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害人
花想容紧张的问,“我奶奶为何要去梁夫人处,若是有事要求她为何不直接来找我?”花想容深知刘氏的性子,若无要紧的事便不会轻易要求旁人,毕竟她是典型的窝里横,欺软怕硬。
桃儿迷茫的摇头,“花家老太太说要与我们夫人说些要紧的事,夫人便秉退众人,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桃儿一概不知。”她眼珠子一转,泪眼婆娑,哽咽连连,“我们夫人若是受了委屈,还请林大爷做主。”
“这府中管事从未落于他人之手,做主何谈我来,快些前面带路。”林楚身上冷意骇人,桃儿瞧了深感害怕,哆嗦了两下,一个字再不敢多说,带了二人进了梁若兰房内,便悄然退了出去,转眼不知去了何处。
屋内果然有血腥味刺鼻,梁若兰床前跪着一名半大的叫梅冬的女童,梳着双螺髻,红色头绳,眼眸明朗,与桃儿一样,都挂着泪痕,梁若兰对着梅冬捧着的盆干呕,她脸色苍白,状况难捱。
花想容连忙走过去,倒了杯温水,喂给梁若兰漱口,瞧着她脸色难看的厉害,“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白日受了刺激?”
梁若兰一怔,茫然地摇摇头,苍白一笑,“多谢。”
花想容又问,“我家老太太年纪大了,脾气越发的古怪,有时常会说些无理的要求,我们都惯着她,由她去了,若是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我与你赔礼道歉?”
梁若兰笑笑,“奶奶与嫂夫人说的到有些不同。”她抬起玉指,指着桌角已经拆开的纸包,“她知我害喜,特意找来了酸梅,我平日害怕酸的,她的梅子酸味很淡,我吃了才舒服呢。”
花想容笑笑。“我担心多余了,不是她就好。”
大夫来了,是永安堂里的医女,向来跑梁府,进来犹如无人之境,自得起路,清了无关众人,守在床前,诊脉问答,一副做派与大夫无异。花想容与林楚说了心中惊奇,不巧被人听了去,桃儿端着热水进来,送到医女一旁,又退至一旁守着,轻蔑的看着花想容。
“顾姑姑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妙手回春,常诊治妇女之病,她的厉害及时是那些男人大夫郎中之中也是极有声望的。”
“桃儿姑娘过奖了,可否告知夫人白日都吃了什么?”
“也没什么。与平日都差不多,除了就是夫人想吃银耳莲子羹,厨娘恰巧不在,便托了林夫人来做。”桃儿指着花想容与医女一一细说。
“可否让我查看。”
桃儿点头,然后引着医女到了小厨房,由于花想容送来的汤饭过多,剩下的一半梁若兰便让桃儿放在耳房的小厨房的炉灶上小火溫着,以防她饿了的时候,便可以随时端来吃两口。
医女舀了一汤匙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与花想容问,“林夫人的汤中都放了什么?”
“就是普通的番茄牛肉羹,并未放其他的。”
“这里面有当归,这几日夫人的身子燥热,肝火旺,脾胃衰,过补尤为不适。”
“我就说平白无故的夫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桃儿一声喊,随即跪了下来,跪倒厅堂等候的林楚之前,“还请林大爷给夫人做主。”
林楚冷眼瞥了桃儿一眼,饮茶合该,放下,桃儿又向前蹭了两步,拽着林楚的裤腿,“素闻林大爷与人为善,绝无不公之处,还请林大爷为我们夫人做主。”
林楚冷笑,讥讽反问,“你想我如何责罚内子?”
桃儿一愣,眼眸飞快的转了两圈,又瞥了一眼内室,“林大爷心中自有公允,必然能妥贴处置。”
林楚一挥,桌上茶杯尽落,摔在桃儿之前,一分为二少许残渣崩到桃儿的脸上,引得她连连惨叫。
“无用。”男声轻佻不羁,从门口传来,宋梁溪来了。
“听闻嫂夫人受人诬陷,我来看看。”宋梁溪笑的不怀好意,尤其是看向桃儿的时候,“聒噪,不赶紧对镜子照照若是破相了,日后再难找到好人家嫁了。”
桃儿一怔,匆促谢过宋梁溪,手脚并用的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宋梁溪扫了她一眼,与林楚相视,二人知会一笑,对坐堂前,皆不言语。
室内,医女大怒,说尽梁夫人大补之坏处,又开了一副方子,又说孩子能否保下,全看这一晚是否能平安度过,引得花想容百般自责,只说她并不知晓,只是她隐约记得并未在汤中放进当归,但当时忙碌周遭又有许多杂乱之事叨扰,她并不敢保证究竟放与没放。只是尽心听着医女嘱咐,再三保证日后注意。
处理了脸上伤痕的桃儿又回来了,脸上明显用药水擦过,又跪倒林楚前边,“求林大爷给夫人一个公道。”
宋梁溪嗤笑,“你这丫头倒是衷心护住。”
桃儿不答,脸上的傲娇神色全然不用言语,已然分明。
“你若是真的衷心护主,又为何那般在意的你的脸?”宋梁溪凉薄的扫了她一眼,转而走进了室内,林楚仍坐着不动,眼看着窗外风雪又下,打发了桃儿,“去扫雪吧。”
桃儿不可置信,“爷,雪仍在下,现在越扫岂不是越多,不若等雪停了。”
“不若梁府小姐之位给你?”
