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土地的金字塔
“殿下,王妃殿下的脚已经处理好了。”
临时医生奥西里斯神庙的祭祀看着阿蒙霍特普不太好看的脸,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吗?”
少年的眉毛还是皱的很紧,看着那祭祀的脸目光都不太友善。
“阿克沙,我觉得他处理的挺好的...”
林雅一边说一边往回缩了缩脚丫子,天啊,这还不行吗?
这脚都被包成什么样子了?
左一圈右一圈,厚度简直赶上他们处理尸体包扎的木乃伊了,这是职业习惯吗?
就这一只叫脚拿出去,别人指不定以为是她脚上受了多重的伤。
其实就是青了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出血点更是只有一个米粒大...
但她也知道,这事恐怕跟医生的专业没什么关系,因为最开始他的建议连包都不包来着...
可能一个陌生男人握着自己心爱妻子的脚这事多少让人有点不舒服,阿蒙霍特普思考了一下也就直接摆手放医生离开了,
充当医生的祭祀低声告退,转过身去默默擦了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这年头的医生真是不好当啊......还是包尸体安全...
看着医生走后阿蒙霍特普又一次捡起一截柔软的绷带,林雅打了个哆嗦,直接把脚收了回来,盘腿坐好,压在自己的腿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了不了,我觉得这就已经太厚了...”
唔...好像确实是厚了那么一点,于是他低下头,解开了最上面的一层,
一层绷带一圈一圈的解下来,林雅的脚瞬间从一个面包变成了一个粽子,
但是好像还是很厚...而且很压脚,她就趁着阿蒙霍特普去洗漱的时候偷偷又接下了一圈,在他回来之前把脚塞回了被单里,老老实实的坐好。
“做了什么?”笑得那么谄媚?
阿蒙霍特普刚刚洗过了澡,乌黑的发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他轻轻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披着,水珠从他的头上滴落,一滴一滴的滴进敞开的领口里,顺着精致的锁骨没下去,最后在袍子上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
这话他说的轻轻的,话语里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林雅没出息的讷讷咽了口口水,
这人,也太妖娆些了吧,光是这么站着,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诱人?她把被单往上拽了拽,挡住了自己半张脸,然后伸出一只爪子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
“时候不早了,睡吧?”
她的主动邀请显然让阿蒙霍特普心情不错,他轻笑着走过去,除去了身上的外袍,轻巧的钻进了被单里,在她身边安稳的躺下,然后用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他手上的热度隔着睡衣的布料一丝一缕的传递到她的身上,最后到达了她的脸上,
她把被单又往上拽了拽,这回只剩下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有一对通红的耳尖。
“不是睡觉吗?”
“嗯...睡觉。”
那人乖乖巧巧的应着,然后果然闭上了眼睛,
......真就睡?
忽略了心里那一丝失落的感觉,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声没出息。
然后转过头,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脸。
月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睫毛长长的,在眼下落下了一小片小扇子一样的阴影,
意意说,他会做个很伟大的法老王呢,每个人都爱戴他,奉他为真正的神明。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有段日子了,但还是怎么看他怎么觉得离奇,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真的就这样属于自己了吗?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自己心中的神灵了,她呆呆的想着。
“怎么不睡?”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只大手把盖在她脸上的被单往下拉了拉,把她的脸完全的露了出来。
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晶晶亮亮,林雅暗地里磨了磨牙,
怎么问自己还不睡?他自己都没睡!
“你起来!”
说罢不由分说的把他从枕头上推了起来,那只被沾湿的枕头也被她扔在了地上,
“头发还没干,你睡什么睡?”
这么睡着了明早起来不头疼就怪了。
阿蒙霍特普于是好脾气的被她推起来,还不待完全推起,又像没骨头一样的倒回她的怀里,枕着她的大腿,委委屈屈,
“可是雅雅,头发要干还要很长时间呢...”
天旋地转,后脑重重的倒在了自己的枕头上,那个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不如我们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夜还很长,腰链响叮当,
林雅一脸懵的看着屋顶上深蓝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是上面的星星一样,身处云端。
好像有些不对劲吧?不是说好了睡觉的吗?
阿拜多斯有着阿蒙霍特普的祖母,特提舍里未完成的祭葬庙,既然来了,就少不得要去探视一下工程进度,
第二天一大早,阿蒙霍特普就带着林雅一起来到了位于阿拜多斯外城的祭葬庙跟前。
两座金字塔的塔顶在清晨的太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其上的光芒像是真的顶了一轮金色的太阳。
50多米高的金字塔在远处看就已经很壮观了,近处就更是了,站在下面的林雅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巨人国的小人,不过还好,她的阿克沙跟她一样,也是小人。
完好的金字塔塔身为纯然的白,用整齐的石膏石铺面,上面的壁画比上次看见的又多了一些内容,
月神之子雅赫摩斯陛下又出征了西奈,征服了那里流民,平定了利比亚的叛乱,又南下荡平了努比亚,让他们老实的献出了自己的矿产。
不可计量的珍宝浩浩荡荡的抬到雅赫摩斯的面前,身具明显外族人特征的首领伏在雅赫摩斯的脚下,亲吻着他脚边的土地,表示了绝对的臣服。
而另一座特提舍里的祭葬庙还在最后的装饰阶段,大批的建筑师画家,踩着脚手架在上面涂抹着颜料,描画着特提舍里光辉的一生,
她是见证了整个王国兴起的人,从遥远的泰奥国王时代,一直活到了雅赫摩斯站稳了脚跟,驱逐了喜克索斯人,这才安然的闭上了一双看透了世间睿智的眼。
上一次来时农忙期,这里除了看守空无一人,现在却是泛滥季的农闲期,农民从家乡赶来,为王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土地在肯迈特是格外稀缺的,毕竟是沿河而作的王国,只有靠河一带的土地才最为肥沃,适合种植,然而国内的人民何其之多,如果人人都要分配土地,那一定是不够的,
这少数的土地中,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归属于国王,神庙,以及贵族,
但是如果你想拥有一块土地也很简单,只要听从王国的调遣,参军或者修筑建筑,你就可以拥有一块属于你自己的土地,除去额外的税收,其他的通通属于你。
所以只要是农闲期间,王国内就有数不清的农民赶来建筑工地,为了国王,也为了自己。
乌乌泱泱的人像苍蝇一样,几乎糊满了金字塔的各面墙壁,或者描绘头部,或者涂抹脚尖,
这其中识文断字的书吏更是不可或缺,他们混在其中,用工整的象形文字一笔一笔的写出了特提舍里的生平。
这场面多多少少有些震撼,林雅在下面抬头仰望着太阳一样的塔尖,发自内心的赞叹,
“喜欢吗?”
阿蒙霍特普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肢,用指尖指向了金字塔的顶端。
“我父亲说,阿拜多斯是神圣的土地,于是他在这里为我的祖母修建了这样一座祭葬庙,如果你喜欢的话,或许我也可以为我们建造这么一座。”
他说的深情且缓缓,暖意从林雅的心底升起来,升至了心间,
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声,他们顺着响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辉煌的金字塔下,洁白的墙壁染上了大朵大朵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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