之于身体的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靳东旭发疯似的亲吻她,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他粗鲁的撕开她的外衣,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如同秦以沫此刻的心,痛的好似再也拼不完整。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发泄他的不满。秦以沫忍着身体上的痛楚,却忍不了心里的痛,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
事后,秦以沫裹着被子,在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靳东旭看着她的样子,内心像刀割般疼痛。
没有安慰,没有言语,他默默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秦以沫再也没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天使,在那一瞬间,就跟恶魔一样。
听到她大哭的声音,靳东旭一拳捶打墙上,关节上血迹斑斑。
约莫过了半个分钟,他又走了进来,拿着秘书新买来的衣服,放在床上。
“换上,我送你回去,今天已经帮你请假了。”
她把头埋进漆盖里,一动不动。
“秦以沫……”靳东旭走近她,想要拥抱她,手还未触碰到她,她已经颤抖着远离,她在害怕他。
她的那个眼神,她那如星星闪亮的眼睛,此时黯淡失色,看不到一丝的光芒。靳东旭觉得懊恼极了,是的,刚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在外面等你,你换好衣服,我……我让朱天宇送你回去。”
回家的路上秦以沫都没再说过一句话,朱天宇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刚刚靳东旭来找他送秦以沫时那别扭的表情,摇了摇头。
秦以沫正要下车,朱天宇拦住了她。
“秦以沫,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真的从来没见过靳东旭他这么爱过一个人。相爱已不易,且行且珍惜。”
秦以沫怔了一下,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回家后的秦以沫,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房间里还弥漫在他似有若无的味道。她不敢上床,那里有着他清香的气息,一碰到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窗外有车灯一晃而过,有车停下的声音。秦以沫突然预感到了什么,从窗外眺望出去,看到了他那辆暗黑色的车。车窗开着,她看到了靳东旭那精致如雕刻般的轮廓,外面太黑,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看到他的烟头的光一闪一闪的,像极了那星星,要是以前看到是该觉得多温暖,而如果,她鼻子一酸,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滑落。
凌晨一点,两点,三点,秦以沫控制不住自己视线,总是往那辆暗黑色的车飘去,他是打算,在那呆一个晚上吗?
秦以沫关了灯,爬上了床,抱住他枕过的枕头,把脸埋在枕头里。闻着他那熟悉的清香,瞬间枕头一片湿透。
她听到了窗外汽车发动的声音,难道,他一直是在等她入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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