桃儿顿生欢喜,唇边笑容绽放,又听林楚冷言。“你这奴婢满嘴胡言,先污蔑我夫人,眼中没有主子,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东西?”林楚拍桌震怒,怒容显现之时,桃儿惊吓过甚,浑身颤抖不止,惶恐匍匐在地,“我,桃儿一直本本分分,不敢越距,是林大爷误会桃儿了。”
“滚出去扫雪。”林楚对她嫌恶至极,若是佩刀仍在,必然血溅当场,与他面前污蔑花想容,罪无可恕。
医女出来,由花想容亲自送出门,脸色十分恭敬,谦卑谨慎地令林楚心疼,他抬眼瞥了一眼一直跟随身后的宋梁溪,“阿宋应该也为梁夫人诊过脉了?”
宋梁溪笑笑,喊住医女,“你与我们说梁夫人作呕见红是吃了当归过补,可有依据?”
“汤就是证据。”医女不满的看向林楚,“这位老爷若是不信覃某日后不来便是。”说罢,她一撩裙摆,抬腿跨出门槛。
一把刀,半出鞘,横在她眼前,宋梁溪讥讽,杀意顿现,“一个女人背着药箱,寻医问诊,便可辜负医德?”
医女张了嘴,要说的话似乎被宋梁溪未卜先知一般,皱眉怒视,又被宋梁溪再三讥讽,“你曾经接生三个产妇,皆难产而亡,胎儿平安,无一例外都是男胎。”
“本该一尸两命,若不是我经验十足,必然不能救下子嗣。”
“是自私才对吧。”宋梁溪眼眸若利剑,一下子戳进医女内心,“你收了主家银两,便要了产妇的命,据我所知,这些人家无不在产妇丧命几月之后便娶了貌美如花的填房,尤其是韩家娶的竟然能东城门烟柳巷里的头牌花娘子,据说这位花娘子将孩子视如己出,不出两月男孩夭折。”
“你说这些与我何干?我做的事情无愧于心。”话音未落,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砰的一声,便是院子里的老树被劈倒了。
宋梁溪眼眸一闪,“人在做,天在看。”
医女脸色大变,一屁股摔在地上,颤声问,“倘若真的有老天,可否见着我娘亲如何孽待我的?寒冬腊月,让我身穿单衣到河边钻冰洗衣,又为了二两银钱将我卖给年过古稀的老头为人妾室,我也是个人,若真的有天罚为何不将我娘劈死。”
“你收了梁夫人多少银两?”宋梁溪问。
医女苦笑着,“我没收银两。”
宋梁溪的剑一出鞘,搁置医女脖颈之上,不过稍稍一动,血痕乍现,医女仍旧无动于衷,她在人群之中扫了一圈,“是梁府的小丫头跪着求我,说有人仗势欺人,与梁夫人为难,起初我也不信,但我见着她身上的伤痕……”
“木棉,进来吧。”
窗口纤细的人影一闪,便是木棉冷笑着进门,“你还真是聪明。”
宋梁溪笑着挑眉,“多谢夸赞。”
林楚皱眉,“木棉,想容一直视你为姐妹,多次相助与你,你为何陷害她,而又害梁夫人见红,她二人不好,你又能如何过的好呢?”
木棉此举,多半在人眼中,吃力不讨好。
虎子掀帘冲了进来,跪在林楚面前,“我,是我逼她的,林大哥若要惩罚就罚我吧。”宋梁溪胎教便踹在虎子的腿窝,他晃了一晃,扑倒在地,又强撑着爬起来,“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放屁。”宋梁溪破口大骂,又瞥了一眼林楚,“赶紧滚出去,这有你说话的地方么?”
虎子无动于衷,跪的笔直,“嫂子对我如亲生兄弟,我是个混蛋,林大哥是打是骂,是杀是剐,虎子绝不还手。”
“滚,别胡说八道。”宋梁溪是真的急了。
“你要袒护木棉,也要让我们听明白,木棉为何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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